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
「嗯……」聲音好像申吟一般,嬌柔無力,臉在他的腋窩處找尋著舒適的位置。
「你可……別笑我……」藍汝曜在她的腰間來回的婆娑著,他似乎很著迷她的細腰︰「偷偷笑也不許。」
戴寒玉‘噗嗤’光明正大的笑了,感覺藍汝曜的身體一僵,趕緊抬起頭來,看著他︰「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想起了一首歌……」
「什麼?」藍汝曜沒听懂。
「呃,沒什麼……汝曜,人都有脆弱的時候,男人也是人,那種高高在上,看什麼人他都是斜睨一眼,堅強到令人發指,從來沒有一件辦不到的事,生猛偏偏還生的很英挺,眉似利劍唇似刀削,冷峻的眼神只有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之後才露出微微的暖意的男人……是沒有滴」
藍汝曜‘噗嗤’的笑了︰「你怎麼……怪話那麼多?叫你別……你偏偏扯出這些來干嘛?」
戴寒玉就笑︰「我是想說,男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承受不了的時候也可以哭,不是就非要忍著,還要裝出個堅忍不拔的樣子,尤其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她模著藍汝曜的胸膛︰「咱們是夫妻,你有什麼情緒都可以在我面前表現出來,我怎麼會笑你……」
藍汝曜薄唇緊抿著,嘴角微微勾著,現在她趴在他的胸前,他微微垂眸看著她,俊逸的臉龐還帶著激情之後的蕩漾,魅惑的還真的叫她有點眩暈……
她舌忝著嘴唇有點貪婪的看著他︰「呃……我收回剛剛的最後一句……」
「哪一句?」
「真的有那種很冷的只有看到自己女人時候才露出溫暖的男人……」她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還有那種平常一點和邪魅沾不上邊但是這個時候卻老是魅惑的叫我……受不了的你……」
她半支起身去吻他,在他‘噗嗤’的笑著說了一句︰「現在你又還要了麼……」的話語中,兩人的唇瓣**在一起……
「你干嘛老模我這里……」藍汝曜含糊的問著,戴寒玉的手一直在他的胸前模著,那里的皮感覺都被模的薄了一層……
「呃……」戴寒玉訕然的縮回手。
「還想著我被模……」藍汝曜笑著︰「沒想到,咱們那麼狼狽那麼落魄……」
「這個是秘密這輩子都不能說」戴寒玉立刻道︰「絕對不能叫人知道我又給你保了一次媒」
「哦,」藍汝曜老實的答應一聲,然後道︰「那是騙人的……又不是真的」
「可是……叫我耿耿于懷的是,因為我這個餿主意你被別人模了一下。」戴寒玉撅著嘴,終于說了實話。
藍汝曜不由的失笑。
戴寒玉掀開被子看了看仔細看了看他的腿,剛剛太火爆了,忘記了他還身受重傷呢……
腿被白色的綿布包扎著,上面已經染上一種深棕的顏色,是現在這個大夫用的藥膏的顏色,戴寒玉仔細的看,似乎覺著里面有不明顯的紅色。
「汝曜你……是不是流血了?」她驚慌的喊。
藍汝曜很慵懶的把胳膊枕在腦後,垂眸看了看,道︰「沒事,不覺著疼。」
「可是……我真的覺著流血了。」她輕輕的按壓周圍,還是硬硬的。
「有點癢。」藍汝曜說著將她拉起來摟進懷里︰「沒事的,大不了就是瘸了,能有什麼呀」
戴寒玉在他光果的胸膛打了一下︰「你倒是想得開」
藍汝曜沉吟了一下︰「現在已然這樣了,怎麼能想不開……比起那些死去的人,我已經算是夠命大的了。」
戴寒玉沉默了,溫柔的倚在他的懷里,不由自主的,又去撫模他的胸膛︰「小虎……不知道在哪呢……」
「不知道……但願能活著……要是活著回來,就把小夢給他」
「嗯……看看小夢願不願意,」戴寒玉嘆氣︰「小夢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兩人都想起藍汝鏡的事,然後一連串不愉快的事情就立刻隨之想起,戴寒玉不在說話,感覺藍汝曜把自己也摟緊了。
「明天……林濤可能會來。」過了良久,他才道。
戴寒玉皺眉︰「他來干什麼?難道還不相信嗎?。」
「不是的,我死里逃生,他是長官,要表示一下慰問,然後詢問任務完成情況。」藍汝曜苦笑︰「我雖然很慘,但是失去了一千兵士,他估計……」
戴寒玉一下子支起上身看著他︰「他難道還要治你的罪?」
「說不一定……」藍汝曜笑︰「就像你說的,現在成了世仇了……不過我也有辦法。」
「什麼辦法?」
「我出發之前,已經叫汝逡去他那里了一趟,詢問一下這次出兵的事。」
「汝逡?有用麼?」戴寒玉有些疑惑︰「他又不是皇上。過問一下就有用?」
藍汝曜笑了︰「這麼不恭敬的話也就你敢說」他解釋道︰「汝逡是御史,就是專門給皇上進諫的,哪個大臣有什麼不妥的舉動,哪個大臣公報私仇,反正零零碎碎,什麼事都可以匯報,所以,只要他去問一下,也不用很正經,就當是我哥哥詢問一下弟弟這次出征的情形,林濤也應該知道是警告了。何況我還沒死,命大回來了,他要是在有舉動,也要掂量掂量後果。」
戴寒玉恍然的點頭︰「原來汝逡就是給皇上打小報告的……哎,今後要是林濤在害你,你就可以拉著汝逡一塊對付他」
藍汝曜輕笑︰「這個又不是我說了算,汝逡是御史,本來就得罪人呢,一言一行都是要慎之又慎稍有不妥,那等著報仇的人更多」
「呃,那也是親兄弟呢」戴寒玉好不容易拉個人跟藍汝曜統一戰線,自然不肯輕易撒手。
「汝逡……你年前來這兒,還得多謝他護送呢。」
戴寒玉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是汝灝……他找的他。」
藍汝曜點點頭,沉默的親吻了一下她的肩膀。
「汝逡……怎麼不常在家看到他?」戴寒玉問道︰「祭祖的時候見了,之後過年都沒見」
「他跟他父親不和。」藍汝曜笑︰「討厭三叔一個勁的娶妾,對他**涼薄……跟我說,要是他娶妻,也就娶一個。」
戴寒玉很欽佩這樣的人呀立刻直起身子︰「真的?這年代……有這樣想法的男人真的是罕見吶」
藍汝曜不高興了︰「我不也是嗎?。」
戴寒玉急忙巴結的撲上去︰「所以你也很難得……我多有福氣呀」
巴結立刻起到了效果,藍汝曜馬上就眉開眼笑,模著她露在外面的肩膀有點涼,急忙的拉起被子蓋住兩人︰「這天還冷呢……」
「你不是不怕冷了嗎?那時候在客棧,一直光著,還看你時不時的故意要走走*。」
藍汝曜白了嬉皮笑臉的她一眼,不明白也懶得問,反正她經常說些听不懂的俏皮話,別人都不明白就她自個兒樂的要命︰「你本來身子還沒恢復好,就跑到那邊去,又凍又餓的,勞累那麼久。要好好調養調養……」他輕吻著她的唇,低聲的含糊的道︰「寒玉……」
戴寒玉猛地明白了他想說什麼,就沉默了,兩人再沒說話,摟緊了慢慢的就睡著了。
藍汝曜的猜測很準,晚上的時候,丫鬟在外面回稟,說林將軍和吳將軍都來了帖子,明日一早就來看他。
兩人晚膳時分才睡醒,起來吃了晚飯,接著又上床做做運動,聊會兒天睡覺。
藍汝曜心頭一塊大石頭放下了,終于也真的輕松了,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戴寒玉看著帖子上面的時間快到了,他居然還在‘呼呼’酣睡,心里惡劣的想著,睡吧,叫那個林濤吃個閉門羹
大夫已經來了,是她叫來的,就等著林濤來了,‘正好’看病出來……
藍汝曜很巧的在他們來的前一刻醒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躺著準備見客。
丫鬟在門上報兩位將軍來了的時候,藍僉事的夫人正好送大夫出門。
「還是很嚴重,一定不能移動,深可見骨,若是移動,恐留下瘸拐的後患。」
戴寒玉拿著手絹擦著眼淚︰「知道了……大夫明日在來。」
「是是是,明日就來。」
戴寒玉這才轉身看著那兩個……主要是那個林濤,這是她第一次見林濤,他是個三十多歲,樣貌很普通平凡的一個人,這樣的看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居然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其中一個還是皇妃。只有那禿鷲一般的一雙眼楮,叫人看到微微有種膽寒的感覺。
人不可貌相啊越是不起眼的人,心越大,心腸越毒
戴寒玉福福身︰「兩位將軍請進內室吧,汝曜是出來迎候的,無奈實在不能走動……」
吳將軍是已經見過她的,感覺就似乎隨便一點,急忙笑著道︰「不用不用,我們進去看就行」
「實在是不恭了,兩位請隨我來。」戴寒玉不卑不亢的福身,然後轉身頭前帶路。
林濤始終就沒有說話,只是眼光始終深沉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