「有是有的,不過剛剛你已經拒絕了游姨,恐怕此刻去的話,有點尷尬吧。」秦藍說道,他又輕輕的敲了敲櫃台,引起了調酒師的注意,這正是秦藍要達到的目的,「我的再來一杯,給她一份果汁。」
「我要白開水就可以了。」莫菲連忙說道。
「蘇打水,謝謝。」秦藍轉過頭對酒保說。
「那我就不去了,就在這里吧。」
「好吧,不過光在這里喝酒有點無聊,要不上台彈下七弦琴。」秦藍一臉期待的看著莫菲。
「我可以上台去彈琴?」莫菲疑惑。
「可以的,只要事先跟這里的領班說好就行了。」
除了練習的時候,其他時間彈古琴都是要看心情的,此時,莫菲有點無聊,覺得秦藍提出彈琴的事,到是一個不錯的打發時間的方式,只是,這個度不好把握。
她不想彈得太好,太好了,惹人注意;但是又不想彈得太差,太差了于自己的形象不利。而且,她這個身體還沒有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恐怕是控制上有心無力,還是不嫌丑了好。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喝了點酒,現在覺得頭有點暈,想找個地方休息。」莫菲撫著額頭說道。
秦藍听言,環視四周,最後目光落到了一個角落里的沙發上,指著那里對莫菲說道「我們去那里坐一坐吧。」
「好。」莫菲剛剛倚在吧台的身子頓時立了起來,同時雙手順了順長發,就往那邊走了過去,秦藍跟在莫菲身後。
這個角落有不少的位置,莫菲挑了一個夾角的坐落坐上,主要是這個地方夠隱蔽,不知道設計師的處于什麼樣的心里,居然只給夾角角落地方的門剛好只身而過,胖的人根本就進不去。這個一個既隱蔽又能完美視角看到大廳的地方。
莫菲進去,做了背對著光線的左邊沙發,立即往上面躺了去,剛剛還只是頭都有暈,這走了幾步,漸漸的也覺得困意上來,打算躺在沙發上眯著眼楮休息一會,說道「秦藍,我先休息一會,要是他們走了,就喊我醒來。」說著,也不管秦藍的反應,便自顧自的睡著了。
秦藍一直跟在莫菲的身後走,莫菲走的時候是一臉的無恙,如果不是他察覺到莫菲走的路線並不是直線,而且有點像蛇一般的蜿蜒路線,恐怕就被莫菲表面上的狀態給騙了去。
在莫菲說了那句話之後,秦藍的第一反映就是,這里冷,要休息,回包廂休息。可是又想到剛才莫菲說的,她回去了,他們就不自在了,出于自私的心理,秦藍並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
只是轉過身,招來附近的服務員,「有沒有毛毯?」
服務員一臉為難,「沒有,這里比較偏僻,而且加上又是晚上,恐怕出去了也買不到。」
秦藍把服務員招走,獨自一人走了進去,坐在右邊的沙發上沉思。
突然看到莫菲身上套著的外套,頓時有了主意,立馬月兌了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走到莫菲的旁邊,輕輕的抬起莫菲並攏的雙腳,把自己的羽絨服墊在下面,雙腳放到羽絨服上面,然後小心翼翼的接著莫菲穿著的外套的接連處包裹著莫菲的雙腳。
秦藍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松了一口氣,真怕驚醒莫菲。可是也真奇怪,莫菲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睡得很沉,想著又替她擔心起來,如果遇到的人不是他,是別人的話,那莫菲不就吃虧了。
秦藍蹲下來,一臉貪婪的看著莫菲睡著如天使般聖潔的神情。吹彈可破,肌膚勝雪的皮膚,配上自然墨黑的柳葉眉以及黑得明亮彎彎的長睫毛,視線漸漸的從睫毛往下看,最吸引秦藍的,還是粉紅鮮艷的嘴唇。
尤其是,莫菲身上還有股若隱若現的體香,更誘惑了秦藍想要一澤芳唇的念想,頭漸漸的低下,當快要接近莫菲嘴唇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
秦藍此時回了神,頭腦一片嗡鳴。
踉蹌的站起來,想要離開這里,卻在外面的入口處守著了,心理不免松了一口氣,但又覺得有些遺憾。回頭看了一下在陰影下睡著的莫菲,一點知覺也沒有,微微的笑了笑。幸好,不曾破壞朋友的關系。他知道,莫菲對他並無那種熱切的神情,也就是說,莫菲對他是一點愛戀之心也沒有。所以,他只有克制自己,一點都不敢賭,毫無贏的勝算。
秦藍靠在入口處,看著熟睡中的莫菲,便也有種心滿意足,這是她和他的私密空間,沒有外人。
手機響了,秦藍看著來電顯示,是王御的電話,嘆息,時間過得可真快,這下,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了。時間真不夠用。接通了電話,告知了王御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後,看著熟睡中的莫菲,雙腳還裹著他的羽絨服,不知道要不要拿起來。
決定還是秉著女士優先的紳士態度,決定不拿起來了,如果萬一以後有人拿著這事向他打趣,他就說,難道你忍心看著女士著涼,你做得出,我可做不出。找了個理由安撫找自己的心思以後,便也心安理得的等著王御他們的到來。
莫菲睡得實在是太沉了,就連吳舒和陸錦衣來到身邊,搖了搖,都沒能把莫菲給搖醒。
五人相視著商量,都沒能商量出什麼結果來,最後還是秦藍破釜沉舟的說,「我們先把她抱到車里再說。王御,黃少天,你們兩個誰沒有喝酒?」
「他」黃少天指著王御說。
「我。」王御回道。
秦藍就開始著手安排,「王御,你去把我的車開過來,我抱她上車。黃少天你就負責招呼這兩位美女,看樣子似乎也喝了不少,就麻煩你吃虧點,要照顧這兩位了。」
「好。」王御和黃少天同時答道。
王御轉身就走,準備去把秦藍的蘭博基尼給開了過來,秦藍突然想到什麼,喊住王御,「等等,我拿鑰匙給你。」說著,便從褲兜里掏出一把鑰匙扔給王御。
上了車,莫菲還是沒有醒,吳舒和陸錦衣一臉詫異又似乎有點理解。
黃少天說,「莫菲還沒醒,怎麼辦啊。睡得這麼沉。」
秦藍深思片刻,問吳舒和陸錦衣,「她剛才在吧台就只喝了一杯,按理說不應該醉成這樣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是不是這幾天在做什麼事,沒有休息好?」
吳舒和陸錦衣聞言開始吃驚,繼而其推理能力,太神了。
陸錦衣道「最近在籌拍一部劇,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今天才忙好,準備想好好休息的時候,她接到你們的電話,就帶我們出來了。」
秦藍一臉醒悟,原來是這樣,「對了,家里還有沒有人,恐怕這個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干脆就直接送到床上去睡覺,把床暖一暖。」
吳舒連忙說,「有,有。我這就打電話」。吳舒打了電話給江雲怡,果然江雲怡在家,還沒睡,簡單的說了下莫菲的情況之後便讓江雲怡把房間的中央空調開起來。
打完電話之後,吳舒對在場的人解釋,「莫姐的房間,我們誰也沒有鑰匙,進不去。只有開了中央空調,希望能暖到臥室吧。」
第二天,莫菲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是被一陣接著一陣鍥而不舍的敲門聲給敲響的,「誰啊。」
「我。」是吳舒的聲音,莫菲听出來了。
「知道了,你讓我再睡一會。」莫菲覺得困意不解,還想繼續窩在床上。
「可是,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快要吃午飯了。」門外的吳舒頓了頓,說道。
「啊。」莫菲有些吃驚,下意識的抬起左手腕看手表,剛好是十一點正。腦子里慢慢的回憶,她先是在吧台喝酒,喝了酒之後,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里睡覺休息。當時只是覺得太困了,休息一會就好,這麼說來,她是直接休息到了第二天。
誰送她回來的。
「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莫菲問道。
「秦藍,昨天就他最清醒,我們都有點醉了。」吳舒解釋,想了想,還是說到,「我們想到你不習慣睡我們的床,所以私自翻了你的手包找到了鑰匙,這才把打開了你臥室的門,對不起。」
「沒關系。」莫菲一邊安慰門外的吳舒一邊繼續窩到被窩里,她還沒恢復過來,不僅是睡眠上的,還有精神上的,「午餐照樣做,對了,陸錦衣和江雲怡醒了沒。」
「陸錦衣剛醒,正在刷牙洗臉。江雲怡一大早就出去了,我還沒起床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見了。昨天晚上,江雲怡比我們早回來。」吳舒說到。
「好了,沒事了,你先去忙吧,我還要睡會。」莫菲嘟囔著說到。
突然,客廳的門 嚓一聲開了,陸錦衣抬頭看了一眼,是江雲怡回來了。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這麼不高興。」坐在電腦面前的陸錦衣問江雲怡。
吳舒下樓來的時候,只看到江雲怡一臉陰沉的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