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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汝曜在張氏說話之後,就想說兩句的,但是藍汝霆先忍不住了,出頭說話,句句都是幫著戴寒玉,針對二夫人,並且把張氏和二嬸說的啞口無言了,他也就暫時的先不說話,只是趕緊的去看戴寒玉,想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不過看了看,戴寒玉好像比較吃驚,眼楮張得大大的看著二嬸,臉上並沒有生氣的神色。
二夫人只是被藍汝霆一下子出來攪局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件事她是深思熟慮過得,誰說什麼,她怎麼應對都反復的想了很多遍,因此並沒有呆多久,咳嗽一聲道︰「汝霆,你說的一家之言是什麼意思?」
藍汝霆正要大聲的回答,三嬸叫了一聲︰「汝霆」藍汝霆被喝住了,忍了忍看著母親。
三嬸叫住藍汝霆,是不願意他在陶翰林和陶夫人面前表現的那樣無禮,二夫人是他的二嬸,他不管說什麼,只要是和二夫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那就是無禮無狀
三嬸喝住了藍汝霆,笑著看二夫人道︰「二嫂,這件事咱們另外找時間說好麼?」
二夫人也笑著道︰「正好大家伙都在……難得人湊得這麼齊,而且未來的親家公親家母也不是外人了……自己家的事,自己家的人都知道才好」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覺著……」三老爺開口了,不過話沒有說完已經被二夫人笑著打斷了。
「三弟,我倒是覺著現在說正是時候我們來了也一段日子,這當家的人不明不白的……咱們這樣一個大府,成何體統?」
藍汝曜登時就火了什麼叫不明不白?
「二嬸,寒玉到了這邊就當家了,這都四五年,怎麼現在倒成了不明不白了?二嬸不明不白的說這個話,我倒是想弄明白呢」
二夫人笑著道︰「原是該弄明白我今天也打算弄明白的汝曜,你既然說話了,我也就明白的說了,本來這件事就是你媳婦的事,我還怕你裝著,什麼也不說,就叫你三叔三嬸出頭呢」
藍汝曜皺眉道︰「那我說話了,那二嬸就說說吧?」
戴寒玉輕聲叫了一句︰「汝曜……」她看向二夫人︰「二嬸,咱們這話過會兒說吧?現在汝霆的……」
二夫人笑著又打斷她︰「不是說了,一家人的事,正好全家都在的時候說嗎?寒玉,你這樣拖著可不是個事有什麼意思呀?」
戴寒玉臉上也不好看起來,抿了抿嘴唇,看向了別處。
因為她和二夫人坐在一桌上,二夫人坐的離她還不遠,一說話,二夫人伸著脖子,感覺都要說到她的臉上了,戴寒玉是個晚輩,卻也不敢太反抗,就顯得她很被動。
藍汝曜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媳婦吃虧站起來就要過來,藍汝逡正好在他的旁邊,伸手拉了他一下,藍汝曜用力的甩開過來對坐在戴寒玉身邊的雪兒剛要說話,雪兒已經站了起來讓開了,藍汝曜就坐下擋在戴寒玉前面,看著二夫人道︰「二嬸,你說吧,小輩們就听著是什麼道理?」
二夫人就道︰「你們這一輩,你是老三,上面有大哥、二哥,既然要把當家的權利給你們這一輩的人了,自然是應該老大的媳婦」
「那長房呢?」
「不說長房現在是你們這一輩當家」
「哈哈」藍汝曜都氣笑了︰「我們這一輩當家怎麼了?上一輩的幾位都還在呢長房就沒了?越過去長房,只論長子?二嬸把父親、二叔和三叔放在眼里了嗎?」。
這話分明就是戳著二夫人的脊梁骨了誅心直言吶二夫人臉色鐵青,厲聲道︰「藍汝曜你眼里有沒有長輩?你應該這樣和你二嬸說話?」
三嬸也厲聲的打岔︰「別說了你就非要現在說這個?」
藍汝曜青著臉還要說話,戴寒玉急忙的拉他,再說下去,她已經能肯定,二嬸會抓住藍汝曜眼里沒有長輩這件事沒完
藍汝逡過來也示意住藍汝曜,看著二夫人道︰「二嬸,我們晚輩說話不知道輕重,您長輩的多提點,多原諒……不過剛剛汝曜說的有道理,長一輩的還在,自然是論長房先而且,二嬸,咱們來了多長時間?汝曜他們來了多長時間?咱們不能後來的卻要和先到了幾年的人搶著管家呀何況,這邊的一切都是弟妹一手一腳建立起來的,真的要是叫大嫂管,想著都覺著大嫂一時半會的梳理不好。」
藍汝逡這也算是比較重的話了。
陶翰林和陶夫人從目瞪口呆到面紅耳赤,現在兩個人都是如坐針氈
「這是論時間長短的問題嗎?誰來的時間長誰就當家?這我倒從來沒听說過汝逡,你也是個御史,說話怎麼就這樣顛三倒四的?」
雪兒一听,立刻不願意了,張大眼楮看著二夫人︰「二嬸,汝逡說話怎麼顛三倒四了?我听著是句句在理呀真的叫大嫂來管,管的了麼?誰能服她?」
二夫人笑了︰「這就不勞費心了當家的連下人都管不了,那還當什麼家?」
他們在那邊和二夫人說,藍汝曜低聲去問戴寒玉︰「你怎麼不說話?該厲害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厲害?」
戴寒玉拿手在他的背上順著,小聲笑著道︰「別生氣別生氣……我不是不說,你沒看到,二嬸明顯是有備而來,咱們說什麼,她就死賴住長子媳婦應該當家,咱們只能和她沒完沒了的辯……」
「那怎麼辦?你忙活這麼多年,就這樣雙手奉送給她?」藍汝曜瞪眼。
戴寒玉急忙笑著道︰「哪能……我這樣想的……」
藍汝逡已經不說了,雪兒氣得臉通紅,但是被藍汝逡制止住,看了看尷尬異常的陶翰林夫妻,只能也閉上了嘴巴。
三嬸斜了一眼二夫人,笑著去給陶翰林和陶夫人賠禮︰「真是失禮了,沒想到竟然出了……」
二夫人卻又打斷她︰「這事是不是都沒有意見了,那好,寒玉,正好當著大家的面,把對牌拿出來,事情交代一下吧」
三嬸是完全的怒了猛的轉過眼去瞪著二夫人︰「二嫂你還有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
二夫人冷笑︰「這倒是奇了一屋子的晚輩沒有晚輩的樣子,圍著我這個長輩質問這個,質問那個,你倒反過來說我沒有長輩的樣子?是啊,現在咱們這里誰還有個樣子?你這個弟妹敢用這樣的無禮語氣和嫂子說話,也難怪這一屋子的晚輩敢和我那樣說話」
「你?」三嬸登時就被氣得噎住了
「二嬸您在我們和親家見面的宴席上說這些,反過來還說我婆婆對你無禮?現在到底是誰無禮?」雪兒看到婆婆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立刻就質問道。
二夫人繼續冷笑︰「听听听听這就是你們三房的好兒媳婦要嫁過來的真還要想清楚呢不然哪天得罪了公主,還不得一刀給砍了?」
雪兒大怒,還要在說,被藍汝逡攔住了,搖了搖頭,他現在也看出來了,二夫人就是胡攪蠻纏,也要把當家的搶過去現在應該怎麼辦,藍汝逡也沒辦法了,但是當著陶翰林和陶夫人的面,就這樣和她吵鬧,這也實在不是一個聰明好看的辦法。
戴寒玉在那邊低聲和藍汝曜說著什麼,二夫人看到沒有人再開口了,得意洋洋的看著戴寒玉︰「寒玉?怎麼?你這個當家沒一句話?想交還是舍不得交?我知道你出身貧寒了點,在我們這樣的府里,好不容易混上個當家……」
正在听戴寒玉說話的藍汝曜突然地站了起來,直直的往二夫人面前走去
二夫人的得意消失了,有點驚慌的看著走近的藍汝曜,不敢相信他難道還敢打她?她慌忙的看了看周圍,現在沒有一個人去拉藍汝曜,就是藍汝逡,也皺著眉頭看著
張氏倒是站起來了,本來還擋在她的身前,但是隨著藍汝曜沉著臉走近,張氏不由自主的後退,側身讓了一下︰「三弟你……你想做什麼……」
藍汝曜走到二夫人跟前,就那樣站著,斜著眼楮冷冷的道︰「二嬸,你想要當家,實在是沒必要豁出去你這老臉在三叔家宴請親家的時候說,而且也沒必要豁出去老臉拿佷媳婦的出身說事。我媳婦出身是貧寒,不過也比二嬸這樣大戶閨秀出身的懂得禮儀廉恥」
他將手里的東西給二夫人扔在桌上︰「我媳婦說了,二嬸當著三叔親家的面要當家的對牌,這就是不要臉了她不要臉,咱們不能不給三叔三嬸臉面這是當家的對牌,一會兒我們自然會和管家、內管家等人說,從現在開始,你們當家」
二夫人仰著臉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的看著他她被藍汝曜這個小輩當著全家人的面這樣的斥罵,就算是在有準備,也氣得險險要背過氣去了偏偏她還不能也不敢說話反駁生怕惱怒中的藍汝曜不管不顧的再給自己一下子……
藍汝曜回去把戴寒玉拉起來,對三老爺、三夫人道︰「三叔、三嬸,今天真的對不住了……」
在看向陶翰林和陶夫人︰「世伯嬸子,今日的事情全都是大房和二房的事,跟三叔三嬸其實是沒關系的,更和汝霆沒關系,你們可別對他有什麼誤會……」
陶翰林和陶夫人痴呆的點點頭。
藍汝逡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先回去吧……」
藍汝霆站起來道︰「三哥,三嫂,我沒事」
藍汝曜點點頭,拉著戴寒玉走了。戴寒玉只來得及和他們揮了揮手︰「三嬸……那我先走了啊……」
看到藍汝曜和戴寒玉走了,藍汝逡過去和三嬸道︰「母親,請世伯和嬸子去我那邊吧?」
三嬸氣得渾身哆嗦,看了看大兒子才點了點頭,雪兒急忙上前攙扶著她,走到陶翰林和陶夫人的面前︰「親家公親家母……要不咱們移步去我大兒子那邊……」
雪兒生怕他們生氣了不願意去,急忙道︰「世伯嬸子過去再坐坐吧?」
陶翰林和陶夫人當然想趕緊的離開這里想了想是直接告辭還是在跟著去听听他們說什麼。陶夫人比較能理解這種內宅的事,看了看陶翰林,笑著道︰「那就去坐坐吧?」
夫人都說出口了,陶翰林就點點頭。
藍汝逡給藍汝霆示意了一下,藍汝霆過來跟在他們的後面走出去了,出門口的時候,對走在最後面的三老爺道︰「爹,叫丫鬟留兩個在這邊……收拾」
三老爺心領神會,轉過身也不看坐在那兒的二夫人,而是對丫鬟道︰「你們留兩個人在這里,等著人都走*了在走」
一屋子的人全都走了,只剩下兩個丫鬟和二夫人、張氏、雲氏。
二夫人臉青的比生鐵還青幾分,渾身氣得直哆嗦,將對牌遞給張氏,有氣無力的道︰「我算是給你爭來了,今後就看你了」她顫巍巍的站起來道︰「走吧再不走就叫人家當成小偷了」
張氏、雲氏急忙上前將她攙扶著,慢慢的走了。
不提三房的人怎麼安撫受了大驚嚇的陶翰林和陶夫人,只說藍汝曜和戴寒玉,藍汝曜雖說是他把對牌給的二夫人,可是那也是情勢所逼,而且是戴寒玉在耳邊說了很久的。
但是現在卻依然還生著氣,氣呼呼的走著。沒把戴寒玉的手放開,但是氣得卻也不理她
他走的飛快,戴寒玉只能半跑半走著才能追上他,看他生氣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慢著點……我剛剛說的你不是點頭了嗎?」。
「那我也生氣這也太便宜她們了」藍汝曜猛地站住了腳,轉過頭對著她怒道︰「咱們在這邊立住腳容易嗎?大哥剛把院子給他們騰出來,就反過來咬咱們一口」
戴寒玉就急忙的雙手摟住他的胳膊︰「在哪兒人多,我沒說清楚,她們是一點便宜也佔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