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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過來的時候,戴寒玉和夫人剛听見送客的聲音傳出來,接著,就看見門口人影一閃,好像是林翎的丫鬟慧雲。
小琴正要開口,夫人一個眼神就制止住了,小琴退到身後,夫人聲音不太高的對戴寒玉道︰「現在孝服是全府都穿上了,這一點可是很重要的,下人小子們跑出去辦事情,人家一看,咱們家的下人連孝服都沒穿,這就成了大不敬了還好你今天還知道把這件事辦了。明日,估模著就是宮里會來人吩咐些事情,照著做就是了……」
好像剛剛一直在說這個。
戴寒玉很配合的點著頭,連聲應著︰「是是。」
門口黑了一下,林翎走了進來,一進來就過來給夫人行禮︰「母親。」
夫人抬頭看了一眼,很冷淡的點點頭︰「嗯,回來了?宜貴妃身子可還好?」語氣帶了點諷刺。
林翎好像沒听出來一樣,點點頭坐下了︰「貴妃還是很傷心。」
夫人「哦」了一聲︰「你還是要多勸勸,別叫太傷心了,現在皇上身邊需要人安慰呢」
「是……」林翎抬眼看了戴寒玉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今日不是說你要住在宮中嗎?怎麼回來了?」夫人問道。
林翎急忙道︰「貴妃說了,這樣做還是不合適,雖說孩兒想照顧貴妃,也說了已經跟公公、婆婆稟報過了,但是貴妃還是叫孩兒回來了。」她又看了一眼戴寒玉,很明顯擺出一副我有話要說,但是因為你在這里,所以我沒說的樣子。
戴寒玉挑挑眉,然後——沒動,叫我回避?我還想叫你回避咧
林翎有點著急的樣子,好像是還有其他的事,示意了戴寒玉兩次,見這個家伙就是裝沒看見,就皺著眉頭自己站了起來︰「母親容孩兒告退……」
夫人點點頭,她立刻轉身就出去了。
小琴跟著像是送她似地,在門口轉了一圈,看到那些丫鬟確實都跟著走了,趕緊回來道︰「夫人……」
「說吧」夫人道,現在已經完全將戴寒玉當成自己人了。
戴寒玉也聚精會神的听著。
「國舅爺請老爺保重身體,這些日子別太勞累……」
夫人皺著眉頭道︰「撿要緊的說」
小琴急忙打起精神道︰「是國舅爺拐彎抹角的半天,問老爺心里是否有合適的新皇後人選,老爺說皇後剛剛大殮,哪有時間想這些還教訓國舅爺,別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國舅爺說什麼?」
「國舅爺說,確實大逆不道,不過心里還是應該有譜,都是自己家的人呢……」
夫人就冷笑︰「這是強迫就範呢還說什麼?」
「國舅爺還說,有些話咱們親戚之間不用明言了,侯爺是手握兵權的人,難道就甘心爵位叫弟弟的兒子搶走?侯爺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公子想想呀,公子將來有什麼呀?還能在這個朝廷站住腳?」
「老爺怎麼說?」
「老爺說,我兒子怎麼站住腳,全憑他自己可要是背著這樣大逆不道的罪名,那可不行國舅爺就說,現在皇後不是崩了嘛又不是還在世若是在世的時候說這些,那確實是大逆不道,可皇後崩逝,後位就空懸了呀」
「侯爺說,那是皇上的事,輪不到我們琢磨。」
戴寒玉心里暗暗點頭,大事上,看來老爺還是很清醒
「國舅爺就又說了一串人名,說這些人都是贊同宜貴妃的,還說誰要領頭上奏,叫侯爺在好好想想……然後,就沒說什麼了。」
夫人臉色沉重,說了句戴寒玉最擔心的話︰「國舅爺這樣,會不會連累我們呀……現在林翎也……她也進屋里去了?什麼時候進去的?說什麼了?」
「大少夫人是後來進去的,不過什麼也沒說,老爺倒是說了大少夫人,叫她一個婦道人家,好好的坐在家中國舅爺就說,實在是宮里的貴妃娘娘身子不好,才去的,還給老爺再三的解釋……」
看來,國舅爺是謙虛謹慎的很為了能拉攏這個手握兵權的古板親家
小琴最後道︰「後來老爺就叫送客了。」
夫人和戴寒玉都沒說話,怔怔的坐著各想各的。大家都很清楚,這個事鬧不好,那是要連累全族全家的
一直靜默到藍汝曜和老爺過來,他們好像也商量來著,過了很久才回來,藍汝曜一來,看到戴寒玉就道︰「你還沒走呢……母親,那我們回去了」
夫人本來想問問怎麼商量的,不過看到老爺隨後進來了,就點點頭。
藍汝曜和戴寒玉一起出來,靈萍和靈慧兩人跟在旁邊。一人拿了一個防水的那種宮式燈籠,小心的照在兩人的身前。
雨停了,空氣清新的很,夜色中已經有了微微的涼意。各院的燈次第的亮了起來,此時,天邊依然是霧蒙蒙的一片黑暗,周圍近處也沒有燈光,只有她們手中的燈籠,發出昏暗的光亮,照耀著他們前行的路線。
「汝曜,這件事你怎麼看?」戴寒玉看了看兩個丫鬟,伸手將身邊靈萍的燈籠接過來,靈萍就很懂事的往後落了落,那邊的靈慧也慢走了兩步,戴寒玉這才問道。
藍汝曜道︰「你都知道了?」
「嗯,夫人叫小琴去听了听。」
藍汝曜點點頭,道︰「我和父親想的一樣國舅倒是沒提太子的事,句句說的都是皇後之位,不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宜貴妃想要皇後之位,無非是惦記將五皇子抬到太子之位上,可是現太子仁德之名早已舉國皆知,何況,乃是滴皇後所誕,滴皇後乃是前朝大將徐達徐公之女,太祖親自上門替皇上求娶的誰能比得上?他們……純粹是異想天開」
戴寒玉點點頭︰「可是他們自己不這樣想……」
藍汝曜點頭︰「估計宜貴妃的五皇子一生下來,他們就策劃這件事了,想來那時候是想直接把五皇子扶上太子之位的,但是太子現在已經成年,他們能比的地方不多,正好現在皇後崩逝,就想宜貴妃能坐上後位,迂回一下,那麼,幾年之後,太子之位就會動搖了。」
戴寒玉很贊同︰「林翎呢?她能在里面干什麼?」
「不知道……不過既然她是侯爺和貴妃之間的橋,那她的態度自然重要。」藍汝曜嘆了口氣,輕輕牽起她的手︰「我現在終于知道了,翎兒姐……那麼不喜歡我,卻為什麼還願意嫁給我。那時候我想錯了,原以為她是為了跟姐姐的恩怨,才嫁進來的,原來,她看中的是我身後的爵位。」
「你才知道」戴寒玉搖著頭說了一句,藍汝曜說出林翎和他之間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泄露他自己的想法。
藍汝曜微微嘆口氣,戴寒玉靠近他低聲問道︰「你現在知道了……心里還難受嗎?。」
藍汝曜想了一下,沒搖頭也沒點頭,而是拿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親吻了一下︰「我……心里不好受……」
戴寒玉長出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問,被人利用,心里都會不好受吧,無關愛與不愛……
藍汝曜看著她又道︰「寒玉……我今天很高興,知道了你的心意……」
戴寒玉不由自主的臉紅了,低聲道︰「現在……還是想想這件嚴重的事吧。」
「嗯……你怎麼不早點說。」藍汝曜突然的埋怨她︰「或者晚兩天說,現在跟我說……不是折磨我嗎?。」
戴寒玉一下子沒明白,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噗嗤’笑了,輕輕打了他一下︰「你成天想的就是這個……」
「我能不想嗎看的著模不著,你以為好受呀……」
「你小點聲……」戴寒玉看了看身後的兩個丫鬟,低聲嗔怪的道。
藍汝曜也看了看,然後正經的喊她們︰「你們先回去,我……和二少夫人在轉轉。」
「是。」兩人答應著笑著走了。
「還想去哪轉呀……到處都濕漉漉的……」戴寒玉小聲的埋怨,被藍汝曜拉著往旁邊的小花園走。
「寒玉。」
「嗯?」
「你今天……咳咳,怎麼突然的那樣?」燈籠的光只能照到腳下,黑暗中,戴寒玉看不清藍汝曜的臉,但是卻能听出來,他的聲音有點害羞……
弄得她也不好意思起來,呃,自己好像表現的確實像個急色鬼一樣……
「……」
見她沒回答,藍汝曜站住了,環抱著她,輕輕貼近她,柔聲又問︰「是……今天突然覺著喜歡我了?」
戴寒玉臉滾燙起來,低聲道︰「不是……其實早就……早就愛上你了,不過沒說……今天,嗯,我也不知道,就是……哎呀,你別問了……」
藍汝曜也不想問了,他想干點別的,抬起戴寒玉想低下的頭,溫柔的貼近她的唇,在她的嘴邊輕柔的說了一句︰「好,不問了……」
就覆上,輕柔的頂開她的牙齒,細細的、溫柔的吻住她……
戴寒玉手中的燈籠掉到了地上,一叢火光亮了起來,將緊擁在一起的兩人照亮了,戴寒玉‘嗚嗚’了一聲,藍汝曜雙手攬的更緊了,略微的前傾著身子,有點壓迫著她,感覺這樣才能感受著懷里人不多見的緊張戰栗……
火光繼續燃燒,戴寒玉頭有點暈了,感受不到周圍的一切,只想緊緊地,用力的回抱著他,承受著他憐惜珍愛的親吻……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人‘噗嗤’的笑聲,將沉浸在甜蜜中的兩人嚇了一跳,趕緊的分開。
那邊過來一個人,邊笑著邊道︰「好麼,我還以為是什麼人黑燈瞎火的在這里**,還想著捉個奸,卻原來是你們夫妻倆……怎麼不回去親熱,這麼等不及了麼?」
一听見聲音,藍汝曜和戴寒玉同時皺眉,原來是藍汝鏡。
藍汝曜立刻走過去道︰「我倒要問問你,這都要二更天,你還在我們府里做什麼?」
「黑燈瞎火的躲在暗處,這才真正的非奸即盜咧」戴寒玉實在忍不住了,很辛辣的諷刺了一句。
藍汝鏡就立刻大聲反駁︰「哎哎哎,我說小嫂子,這話可不能亂說」
「你到底在這里干嘛?」藍汝曜已經有點懷疑了︰「我告訴你汝鏡,我們這個院可沒你的知音人你少成天在我們這邊轉悠要是叫我知道你干了什麼……我閹了你小子」
「呦,三哥,你可別听小嫂子挑撥……我是真的正好有事……算了,我也辦完事了,該回去了」說著轉身要走,藍汝曜一伸手就將他抓住了,正色道︰「汝鏡,我告訴你,沒事少過來」
藍汝鏡有點臉上下不來了,訕然道︰「三哥你這是干嘛我干什麼了?你至于嘛」用力掙月兌他有些慌張的跑走了。
藍汝曜看著他黑乎乎的背影消失,一直那麼若有所思的看著。
戴寒玉這麼會兒,已經想了很多了。這個院年輕的女子,除了表嫂就是林翎……或者還有很多的丫鬟,其中也又嬌俏的,保不準這個色鬼起了壞心,但是……他覬覦林翎,這個好像藍汝曜也知道。
偏偏,之前林翎還把自己的貼身的丫鬟慧月給了他,這說明,他們背地里有些聯系交易……
難怪藍汝曜那樣生氣,一點不留情面的……
「走吧。」藍汝曜淡淡的說著。
戴寒玉點點頭,沒有證據的事,說出來反而顯得自己小人之心外加居心不良了。而且……她不知道現在藍汝曜是怎麼想的。
兩人沒有了燈籠,今晚上又連個月光都沒有,走起來實在的不方便,幸好路還算是熟,才沒有走到池塘里去。
君子不欺暗室,事實證明,藍汝曜根本就不是個君子,而且差得很遠。摟緊了戴寒玉,曖曖昧昧,纏纏綿綿的走著。
動作曖昧,嘴里說的卻是正經的不能在正經的事了。
「宜貴妃……怎麼就能想著叫自己的孩兒做太子?皇上的前三個兒子不都是皇後生的?何況上面還有個嬌貴妃的四皇子,怎麼也輪不到這個最小的皇子呀?」戴寒玉想的還是這個。
「還不是皇上寵愛的過分了,就不知道姓什麼了……」藍汝曜帶著些諷刺意味︰「宜貴妃進宮之後,一直都很受寵,生了皇子,更受寵了,就……心大了。」
他一只手一直在戴寒玉的腰間,此時就使勁一點,將她摟在胸前,兩人又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