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一下霜降的新文《家有財妻》
書號︰2244181~~~書評區上方有鏈接^_^
簡介︰重生明代豪商家
先被算計新郎換成他
又被算計良妾進門和她掐架
我擦,不要這樣好不好?
不知道姑娘算計起來,
那是科班出身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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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兒最近有點粘人了,藍汝曜回家的時候,戴寒玉正抱著瑾兒在哄,瑾兒哼哼唧唧的似哭非哭著。
只要戴寒玉不是忙的月兌不開身,都是親自哄孩子,從來不假手他人。
藍汝曜洗了臉,進屋換了家中穿的便服,看戴寒玉邊輕聲哼著什麼,大大的眼楮還在盯著自己,便笑著過去輕聲道︰「已經問出來了……不過你不用急,哄睡了孩子再說。」
戴寒玉點點頭,安下心哄孩子睡覺。丫鬟在外面給瑗兒洗漱,一會兒瑗兒揉著眼楮自己進來了。
藍汝曜過去拉著他給他月兌衣裳,笑著道︰「瑗兒什麼時候自己能月兌衣裳,自己上床睡覺?」
瑗兒就趕緊扯著自己的腰帶︰「瑗兒自己能月兌衣裳……」他還不會打結,所以腰帶總是解不開,扯著扯著就攪成了一團兒。
藍汝曜耐心的將瑗兒的衣裳月兌下來,抱著他放在小床上。
因為戴寒玉總是親手侍弄孩子,並且不斷的在藍汝曜的耳邊灌輸著親子的重要性,藍汝曜也就不像一般當爹的,很不屑于給孩子做事情,還要把什麼君子不抱子奉為金科玉律。他和戴寒玉一樣,反而是很不願意隨便的把孩子交給丫鬟或者女乃媽。
瑗兒上床去,翻過來問藍汝曜︰「爹爹,什麼叫君子?」
藍汝曜一挑眉問道︰「你是听誰說的?」
「大哥說的,君子……不能站在人家窗戶底下……」瑗兒喃喃的道。
藍汝曜笑了︰「君子非禮勿听?嗯,君子就是……就是很有禮儀的人。」
「哦……」瑗兒並不是很明白,但是還是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翻了個身,一會兒就睡著了。
藍汝曜起身過來,看到瑾兒也睡著了,閉著眼楮叼著女乃頭,很久才吸一下。
夫妻倆看著睡著的孩子,喜歡的什麼似地,抱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放到炕上去。
「怎麼樣?」戴寒玉馬上問藍汝曜。
藍汝曜這時才自己月兌衣裳上床去靠在床頭。
看他不急著回答,性急的戴寒玉上前去推他︰「到底是誰?你們說了大半天,哥哥到底看中誰了?」
藍汝曜笑著搖搖頭︰「咱們真的是笨啊……尤其是你」
戴寒玉急忙的爬上床坐在他的身邊,听他這樣說就一愣︰「我怎麼笨了?」
「你最近忙活的是誰的事?」
「哥哥呀?」
藍汝曜笑著道︰「忙著給大哥找合適的女家,又忙著給那位冬兒姑娘找合適的男家?」
戴寒玉眼楮睜得大大的,吃驚之極的看著他︰「你是說……」
藍汝曜點點頭,笑著將戴璞辰和冬兒間的事情和她說了,伸出手摟著她笑著道︰「你說笨不笨呢?這麼合適的兩個人,你卻忙活著各自給他們找。多此一舉呀」
戴寒玉吃驚的半天沒說話,然後又皺眉︰「這個冬兒怎麼回事?今天見到哥哥,明天踫見四爺這……是不是故意的?」
「你懷疑她故意勾引咱們家的公子?」藍汝曜沒有想到這個,被她一說,有點意外的道。
戴寒玉就道︰「倒沒那麼嚴重……不過覺著她有點隨便……」
「也別這樣輕易的下判斷」藍汝曜道︰「大哥能看中的人,我覺著不會是個輕浮的女子。」
戴寒玉驚奇的看著他︰「你現在對哥哥好像很了解咧,而且好像比我還親咧」
藍汝曜就笑了︰「怎麼,不行啊?」
「當然行了還很好」戴寒玉被他說得,有點打消冬兒不好的念頭,就往好的方面想去︰「那個冬兒姑娘長得漂亮,又是鄉下出身,必定沒有那些嬌縱的小姐脾氣……現在想著,好像和大哥很般配」
藍汝曜笑著道︰「你是一句不提人家四爺啊你可別忘了,是那邊老四先過來求娶的你想怎麼辦呢?」
戴寒玉揮著手大聲道︰「怎麼辦?搶過來唄只要是我哥哥看中的人,誰先求娶都沒用」
「你怎麼不講理呀?」藍汝曜故意的逗著她。
戴寒玉撇嘴道︰「怎麼不講理了?我是媒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把最後一句‘媒妁之言’咬的重重的︰「再說,人家冬兒沒準就是因為哥哥,才不願意的嘿嘿,我知道了,原來是因為這個,不能肯定哥哥的意思,覺著哥哥必是看不中她一個鄉下丫頭,才猶豫成那樣……」
「你現在又覺著她還不錯了?」
「不錯不錯,很不錯」戴寒玉抿著嘴笑︰「明日我也去看看她」
藍汝曜失笑,摟著她滾倒……
戴寒玉嘴上說的跟土匪似地,當然不能真的和土匪一樣,哥哥看中的人,不管人家願不願意,搶過來就好。那不是和那個大名的惡霸一樣了?
第二天帶著丫鬟和靈萍,過來找冬兒詢問一下她的意思。
冬兒這幾天也糾結彷徨的很,她比戴璞辰更困惑更無奈,因為戴璞辰本身是個男人,而且已經出去闖蕩了很多年,總是有擔當的人。雖然因為妹妹而束手束腳,但也不是就連聲也不敢吭的,而且也在想辦法,若是能見到她,沒準自己已經開口問了。
冬兒就不一樣了,她就是個鄉下的丫頭,還是個女子,這種事情根深蒂固的想法,就是自己是沒有置喙的余地的,父母說了誰家,就是誰家媒人定了哪頭親,那就是不能更改的不然就是不貞
何況父親是把自己交給了三女乃女乃的,因此自己的事情,三女乃女乃就是一言九鼎,必須的听從
所以戴寒玉上次來說四爺的意思,詢問她自己的意見,她一聲都沒吭,心中再不願意,也不敢自己說的。
但是三女乃女乃一走,她就後悔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敢說自己的心里話?敢反抗想要強娶自己的惡人,卻連心里的話都不敢說?
冬兒的性格還帶著些倔強,這件事要是給一般的女子,可能只能這樣了,但是她就無比的糾結後悔,想要去說明白,又確實沒那個膽子,也豁不出去那個臉皮,但要是稀里糊涂的嫁給那個什麼四爺,那……和嫁給那個惡人有什麼區別,都是自己不願的人
難道只是因為四爺是藍府的爺?而且娶自己是做正妻?
……
風和日麗,現在的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
那個小丫鬟看見幾個丫鬟進了院子,急忙邊從廂房跑出來,邊笑著正要問是誰,卻看到了靈萍,在看到靈萍身旁的主子女乃女乃,一下子臉嚇得通紅,慌張的過來雙膝跪倒︰「奴婢參見三女乃女乃」
冬兒在屋里,听見了動靜正在伸著脖子往院里看,看到小丫鬟都跪下了,也緊張的急忙出來,迎上去福了福身︰「參見……三女乃女乃……」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也像那個小丫鬟一樣跪下
戴寒玉卻哪里容她下跪這個說不準今後是自己的嫂子呢親嫂子因此也是客氣的可疑︰「姑娘請起你起來吧怎麼還行這麼大禮?」她又笑著去說那個小丫鬟。
冬兒急忙將戴寒玉請進屋里,她還是很慌張,緊張的手足無措,等戴寒玉坐下,她也不知道該站著還是坐著,該先說話還是等著回話。
靈萍已經跟人精一樣了,笑著過去親熱的拉著她的手坐下道︰「今天和女乃女乃閑聊,女乃女乃就說起你來了,不知道你在這邊住的習不習慣?還有缺什麼只管使小丫鬟去和我說,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冬兒紅著臉道︰「不缺什麼的……」她漲紅了臉看了一眼自己的炕上,因為不知道要來人,還是正在做的那床被子鋪在炕上,她來的時候,她爹曾經給了她幾串錢,她用幾個銅板買了一大塊的紅棉布,鋪在上面做被子面,現在就那樣大喇喇的鋪在炕上,羞得她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戴寒玉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瞟見了,現在就裝成沒看見的樣子,笑著道︰「今天天氣好,怎麼也沒有出去轉轉?那邊有個大園子的。」
這樣的客套冬兒並不是很擅長,想了想才道︰「是。」
戴寒玉就抿著嘴笑,看了靈萍一眼,靈萍立刻就道︰「院子里還真的是滿院子的迎春花呢瞧著多喜人……」說著往外走,跟來的葦圓和若圓也輕聲道︰「我在咱們府還沒見過這麼多的呢……」跟著也出去了。
那個小丫鬟雖然年紀小,但是畢竟是伺候人的,總有點眼色,一看就明白了,也就跟著出去了。
戴寒玉就道︰「還是上次的事兒,上次說的那件事,你想的怎樣了?」
冬兒通紅了臉低下頭去,想說的話雖然在心里想的千萬遍,但是還是不能說出口。
戴寒玉就笑著道︰「這屋里也沒外人,我跟你說實話,是四爺先看中你了,只要你點頭,就是我們藍府的一位女乃女乃了」
冬兒低著頭,潔白的額頭上面,帶著些細微的汗珠,兩道細眉微微的顰著。
戴寒玉心中一動,道︰「其實你長的這樣漂亮,我也覺著把你配給鄉下人或者府里的下人是委屈了。湊巧,四爺說是在夾道踫見過你一回,一眼就看中了……這倒是給我幫了個忙,不用為難了……」
戴寒玉看到自己話都還沒說完,冬兒就猛地仰起臉,吃驚的看著自己,卻還是面不改色的將話說完,並且好像沒有看到冬兒的樣子一般,笑著繼續道︰「你說怎麼就這麼巧,正好能踫到四爺?」
冬兒終于忍不住了,三女乃女乃這話,分明听著那樣的扎耳她哪里還能忍得住立刻就道︰「我……從來沒遇見過四爺的,沒有在夾道遇見過……四爺是不是認錯了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四爺」
戴寒玉故作吃驚,這個丫頭果然是直脾氣,一激就要說心里話的,表面上還很吃驚的樣子︰「什麼?你沒見過?可是真的……不要不好意思承認,不然可誤了終身……」
冬兒大聲道︰「確實沒見過我不認得他」
「嗯,難道是四爺認錯了人?那就壞了……」戴寒玉沉吟。
冬兒卻眼楮一亮︰「可能是認錯了人……應該是認錯了人我確實不曾見過四爺,四爺若是因為見過……那就是認錯了人的女乃女乃,您……您可別叫……」後面不知道怎麼說好了,那樣說好像是自己在給女乃女乃布置任務一樣,口氣也不合適,但是冬兒著急,想不出合適的語言,只能看著戴寒玉。
戴寒玉心里已經透亮了,這個冬兒完全的不願意而且如果真的不是在夾道踫見,這件事還有些蹊蹺咧她沒見過四爺,四爺卻將她的身份查的清清楚楚,那必定是在哪里見過,相中了的
這件事還有點復雜……
戴寒玉想了想,笑著道︰「那我在問問四爺,也可能是弄錯了……」她想起哥哥和藍汝曜說的,拿被子的時候看中的這個姑娘,當然具體的沒說。她試探著問道︰「那……我哥哥你見過了?雪災的時候,有一晚上過來拿被子?」
冬兒神情立刻慌張起來,臉也變得血紅,垂著頭恨不能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半天了才蚊子哼哼一樣說了句︰「嗯……是的……」
戴寒玉保媒看得多了這個冬兒的神情,分明是對自己的哥哥感興趣
她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氣,這兩個人偏把事情弄得這樣的復雜差點還弄得陰差陽錯了
戴寒玉心中已經有數了,點著頭道︰「靈萍說的話別當成是客氣,真的要是缺什麼,叫丫鬟去找她,別委屈了自己。」
她看了看床上,笑著道︰「其實我很羨慕你呢,我的繡活實在是拿不出手……今後多找你討教呢」
冬兒急忙的答應一聲︰「好……是。」
戴寒玉看她實在拘謹,現在已經知道情況了,就站起來道︰「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也可以直接去找我」
冬兒急忙的也站起來,又答應了一聲。
門外的丫鬟們其實一直注意屋里,看到女乃女乃起身,就都過來跟著出了院子。
小丫鬟急忙的湊到冬兒跟前︰「女乃女乃找姑娘是什麼事?」
「沒什麼,說了些閑話。」
「不會吧?當家的女乃女乃哪里有功夫到咱們這里說閑話?」小丫鬟笑著︰「是不是說四爺的事兒?」
冬兒有點不高興,微微皺著眉頭道︰「四爺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他是認錯人了今後也別再提什麼四爺了」說著轉身進了屋子。
小丫鬟一听,什麼?認錯人了?大事啊急急忙忙的轉身就往院外跑,趕緊的去打听打听
剛轉出院,跑上長廊,小丫鬟就被眼前的一大堆人嚇得差點失聲喊出來,慌不迭的停住腳,縮手縮腳,噤若寒蟬的走上去跪倒︰「奴婢……參見三女乃女乃……」
戴寒玉抿著嘴笑︰「這著急忙慌的要去哪兒呀?」
「奴婢……奴婢不去哪兒……」
靈萍皺眉斥道︰「說的是人話嗎?跑的腳不沾地兒的,還不去哪兒?你這樣回話,是不是想掌嘴?」
小丫鬟就嚇得驚叫︰「奴婢錯了奴婢……奴婢想去園子偷著玩玩……」
靈萍看她還不說實話,正要上前好好教訓一下,戴寒玉示意她算了,靈萍站住腳。戴寒玉問道︰「你伺候的姑娘,常出來轉悠嗎?」。
小丫鬟在下面低著頭,顫聲急忙的回道︰「不常出來二女乃女乃走了之後,就很少出院子了」
「不出來都在屋里做什麼呀?」
「就是縫被子,繡枕套什麼的……姑娘是自己準備嫁妝呢」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伺候的?」
「姑娘搬到這邊,奴婢就過來伺候了。」
戴寒玉沒有再問了,站起身也不理她就走了,小丫鬟偷偷的抬頭看是不是都走了,就正好對上靈萍火辣眼里的目光,將她差點嚇掉了魂兒耳邊就听見靈萍厲聲的斥道︰「別仗著你年紀小,就四處亂竄到處傳閑話再叫我知道你不好好服侍姑娘,打你一頓板子攆出去」
小丫鬟嚇得帶著哭音叫︰「再也不敢了……」靈萍轉身也走了。
戴寒玉想知道的全都弄清楚了,看來這個冬兒人品還算是不錯,她說沒見過四爺,小丫鬟也說不常出去,那就不是個輕浮多心眼的人,那位四爺是怎麼知道的,這慢慢再說,不過,這位冬兒可不能成全他了
自己哥哥看中的人,何況還是和哥哥都有點意思……當然要成全哥哥啦
越想這個冬兒和哥哥越般配冬兒是鄉下出身,哥哥也是貧苦出身。
給哥哥找個千金小姐,也許會看不起哥哥的出身,在家里玩小心眼,哥哥必定也不喜歡。
給冬兒找個大戶人家,就算在藍府,那更是想想都可怕冬兒這樣的美貌,以三老爺的為人……何況他們府人多,冬兒一個直爽的鄉下丫頭,哪里能斗得過那幫子居心叵測的姨娘當她是笑話成天譏笑有可能,若是哪里沒做好,無意得罪了人,那直接就算是完啦……
戴寒玉現在就是對藍汝逡和雪兒有點愧疚,主要還是藍汝逡,那個四爺是他的弟弟,他還正兒八經的問過三叔三嬸,正經的過來給自己回話,這要是知道了……
戴寒玉心里吐著舌頭暗自道︰「二伯,對不住相比之下,我當然是向著我哥哥啦」
戴寒玉想了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
今天太陽暖洋洋的,藍汝曜搬了個躺椅在院里曬太陽,手里還拿著一本兵書。不過兩個孩子攪合的他也看不進去。
瑾兒現在就坐在他的肚子上,只要他把書拿起來,就爬過來搶,搶過去就拿書在他身上拍打著。小胖墩兒口水總是不斷,晶亮的口水線兒從自己的嘴里掛到了藍汝曜的衣裳上面。
琪圓在旁邊伺候著,看到小少爺口水流下來,趕緊的就拿帕子上前擦。不過她也偷看的看男主子,有時候藍汝曜眉頭一皺,她就嚇得不敢上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反感自己在眼前晃來晃去?
瑗兒在旁邊的一棵樹下面刨著,也不知道找什麼寶貝呢。一會兒拿著自己翻出來的朽木頭根兒獻寶一樣的跑去給藍汝曜看︰「爹您看這是什麼?」
藍汝曜眯著眼楮看了半天,才肯定的道︰「一節兒腐朽的木頭。」
瑗兒一點也不失望,還很高興的準備踹在懷里。
瑾兒吧唧吧唧嘴,可能是想起來自己又餓了,于是哼哼起來,瑗兒就急忙的將自己的手指頭往他嘴里塞……
藍汝曜一個沒注意,瑗兒已經把自己滿是泥巴的手指頭塞進了瑾兒的嘴里,瑾兒吧唧了一下,然後——放聲大哭起來。
琪圓看見了驚叫著上去攔,已經晚了,藍汝曜的困意也被瑾兒憤怒的哭聲給驚跑了,慌不迭的坐起來抱著哄,然後就看到瑾兒一嘴的泥巴……
大怒的朝瑗兒看去,還沒有呵斥出聲,瑗兒已經又驚又嚇,也放聲大哭起來……
戴寒玉還在圍牆外面,就听見里面瑾兒和瑗兒大哭的聲音,急的她顧不得莊重,抬腿就往院里跑,身後的幾個丫鬟也只能跟著跑進去。
「怎麼回事?」戴寒玉看見藍汝曜搶過琪圓手中的帕子,手忙腳亂正在給瑾兒擦嘴,跑到跟前邊問邊把瑾兒抱過來。
藍汝曜站起來,瑗兒就上前抱住戴寒玉的腿,哭的更大聲了。
戴寒玉坐在躺椅上,又騰出手安撫的拍瑗兒︰「不哭不哭……」
藍汝曜道︰「一個沒注意,瑗兒把自己的手指頭塞進瑾兒的嘴里,他手上全是泥巴……」
戴寒玉‘啊’了一聲,急忙的扳開瑾兒的嘴,瑾兒大哭著不配合,屋里的慶圓和巧圓都出來了,巧圓還端了一杯水,戴寒玉接過去慌忙的想辦法給瑾兒洗洗嘴巴里面。
這邊藍汝曜就將大哭的瑗兒抱起來,邊安慰邊講道理︰「不哭不哭,你手上全是泥巴,怎麼能塞進弟弟嘴里?泥巴給弟弟吃了,肚子會疼……」
夫妻倆忙活了半天,戴寒玉進去屋里給瑾兒把嘴巴弄干淨,然後又喂了女乃,哄得睡了才出來,看到瑗兒已經不哭了,藍汝曜又躺在了躺椅上面,瑗兒坐在他的肚子上,手里拿著個木頭做的小劍比劃著,因為大哭了一場,時不時的還抽咽一下。
藍汝曜已經沒有困意了,等著戴寒玉出來呢,看她出來了,立刻笑著問︰「怎麼樣?」
戴寒玉就比了個很好的手勢,坐在旁邊慶圓搬過來的椅子上,對琪圓道︰「你們去端點草莓汁過來。」
對慶圓又道︰「進去看著小少爺吧。」
幾個丫鬟答應著都去了,就只剩下夫妻兩人,瑗兒一看到母親,立刻朝她伸出手去,戴寒玉急忙的將他抱過來,笑著伸手在他的臉上點了點︰「瑗兒,喜歡弟弟嗎?」。
「喜歡」瑗兒大聲道。
「母親知道,瑗兒最喜歡弟弟了母親喜歡瑗兒,也喜歡弟弟。父親也是」
瑗兒點點頭,委屈早已經沒有了,又去專注了玩手里的小劍。
藍汝曜笑著伸手在他的頭上撫模了一下。
「冬兒說,從來沒在什麼地方見過四爺。咬定是四爺認錯了人,我就問她見沒見過大哥,那丫頭臉就紅了,好像做賊心虛一樣……」戴寒玉抿著嘴笑著跟他說道。
藍汝曜挑著眉︰「難道……竟然這樣順利?」
「也不敢肯定,我只是從表情上面判斷的,」戴寒玉笑著道︰「也許是我自己心里希望她原來就喜歡哥哥,所以一廂情願了。」
「這個好辦,試試不就知道了?」
「怎麼試?」
「安排冬兒和大哥無意間見著……看看兩人的神情就知道了」藍汝曜笑著道。
戴寒玉覺著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點了點頭笑道︰「好主意呢……不過這件事就是有點對不住二哥,二哥人家還正兒八經的回去問了三叔三嬸,還正經的過來回了話,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藍汝曜‘噗嗤’的笑了︰「什麼呀冬兒真的要是連見都沒見過老四,那就是老四一廂情願跟二哥說清楚,沒什麼的」
戴寒玉點點頭︰「嗯,到時候你去說」
「你就成天拿我當盾牌使吧」藍汝曜有點寵溺的沖她笑著道。伸手將她拉起來,道︰「過來坐我腿上。」
戴寒玉于是就抱著瑗兒坐在他腿上,藍汝曜伸手圈著她們母子,低聲道︰「瑗兒是不是吃的不好?怎麼覺著他和瑾兒一般重?」
「瑾兒本來就胖嘛……」戴寒玉笑著道︰「咱們倆誰也不胖啊,怎麼瑾兒怎麼就那麼胖?你說長大了不會還胖吧?」
「不會,肯定和我一樣玉樹臨風,瀟灑風流……」
「嗤你是挺風流的……」
「什麼意思?」
「嗯……沒什麼,就是覺著,咳咳,有些丫鬟看你的眼神不純啊……」
「那怎麼辦?難道叫我身邊不用丫鬟伺候了?」
「不用不用完全不用,」戴寒玉笑著︰「我現在對我自己很有信心」
藍汝曜伸手模著她的臉︰「不是應該對我有信心?」
「嗯……我發現你現在也貧的很了……男人貧了可不好……」
戴寒玉有點困了,說著說著就躺倒在他懷里,瑗兒一被迫仰躺下了,拿著小劍依然在空中比劃著,嘴里念念叨叨的,一會兒,卻也閉上了眼楮睡著了。
慶圓拿來了毯子,給他們蓋上,藍汝曜卻沒有了困意,墊高了頭,就一直看著懷里的妻兒,好久了才說了一句︰「寒玉,咱們下一胎生個女兒吧?」
「嗯……」
冬兒的小丫鬟跑進屋里,看到冬兒急忙的道︰「姑娘二女乃女乃帶了些東西回來,請您過去看看呢」
冬兒有點奇怪,二女乃女乃給家里帶東西,卻也不大可能給自己帶呀……莫非是父親有東西帶給自己?
小丫鬟將她領到了三女乃女乃的前院,院里的一個婆子看到她笑著道︰「三女乃女乃叫和姑娘說一聲,姑娘的父親也帶了些綢緞過來,因為帶回來的晚兩天,不在這邊,在城里的同喜綢緞行。」
冬兒急忙問道︰「這個同喜綢緞行在什麼地方?」
婆子還沒有回答,小丫鬟已經拉著她道︰「我知道之前給咱們府供過綢緞。走,我帶姑娘去找去。」
冬兒因為並不是不出閨門的小姐,因此也沒猶豫,又心急看到父親給自己帶的東西,于是跟著小丫鬟出了府。
藍府的胡同口總是有一些出租轎子、馬車的在等著,因為有時候藍府的下人出來辦事情,地位高一點的就會坐轎子或者坐馬車。
今天看到兩個女子出來,而且一看是兩位姑娘,等候生意的轎夫全都打起精神,這肯定是要雇轎子的
誰知道兩位姑娘連他們看都沒有看,腳步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很少遇到,轎夫們搖著頭繼續回去坐下等。
同喜綢緞行在城西,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小丫鬟一直綢緞行的大牌匾笑著道︰「姑娘,就是那里」她站住了腳。
冬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和我一塊兒進去?」
小丫鬟就紅著臉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餛飩攤子︰「我去那邊等姑娘……」
冬兒隨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笑著搖搖頭,又道︰「你莫要跑遠了,我拿了東西就回去的」
「知道了姑娘」小丫鬟大喜的答應一聲跑走了。
冬兒自己就進了綢緞行。她還是頭一次逛綢緞鋪子,有點怯意的進去了,進門站在門口處先看了看,一排不高的櫃子,上面排的整整齊齊的一匹匹的布料,後面是立起來的貨櫃,豎著擺放的也是布料,五顏六色、什麼料子都有,看著都叫人眼花繚亂的。
櫃子後面站著幾個伙計,大概是經常的有女客進來挑布料,因此也不奇怪,其中一個很客氣的打招呼︰「姑娘請進想要買布料?我們這里什麼料子都有綾羅綢緞、棉布紡布、粗布,要什麼有什麼,姑娘進來挑挑吧」
另一個掌櫃一般的笑著道︰「是啊,姑娘,進來看看,不買也沒關系,看看面料和顏色,回去和姑娘們說說」
做掌櫃的眼楮就是毒一點,一眼就看出這個姑娘不是個能買得起綢緞的主,但是能進綢緞行,料想是哪家的丫鬟,因此才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