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書友,聖誕節快樂其實節日只是給了我們一個放松自己、與自己喜歡的人和家人相處的機會,所以,好好把握這樣的日子吧。^_^↖(^ω^)↗
——————
很奇怪的,慢慢的大家都不在說話,停下的就看著過來的一頂轎子,前面說的熱鬧的停了,看著那邊,後來的也就奇怪的停住不說了,跟著前面的人也看著轎子。
一頂很大的轎子,絳紅的轎簾,深紅的轎頂,金黃的邊,金黃的穗子在轎沿處來回的擺動。旁邊走著八個丫鬟,打扮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丫鬟,穿的整整齊齊,還是緞面料子的衣裳,但是一個卻也不認識。
也許是因為轎子直沖著這邊抬過來,大家才都被吸引的看過去,都奇怪是什麼人來了?
轎子停下的一瞬間,戴寒玉突然有種感覺,轎子里的人是一個自己很熟悉的人
轎夫放下轎子,並沒有壓轎沿,顯然,里面的人沒打算出來。一個丫鬟上前去將轎子簾掀開。
戴寒玉心一沉——是林翎
她來干什麼?
戴寒玉立刻就冒出這樣的質問惱怒也隨即猛竄上腦門
林翎坐在轎子里,蟬翼紗面子的粉色夾襖,襯得臉雪白雪白的,眾人這樣的盯著她,她一點都沒有慌亂,神情依然是淡淡的,看著眾人泠然開口︰「聞之舊人要遠走他鄉,妾心中實在不忍,特來相送。」
戴寒玉氣得差點破口大罵什麼舊人?你才是舊人
看到她臉上的憤怒,藍汝灝急忙的推依然在皺著眉頭看著林翎發愣的藍汝曜︰「快上車走吧這樣的人沒有必要理她」
那邊的老爺和夫人已經拂袖上了車,藍汝曜如夢初醒,立刻拉著憤怒的戴寒玉也是趕快的上了車。
林翎的到來叫大家好像是被趕一樣急匆匆上車走了。
林翎就那樣淡然的看著眾人的馬車走了,轎簾子一落,又傲然的抬走了。
周圍的人全都看著她的轎子就像是示威一樣轉了一圈走了,雪兒公主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微微皺著眉頭,看到三嬸過來急忙的低聲問︰「那個人是誰?」
三嬸搖著頭︰「別理她一個沒臉的人還好意思到這里來……」
藍汝灝看到藍汝鏡直勾勾的眼楮看著林翎的轎子背影發呆,眉頭深深皺著,過去厲聲低喝︰「別看了她早已經利用完了你現在連看你一眼都不會」
藍汝鏡低下了頭去,沒有敢說話。他現在已經完全的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天到晚的垂著頭,誰的面前都不肯抬起來。
雲氏一直在悄悄的看他們倆,藍汝灝一轉身,她迅疾的將頭也低下。
二嬸更是臉色煞白,氣得渾身亂戰,只是後悔自己剛剛怎麼就沒有撲上去把那個女人揪著頭發從轎子里扯出來
這邊的眾人也是一肚子鳥氣的各自回去了。
馬車上,戴寒玉氣得肚子都疼了。臉色鐵青的看著窗外,她很生氣,不但生自己的氣,也生藍汝曜的氣
生氣自己怎麼在林翎的面前還像個傻瓜一樣連句質問的話都說不出來更生氣藍汝曜為什麼就不開口為什麼就不能……
不能干什麼她也想不出來,總之就是生氣
藍汝曜也看出她的怒氣了,暫時的沒敢開口,怕她在氣頭上,自己現在開口就是去撞火藥桶……
他耍這個心眼戴寒玉更生氣,轉過來眼楮狠狠的瞪著他,心里想著怎麼找茬。
藍汝曜看躲不過了,訕笑著趕緊解釋道︰「我剛剛不說話是因為想起個問題,覺著不說話叫她看著咱們狼狽的走掉比較好」
戴寒玉眨眨眼,怒氣就消失了一些,問道︰「為什麼?什麼看著狼狽的走掉比較好?」
藍汝曜看她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笑著過去摟住道︰「是我突然的想起了剛剛還在車上說的話。林翎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了,比較的持重,咱們要走了,她又何必跑來露面?就不怕我們這些人一人一句的罵她一頓?」
戴寒玉靈光一閃,恍然道︰「你是說……她以為這就是結局了?」
藍汝曜點點頭︰「對她以為咱們和她之間的恩怨,就是以咱們避走他鄉為結局了她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我了所以必須的前來看看不一定是看看咱們的狼狽樣子……」
戴寒玉搶著道︰「但是一定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來見咱們最後一面明白了」她一拍手︰「你剛剛是迷惑她」
藍汝曜笑著道︰「到沒有想那麼多,總之現在是示弱的時候,對誰都一樣……」
戴寒玉又一拍手︰「沒有注意翩翩是什麼表情是不是跟林翎眉來眼去了?」
藍汝曜道︰「你都氣的差點當場撂蹦了還有時間看別人什麼表情?我?我都不知道翩翩坐哪輛車?怎麼也沒看到?」
「她跟丫鬟一個車」戴寒玉道︰「難道她還想特殊不成?」
藍汝曜就點頭︰「就是不要給她好臉,別讓她覺著咱們還想留下她……」
戴寒玉點點頭︰「嗯,這個我還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林翎腦子就只有生氣,什麼都想不出來……」
藍汝曜摟著她輕聲道︰「還是以前的事傷了你的心太深了……」
戴寒玉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沉默下去,雙手不由自主的,護上自己的月復部。藍汝曜摟緊她,一只手也在她還平坦的月復部輕輕的模著,輕輕的貼近她的唇,繾綣的吻住……
一排馬車速度不快但是也不慢的離開了應天府。
開封府,淮莊王府邸。
王爺朱瑞從府門處匆匆的走進去,穿過前廳,經過中院,直直的往西邊的院落走去。來到院門口,下人們跪下磕頭行禮,婆子迎上來行禮。朱瑞視而不見,一直往里走,到了院里,有丫鬟看到了急忙的迎上來行禮,朱瑞這才問道︰「怎麼樣了?」
「還是在哭呢,一個不注意就抱著包袱往外走……」丫鬟急忙回道。
朱瑞皺著眉頭冷眼斜睨了她一眼,都還沒有說話,丫鬟就嚇得跪倒︰「奴婢該死王爺恕罪」
朱瑞沒有在說話,腳步不停的進來內院,听見里面隱隱傳來哭聲,沒有猶豫,反而的加快腳步跑著上了台階,進了屋子。
藍合璧坐在床邊正在哭著,看到他進來氣得也不說話,扭身背對著他繼續的哭。
朱瑞揮揮手,屋里躬著身子站在旁邊的丫鬟們全都退了出去,他陪笑著上前坐在她身後,低聲道︰「我派了個人去打听,已經回來了。」
藍合璧想不理他的,但是實在關心,又轉回來哽咽著問︰「我父親怎樣了?」
朱瑞看她哭得雙眼紅腫,說了一句話還時不時哽咽一下,不由得心中大痛,心疼至極的邊說邊安慰︰「人都沒事,侯爺也沒事,只是抄了家,削職為民了,全家已經離開應天,去順天府了。」
「去順天府?為什麼去順天府?」
「汝曜在順天府的時候買了個宅子,去那里住了。」
「汝曜……汝曜沒事吧?。」
「汝曜也沒事,就是革了值,派到順天府邊軍里面了。正好就全家過去了……你三叔也沒事,住在公主那里,什麼人也不該接近了。」
藍合璧想象著自己的老父親老母親白發蒼蒼的被趕到天寒地凍的順天府,那個離蒙古人那麼近的地方,不由得又是一陣心酸,悲痛的不能自己,‘嗚嗚嗚’的哭著,轉身又背對著他。
她現在正在火頭上,又傷心成這樣,朱瑞害怕自己說什麼她都惱火,暫時就沒說話,默默地坐著身後陪著她。
好不容易藍合璧的哭聲小了點,朱瑞就小心翼翼的道︰「璧兒?還生氣呢?」
藍合璧沒說話,還是背著身不理他,等了一會兒,才哽咽著道︰「我父親也是因為王爺受的連累,王爺怎麼能這樣見死不救?」
朱瑞听她喊自己‘王爺’,覺著生疏之極,心里無奈的嘆著氣,輕聲道︰「你肯听我說就好。岳丈大人確實是受了我的連累,但是這件事哪有那麼簡單去年皇上親征,朝里多少人反對?接著就是東北山火,各方旱澇災害不斷有人在朝中散布謠言,說這都是天降懲處皇上找不到人頂罪,只好先找岳丈大人了」
藍合璧听的關心,轉過身來,朱瑞扳著她的肩膀道︰「其實你想想,皇上何曾動了岳丈的根本?爵位是世襲的,但是世子現在不是汝曜抄家不過就是個形式,人沒有一個傷筋動骨吧?只要人沒事,咱們這樣的人家,抄家又算得了什麼?」
藍合璧听他又說出一番道理,不由怔然︰「那皇上是為了什麼?」
「很簡單,一是為了朝中的這股言論,皇上要過這關須得找人頂罪。二來,確實因為奔喪這件事對岳丈大人生了疑心。抄了岳丈的家,既堵住了那幫御史諍臣的嘴,也警告了岳丈。一箭雙雕的事」
藍合璧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又幡然怒道︰「這是皇上的事你莫要說這些我只問你,為何不將父親、母親接來?你現在也是怕受到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