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舒去開的門,只見吳舒開了宿舍的門看見江雲怡在宿舍門邊嗚嗚咽咽的低聲抽泣著。吳舒對江雲怡開口道,目光卻注視著陸錦衣,輕微的點了點頭,「江雲怡,先進來吧。外面人多,看了不好,不知道會八卦些什麼。」
陸錦衣收到了吳舒的暗示,心下一口氣,不枉費她在外面大聲說話提示宿舍內的兩個人。她也邊勸邊拉著江雲怡進了宿舍。待陸錦衣和江雲怡進了宿舍之後,吳舒在身後關了門才轉身過來安慰江雲怡。
陸錦衣和江雲怡都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莫菲也坐在江雲怡的旁邊,一邊從紙巾盒里抽取紙巾給江雲怡,一邊安慰江雲怡,「擦擦眼淚,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這樣一個勁的哭,也不是辦法呀。你受了誰的委屈,總得告訴我們,我們才好幫你出氣,你說是不是?」
江雲怡接過莫菲的紙巾,擦了擦眼,才抬起頭看著陸錦衣和莫菲。兩人被江雲怡哭得紅腫的眼楮嚇了一跳,尤其是陸錦衣,她剛就在宿舍樓外的花園里彷徨的時候,只見江雲怡是邊哭邊沖向宿舍跑的,要不是她及時拉住江雲怡,只怕江雲怡可能會沖撞到吳舒和莫菲處理秘密的事。
她預感江雲怡可能會很傷心,卻不料,眼楮已被哭得很紅腫了,這,哭了多久啊。
江雲怡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使之平靜,但是說的話語卻還是一顫一顫的,「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他一直瞞著我才離開一個月,他就變了心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今天終于被我逮到了他二話不說就承認了那我是什麼」
陸錦衣疑惑的問,「你這半個多月不在宿舍,就是去找男朋友了?」
江雲怡不待莫菲抽出紙巾給她,她徑直從紙巾盒里抽出紙巾擦擦眼淚和鼻子,抽泣的說「我和他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就因為軍訓的時候沒在一起,就出事了嗚嗚嗚嗚」
吳舒便找了個凳子,坐到了莫菲的身旁,江雲怡的對面,問「出了什麼事?」
「因為軍訓累嘛,所以暫時分開一段時間軍訓終于結束了,我就想著去他們學校找他他一直讓我不要去說忙,沒時間招呼我我也就相信了,等他有時間的時候,我再去找他嗚嗚嗚嗚後來,他也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短信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些天,我一直去他們學校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宿舍,他人卻不在他宿舍的人說,他就軍訓期間住過宿舍,軍訓完了,他就在外面租房子住了沒回過宿舍。」
陸錦衣似乎明白些什麼了,但是她沒有直接說出她的猜想,她怕她的猜測是真的。但是莫菲不清楚現代戀情的高度自由和開放,有些不明白,問「在外面租房子怎麼了?你不會因為這個和他要分手吧?。」剛才她差點想說出,總不能因為皇帝宿在別的寢宮,她就不做這個皇後了吧。
陸錦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著莫菲,趕緊扯了扯莫菲的衣服,讓她不要再說了。
但是莫菲不問,江雲怡卻自己說了,「他和別的女人同居了。是他的同班同學,听說是校花,平時他們倆一塊進進出出的。」這時候,江雲怡有些平靜下來了,此時說話條理都清楚好多了,「他們宿舍的舍友不是同一個班的,所以不知道。是我無意間問了一個同學,那個同學才告訴我他們上課的地點和時間。我跟蹤了好多天,她們下了課總是去酒吧玩玩樂樂,由于宿舍有門禁,總是沒能跟蹤下去。」
「但是我知道他們住在哪個小區。我和那個小區的保安搞好了關系,今天他就讓我進去,才當場捉~奸在床。」江雲怡說話的語氣和剛才的不同了,冷冷淡淡,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不知道是看開了,還是傷心到了極致。
陸錦衣無不擔憂的問,「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有我的驕傲,既然他有心要走,我也不挽留。以後,我會忘掉他,重新開始!」江雲怡摒絕自己的內心呼喚,斬釘截鐵的說。陸錦衣沒想到,哭得傷心的江雲怡原來這個一個決絕的人,說不愛就不愛了,不知道,這份決絕的性子,好還是不好。
陸錦衣對江雲怡假設性的說,「萬一,他回來找你呢。」
江雲怡還是那份態度,「也絕無和好的可能。更何況,他現在是鬼迷心竅,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兩年是絕對不可能回來找我的。過了兩年,我可能都已經有新的男朋友了,就更不可能了。他既已鬼迷心竅,我也亦不留戀。」
誰也沒想到,平時說話柔柔弱弱的,可愛嬌氣的江雲怡對待自己的感情,竟然是如此的霍霍揮刀斬斷情絲。
莫菲見江雲怡的情緒已好轉,便說,「到五點鐘了,我們該吃晚飯了。吳舒,你趕緊去買菜,一會我們一起去送飯給霍景尹。這兩天,他都是吃的外賣,都在抱怨著呢,老是在問我們,你什麼時候回來,他想你做的飯菜了。」說著,便從錢包里拿出一百元飯菜錢給吳舒。
說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隨身攜帶銀票或者是紙鈔的習慣。錢包里裝著紙鈔,還是梁媽媽提醒了以後,才裝的,更是第一次坐了出租車沒給錢,隨身攜帶著手包,手包里放著手機以及錢包等。
莫菲、吳舒、陸錦衣和江雲怡在公寓宿舍吃過晚飯後,便拎著里面裝著給霍景尹的飯菜的食盒,一同坐著出租車去京北大醫院送飯給霍景尹。
霍景尹早就期待這個時刻了,他約莫估算這個時候,吳舒也應該回來了。他的胃口也被吳舒日漸上升的廚藝給養刁了,他真的不敢想象,出院以後,沒有吳舒再送飯過來,他要如何才能吃得下那些既無營養也無口感的快餐。
所以,他既是盼望著早點出院,又是希望著一直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