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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事情還是一樣的多,戴寒玉就拿著對牌行使一些職權,處理府中的事務,表嫂再沒有出來,不過她們院對戴寒玉也采取了抵抗政策,戴寒玉吩咐的事情,牽涉到她們的,一概不執行,不當回事。
偏偏小姨又覺著她是夫人親自選的管事,有點心虛害怕,對自己媳婦的態度又無可奈何,夾在中間兩面賠笑,時不時的過來跟戴寒玉搞好關系。
戴寒玉也不是成心的要立威拿事,因此也不認真的計較,只是想先將這幾天的忙亂頂過去就行了。
小姨又來了,笑著進來跟戴寒玉道︰「寒玉啊,我那邊的婆子有兩個是原來上房給的,這幾天那邊忙,要不就叫她們過去幫幫忙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哦,好呀,那謝謝小姨了」戴寒玉也不客氣,趕緊的收下,現在缺的就是人手
靈紅進來了,稟道︰「二少夫人,婆子回稟說,門房那邊有個叫香嬸的求見您」
香嬸戴寒玉請她找棗兒的,難道是棗兒有消息了
戴寒玉的心猛地狂跳起來,急忙道︰「快請進來」
她聲音急迫了一點,小姨就懷疑的看著她,笑著過去坐在塌邊,看樣子是暫時的不走了。
戴寒玉就有點後悔,自己老是這麼的不穩重
因此香嬸一進來,她就擺出個二少夫人的架子,不待香嬸說話就笑著道︰「香嬸,我請您來沒別的事,就是想請教您一下,這個靈堂里掛幔有什麼講究?掛幾條?什麼位置?我知道,這些您是最懂得」
香嬸話還沒來得及說,迎頭就被來了這麼一串問題,明明是自己主動找來的,她卻偏偏當面說瞎話。香嬸干的這個活計,那也是需要玲瓏剔透七竅心的人,會看眼色會來事,愣了一下,就順著話茬笑著道︰「承蒙二少夫人這樣看得起是這樣,幔帳應該掛在……」
兩人開始認真研究幔帳怎麼掛,掛幾條的問題,小姨听了一會兒,實在不感興趣,就找個說話的間隙,笑著挪下來︰「寒玉啊,你們先說著,我回院了。」
「哦……小姨在坐會兒吧」
「不了不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只管叫靈萍她們來吩咐。」
「好的,小姨你慢走啊」戴寒玉笑著將小姨送出門走了。
這頭進了屋子,立刻將靈萍等人全都遣出去,吩咐她們,誰來了就說自己躺一會兒,叫過半個時辰再來
看著眾人都出去了,這才回身看著香嬸問道︰「香嬸,怎麼樣?是那個丫鬟有消息了?」
香嬸點點頭︰「嗯,我來就是跟你說這個。我打听到了……人都帶回來了」
戴寒玉就有點吃驚︰「帶回來……哦,是順道回來走親戚吧?正好,也見見少爺……」
香嬸臉色有點不好看,沉著臉道︰「是我給贖回來的寒玉你知道我是從哪里把她找到的?」
她這樣嚴重的表情聲調,戴寒玉心中就一沉,不會是……她不相信的道︰「難道是……不會吧?。」
香嬸重重的點點頭︰「就是在青樓叫人販子賣到天津那邊了就是我找都費了老勁了」
戴寒玉猛地站了起來,臉一下通紅血液都沖上了頭頂林翎……為什麼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一個嬌弱的丫鬟賣到那種地方?
「怎麼可能您……是不是弄錯人了?」
香嬸搖著頭道︰「我是干什麼的?干了一輩子這個,能找錯了人?不過……開始也不相信,誰能想到,一個大戶出來的丫鬟,能被賣到那種地方」
「您是怎麼找著的?」
香嬸道︰「我一開始也是找那些佃戶農家,侯府的遠房窮親戚什麼的,都沒有听說的,又查了府上那些個下人,有沒有娶妻的,甚至連你們管家那些人娶得妾我都查了,都沒有。我就覺著不太好,找了幾個同行的查問,有沒有知道這件事的,有一個牙婆子說,那時候是買個了一個她認識的人販子,我又請她幫我把這個人販子找來,人販子說是當時就倒了手,給了一個遠處的人販子……」
戴寒玉皺著眉頭問道︰「林翎一個侯府的少夫人,怎麼能把人賣給人販子?不通過你們牙婆?」
「一般這種事確實不可能,但是也有那種得罪了主子,安心被賣給人販子的,誰都知道,給人販子,那不是賣給鄉下一些娶不著媳婦的光棍漢,就是賣給青樓ji院」
戴寒玉道︰「就是說……林翎賣她給人販子的時候,已經知道肯定是被賣到這種地方?」
「誰不知道就算是她從來沒賣過,可上面當家的夫人,昂或者是老夫人、府里呆的久的婆子都知道,要是丫鬟犯了大錯,不能饒過的,就是賣給人販子處置……不過我見過這樣的倒是真的很少最多打頓板子趕出去或者隨便配個下人她是個主子,下人們的一輩子,全憑她一句話的事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哪有個這麼狠心的?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怎麼會不找我們卻去找人販子?那肯定是成心的呀」
「……您找到那個人販子,怎麼就肯定他手里賣的是棗兒?」
「前面的這個人販子,是我們一個牙婆的親戚……唉,什麼行當里面都有敗類,他們就是一伙敗類,牙婆明面上走官路,若是有些空子,就指使自己這個親戚走私路,他們自己掙錢,這個我們幾個牙婆也清楚。所以,棗兒賣到他手上,我是能肯定人沒弄錯。」
香嬸喘了口氣,接著道︰「他給的那個人販子,是遠處的一個,也是遵照主家的意思,賣遠點的。那個人販子,跟他也有些來往,我扭著他給我找到後面這個人販子,問清楚了賣到天津的一個青樓,也是扭著他親自去找到的……」
香嬸搖著頭大聲嘆氣︰「可憐吶,听說是一去就尋死了好幾回,被硬是打的屈服了……我問了些侯府的事,開始還不搭理我,後來我說能把她贖出去,這才一一回答了,我見她說的都是差不多,才肯定了」
戴寒玉听完了,半響說不出話來,來回的走來走去,想了好久才問道︰「她現在人在哪里?」
「在我家里……」香嬸道︰「丫頭還死活不願意見少爺,一听我來侯府,就拽著我不叫我來我好說歹說,是二少夫人找的,才松了手……寒玉,要不先別告訴少爺?」
戴寒玉點點頭︰「嗯,我本來就一直沒告訴他……想著找著了,接過來玩幾天,叫少爺驚喜一下的……唉,算了,別說這個了,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她站起來叫道︰「靈萍」
靈萍進來,笑著問︰「二少夫人什麼事?」
「你和靈慧在家先頂一會兒,若是有人找,還是說我睡了,叫一個時辰以後再來,著急的事你就跟靈慧商量著辦了」
「是……二少夫人要出去?」
戴寒玉點點頭︰「叫靈紅跟著我行了。」
「我找婆子去準備馬車」
「不用我們走著去」戴寒玉道︰「盡量別叫人知道我出去了」
靈萍懂事的點點頭。
戴寒玉又突然的想起什麼,急忙道︰「給我在拿點銀子,有整錠的嗎?。」
靈萍跑去銀匣子翻了翻,找出個大錠,雙手遞過來︰「正好剛拿回來的,還沒花開呢……」
戴寒玉便接過來,轉手給香嬸︰「香嬸,那個贖人您可能花了不少吧?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您先拿著,等過一陣我在給您送去點……」
香嬸急忙使勁推︰「你給了一兩金子呢贖人哪用得了那麼多,都沒用完呢快收著吧這大宅門的,哪一樣不要錢哪」
戴寒玉笑著又給她︰「您別跟我客氣了這一趟辛苦跑來跑去的,也費不少事,耽誤不少生意……您拿著吧,我今後說不準還找您幫忙呢。」
香嬸卻死活是不要,戴寒玉沒辦法,只好自己拿著,到了她家的時候,在偷偷給她放下好了。
帶著靈紅跟著香嬸回到了她家,進門的時候,香嬸先進去說了一聲,戴寒玉也沒叫靈紅跟著進去,就叫在屋外面守著,自己進去了。
屋里床邊坐著個布衣女子,頭發梳的很整齊,臉蛋也干干淨淨的,眉毛看著很淡,沒有描眉,臉上也是什麼胭脂水粉都沒有。
棗兒的神情很慌張,緊張的盯著她進來,眼楮警惕的一眨也不眨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變得緊張僵硬,但是坐著沒有起來。
戴寒玉走過去,香嬸就扯了扯棗兒的衣裳︰「這就是二少夫人。」
棗兒很緩慢的,終于站了起來,微微蹲了一子,低聲道︰「參見二少夫人……」聲音很小。
戴寒玉咬住嘴唇想著怎麼開口,先過去坐下,然後笑著道︰「坐吧……香嬸,你也坐吧。」
香嬸在,棗兒可能會不那麼緊張。
果然,香嬸坐下了之後,棗兒也就坐下了,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嗯,棗兒,我還沒見過你呢……你一直跟著少爺,怎麼說,我也應該謝謝你。」
棗兒低著頭沒說話,香嬸笑著道︰「棗兒,我跟你說過的,就是二少夫人叫我找得你,還給錢把你贖出來……」
棗兒頭更低了,戴寒玉看她露出來的一點額頭都紅了,聲音很低的道︰「多謝二少夫人……」
「沒事的,你服侍了少爺一場,沒想到……唉,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我也沒什麼能力,就只能辦到這里了,今後……你要是願意回家,我叫人送你回去……」
棗兒立刻搖頭︰「不……」
戴寒玉看了一眼香嬸,香嬸無聲的搖著頭嘆氣,戴寒玉想了想道︰「那你先別急,我想想吧,給你找個去處。」
棗兒終于抬起頭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眼圈也有點紅了︰「多謝……二少夫人。」聲音也哽咽了。
戴寒玉不由自主的就想嘆氣,又強忍住,笑著道︰「棗兒,你別跟我客氣,今後有什麼難處,就找我行了,我暫時還有這個能力幫幫忙……呵呵,你別看我現在在侯府,其實也是平民出身,香嬸、菊嬸,都是我的嬸子。」
棗兒看了一眼香嬸,見她點頭,就也點點頭,抬頭看了戴寒玉一眼。
戴寒玉知道,現在是問一些事的時候了,她問道︰「棗兒,少爺之前的一些事,我一直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願不願意說……跟大少夫人有關的……」
棗兒臉又白了,不過沒有猶豫的點點頭,低聲答應一聲︰「嗯。」
香嬸就站起來,對棗兒柔和的道︰「棗兒,有什麼就跟你二少夫人說……她也是我們的這樣人家出來的,必定能……唉,總是能給你個好話……」
又轉頭對戴寒玉道︰「寒玉,那我先出去了。」
戴寒玉和棗兒一起站起來點頭,香嬸就出去了。
戴寒玉轉過頭來看著棗兒︰「棗兒,我知道,這些事你不願意在想起,不過我確實有些事不明白……你是為什麼得罪的林翎,她對你……為什麼這樣絕?」
棗兒頓了頓,低著頭道︰「那時候,大少夫人倒是並沒說過把我賣給……但是叫人販子把我賣遠點……人販子把我帶到天津,就賣給……」她伸手抹抹眼淚。
戴寒玉柔聲道︰「知道了……那,少爺跟林翎成親的時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知道……成親前,少爺是很喜歡林翎的,成親之後一個多月,我就住進府里了,那時候看著少爺還是挺高興的,有些新婚的樣子,但是隔了沒多久,就好像出了什麼事,少爺和林翎就疏遠了……你那時候還在他們身邊不是嗎?知道點嗎?。」
棗兒很久都沒有說話,似乎在想那時候的事,戴寒玉也沒有催促她,靜靜的等著她開口。
良久,棗兒擦擦眼楮,抬起頭看著她︰「二少夫人,那時候的事,我……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