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本來想死不認賬的,可是司空寂清竟然說出那樣的話,朱琳即使再淡定,此刻也無法淡定的起來了,他說他模了自己胸,還強調說只有一下而已,太過分了。
「你竟然敢模本姑娘的胸?看我怎麼收拾你?」
司空寂清的話,讓朱琳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若是有鏡子,朱琳一定會看到她的臉簡直可以媲美一只熟透了的無花果了。她懊惱的揚起手就準備給司空寂清一個耳光,可是這時她才發現,司空寂清早就有了防範,牢牢的固定住了她的雙手。
「司空寂清,你太卑鄙無恥了。」朱琳現在能用到的,就只剩下嘴了。
「噓,小聲點,那魔界之寵回來了。」司空寂清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的躁動,出聲示意朱琳不要再鬧。
朱琳是害怕的,所以在听到司空寂清的話後老實的閉起嘴巴,並用雙手捂住,她也專心的听起來,可是听了一會,並沒有听到什麼動靜。一定是司空寂清又想捉弄自己,這次就看我的先下手為強。朱琳在心里偷偷樂著,趁著司空寂清不備,伸手點在司空寂清的穴位上。
司空寂清被朱琳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心里也感到無比的絕望,因為他已經看到那魔界之寵的身影閃進了屋子里,只是伊莎並沒有看到。今天自己跟她能不能活著出去?司空寂清覺心底冒出無數個問好。
「伊莎,我們完了。」司空寂清絕望的看著朱琳,語氣也透著絕望。
「不要想再捉弄我了,以為我會上當嗎?。」朱琳嬉笑著,甚至是得意的看著司空寂清,為自己識破他的陰謀而高興,對于司空寂清說的話,當然也只以為是想騙自己給他解開穴道而已。
「伊莎,快點閃開」司空寂清本能的喊道,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那魔界之寵的這次攻擊,因為自己的穴道被封,而眼前冒牌的伊莎公主,根本就不具備作戰的能力,否則她也不會再這樣為難的時刻點住自己的穴道。
听到司空寂清的喊聲,又覺背後一陣冷風直逼過來,朱琳才覺出事情的嚴重性。她想也沒想的將司空寂清撲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陣冷風,那其實是魔界之寵射出的暗器,那暗器跟銀針差不多,極細極短,但是針上有毒,凡是被擊中的人,都會失去意志,這樣一來,魔界之寵就能省下不少的力氣。
司空寂清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怒喝道,「伊莎,我讓你閃開,你為何不閃開呢?」司空寂清看著眼楮已經有點朦朧的朱琳,頓時心里生出一陣怒意,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寂清,怎麼辦,我好困。」
朱琳握住司空寂清的手,眼楮迷糊的看著司空寂清,雖然在自己的世界,自己是個能力非常棒的人,可是這里是異界,充斥著血腥與戰爭,自己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段時間了,可是一直處于和平時代,並未真正的動手打過架,現在突然遇到這樣真刀實槍的場面,還真是沒經驗呢,而且,自己現在真的好困,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朱琳,堅持住,千萬別閉上眼楮,一旦閉上眼楮,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不是還想要回去看你的爸爸媽媽嗎?千萬不能睡著。」
司空寂清喊道,他知道她心里的想著盼著都想回到自己的世界,所以,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這也許能成為她支撐下去的動力。
「爸爸媽媽,琳琳想你們,你們還好嗎?。」朱琳听到司空寂清的話,不禁想起來自己的老爸老媽,自己都失蹤這麼久了,他們該是多麼的擔心呀?老爸老媽抱頭哭泣的場面再次浮現在自己眼前,想到他們憔悴的神情朱琳覺得自己突然有了些力氣,也不那麼困了。
看到朱琳的變化,司空寂清的心里燃起一絲希望,他繼續開口︰「朱琳,現在你擁有的這具身體可不是你的,是人家伊莎公主的,你私自佔用了人家的身體,再給人家弄壞了,讓她回不來家,你怎麼跟人家交代呢?你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嗎?。」
「是的,身體不是我的,我要好好保護。」朱琳呢喃著,試著爬起來。
「你們兩個是哪里來的?」魔界之寵已經出現在了兩人面前,體型較之剛才略大了些。它已經看清當前的局勢,那男的法力要高強一些,但是現在他被封住了穴道,動彈不得,更傷不了自己,而那女的,看起來就笨笨的,現在又被自己的暗器擊中,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你這怪物,還不快給她將身上的毒解了,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司空寂清憤怒的看著眼前的小松鼠。
「哈哈,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剛才若不是你使用了幻術迷惑了我,我豈會跟丟呢?不過說起來,你的法力也是夠高的,那樣的情況下,我還真是沒有遇到過對手呢,而你不但發現了我,還順利的月兌身,並留下一個幻體引著我離開。有這樣本事的人,我想並不是凡間之人吧?。」小松鼠頗有些敬佩之意,模糊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冷氣從嘴里吐出來,將手背在身後,直立起身子,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朱琳也看到了眼前的小松鼠,竟然跟夢里夢到的一模一樣,想到它吸人血後,那些人的身體就變成白骨的場面,朱琳忍不住打了跟寒戰,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睡著,不然一會也要變成一堆白骨了,可是那該死的眼皮,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合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成了那怪物的盤中餐,朱琳用壓在身下的手,一個勁的掐自己,陣陣疼痛讓自己清醒,可是也只能維持片刻。
「一定要想辦法解開寂清的穴道,都怪自己太過無理取鬧,又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才會在這樣危難的時刻封住了寂清的穴道,讓自己跟寂清都陷入現在這樣的局面中。」朱琳懊悔的想著,她知道,此刻只有解開司空寂清的穴道,兩人才有一線生機,可是自己身上軟乎乎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那怪物一直盯著自己,恐怕不等自己伸出手,它就已經動手將自己殺了。
「算你還有點眼力,既然知道我們不是凡人,還不快快放了我們,你知道剛才如果我出手,你必定死無全尸,可是明擺著我不想跟你們魔界有什麼瓜葛,所以只是將你引開而已,既然這樣,你又何必為難我們呢?」
司空寂清跟魔界之寵談起了條件,他知道這樣肯定行不通,但是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然後想辦法。
「仙界人的血可是比凡人的血要珍貴無數倍,我想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吧?今日算我走了大運,一下捉到兩個,你說我會放了你們嗎?。」魔界之寵哈哈笑了兩聲,似乎是在嘲笑司空寂清的痴心妄想。
「我們是修真界人,血跟凡人的血幾乎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你多吃幾個人就夠了,倘若為了我們兩人,得罪了修真界,想必你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吧,現在至少你還能在這里偶爾弄個人維持你的身體,倘若真跟修真界為敵,我想我們兩個就成了你最後的晚餐了,以後你休想再在人間活動了。」
「我可以將你說的話理解成威脅嗎?。」魔界之寵冷笑著,絲毫不動怒,看著司空寂清跟朱琳兩個人的掙扎,它似乎還有些興奮,眼底的藍光褶褶生輝。
「隨你怎麼想,不過我說的可是事實。」
司空寂清也冷笑著,看著朱琳的額頭上冒出冷汗,眼楮也快要支撐不住的樣子,很是擔憂,但是他清楚自己現在不能慌,一定要保持鎮定,這是心理戰,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管用,可是誰如果先露出破綻,就注定誰輸了。
「你們真的是修真界人嗎?。」魔界之寵盯著司空寂清半天,開口問道。它心里當然清楚修真界人的血的分量,他們的血普通,可是法力卻高強,是魔界之寵最不想惹的一群人,原因很簡單,不劃算。
司空寂清心里竊喜著,知道自己的心理戰奏效了,但是心里高興歸高興,表面他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的。
「原本以為你法力高強,沒想到連修真界人跟仙人都分不出來?」司空寂清冷笑著譏諷道。
「我早就知道你是修真界人了,所以才一直沒有動手,否則你以為我抓到一個獵物就跟他費半天唇舌嗎?我只是不高興你們闖進我的地盤而已,想給你們點教訓。」
魔界之寵哪里能讓人恥笑它的見識短淺呢?好歹自己也是修羅王的寵物,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傳出去自己以後怎麼在魔界混下去呢?好吧,雖然自己是修羅王身邊最不受寵的寵物,但也不能丟臉。
「原來是這樣呀?其實你不知道,在你進來的瞬間我就已經用瞬間傳送的方法將我們被困的消息傳了出去,如果你不放了我們,很快你這里就會夷為平地的。既然只是一場誤會,那就快點放了我們吧,我們也不是有意要來打擾你的,只是不小心闖入了貴地,現在事情都說清楚了,不如大家好聚好散。」
司空寂清聰明的給自己加了一張王牌,必須要讓那怪物完全放棄希望,自己跟朱琳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魔界之寵考慮著,自己本來就因為找不到好的血液而不受寵,現在若是再因為自己引起修真界對魔界的糾葛,修羅王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好吧,我就放了你們,但是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大家都當做沒有發生。」魔界之寵點點頭,答應放過兩人,同時也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面,提出了條件。
「那是當然。」司空寂清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