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緊張,不能害怕,她拼命告誡自己,可還是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桃況並不管這個,身體向前一趴,已把她整個罩在自己身下,男性象征摩擦著玉門,進軍的號角已經吹響,似隨時都可以沖刺。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動春梅就動了,她動的是拳頭,伸拳對著他的俊臉就是一下。
極度緊張之下,她忘了手中還抓著**,不過隱隱還記得梅飯曾教她的對付惡男的招數「保證毀容拳」。為了練這一手,她曾深夜對著床頭無數次出擊,沒想到今天終于派上用場了。當然這只是下意識的反應。
桃況自從玩弄女人開始就從未被人打過,這一次遂不及防竟真的臉上中了拳。他心中氣極,怒吼一聲抓住春梅的腿向床頭甩去。只听「砰」地一聲巨響,春梅頭撞上床頭,眼皮一翻就昏了過去。可就是這一甩,她的手掌松開,破了包的**在空中彌漫而出,撲鼻噴來的是一股濃烈香氣。
乍聞到香氣的一霎那,暈眩的感覺就襲了過來,桃況頓時昏昏欲睡,不過在昏倒的一瞬間她還沒忘對著蘇櫻大喊︰「抓起來,把這小蹄子,和她的主子一起抓起來。」
蘇櫻應聲而出,帶著一干丫鬟把春梅捆了個結結實實,梅飯也光果著被包裹著打包上綁。至于衣服,很抱歉,這里沒這種東西。
左右是逃不了了,梅飯也不掙扎,老老實實地被上了綁。
春梅被扔在冰涼的地上,豪不留情也毫不憐憫。看著她那略顯蒼白的小臉,梅飯很好奇,這原本哈帥哥的丫頭怎麼就動了手?
在這之後的一日,就這個問題曾和春梅探討過。
「你不是對桃況有好感嗎?為什麼不能接受他的親熱?」她問。
春梅當時皺了皺鼻子,表情怪異道︰「我以為我能忍,沒想到忍不了,就只好這樣了。」
是啊,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誰又說身為女人就一定向男人臣服的?不過反抗的結果就像現在這樣,她們被關在一個黑乎乎的屋子里,僅從被木板釘死的窗戶上透過一絲光亮,雖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卻三米外難以視物。
屋子很空曠,沒床沒桌沒椅,中間位置幾乎什麼都沒有(這是憑手模感覺出來的),至于四個邊角都有什麼,那只能等光線多時再模索了。
春梅一直在哭,她可能受了刺激,自從醒了後就抱著被巾哭個沒完沒了。
梅飯也沒力氣管她,她已經兩頓沒吃飯,餓得前心貼後心,或者唯一剩下的力氣就只能抱著同樣的被巾發呆了。
「小姐,都一天了,咱們什麼時候能出去?」春梅哭問。
「等什麼時候桃況氣消了,就出去了。」
「那他什麼時候氣消呢?」
「等你能出去的時候,他就氣消了。」
很有哲理的話,就像人餓了應該吃飯,人死了該準備棺材一樣。
第二天依然沒有人過來送食物,甚至連人過來看一眼都沒有。于是昨日的對話持續開始。
「小姐,咱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明天,後天,或是永遠……。」梅飯有氣無力道。
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若桃況永不氣消,那也是有可能的。
「那明天,後天,或永遠後我們會怎麼樣?」
「明天你會連動也不想動,後天你會連話也不想說,至于大後天,大大後天你可能會餓死,然後那個永遠大概會變成干尸吧。」因為缺水,饑餓,保證死的干巴巴的。
春梅無語,真難得這個時候小姐還能講笑話,雖然它不好笑至極。
第三日還是沒人來送飯,不過蘇櫻倒是來了一回,對著木板縫隙向里看了一眼。之所以認出是她,是因為她的腳步聲與別人不同。普通人走路都是「噗噗」地,而她可能穿了木底的鞋,尤其走在石板地上,「劈里啪啦」「咚哩咚啷」,很像打擊樂。
她走得很急,也很快,走後不久,前一天的對話又開始了。
「小姐,會有人來救咱們嗎?。」
「會吧。」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唐牛和胡蓀只會知道她被關進大獄,又怎麼能猜到她會在這個萬惡的房子里?所以她懷疑。
「太好了。」春梅喜極而泣。
不過她的希望,可能永遠也沒有實現的那一天吧。
第四天,沒有人再說話,因為兩人只剩下喘息的力氣。
第五天,她們連喘息都嫌費勁了。兩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只等著死神到來把她們帶走,當然如果是牛頭馬面她們也沒得可挑。
或許真的離死不遠了,梅飯渾身無力,腦袋也變得糊涂起來。
算算日子,自己的生辰似乎快到了,可到底是今天還是明天,或者後天?她不記得了。
今天是什麼時候,隱約有個大概印象,卻又不甚清晰。
猶記得霄走時對她說過,及笄之日會來帶走她。現在她和春梅被關在這里,可能他找不到也不會再來了吧。或者這樣也好,不用擔心被帶走後怎麼樣,也不用害怕會被他迫害。
梅飯如是想著,終于抵不住饑餓,趴在地上昏昏欲睡起來。
第六天,終于有人來送吃的了。窗戶上的木板被卸下一片,接著一只手伸進來。那是只很白皙的手,很大,很美,是男人的手。可令人在意的不是這手,而是手中拿著的一碗清水和一個硬面餑餑。
雖然水是純涼的井水,餑餑硬得好似石頭一樣,不過對于饑渴過度的人來說卻是救命的。
梅飯和春梅用力爬過去,一人分了一半,像狗一樣吞咽起來。
是誰說過人在生理極限的時候,會連最本能的人性都拋棄的。這話一點也不假,又渴又餓的忍了整整五天,現在別說像狗一樣吃東西了,恐怕就是讓她們學狗叫換食物也立刻會做吧。
半個餑餑吃完,正舌忝食指的時候,突然屋外響起一聲冷嗤。
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兩人的耳朵。
「是誰?」梅飯急呼。
不知為何,這聲音入耳,她身子莫名的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天氣寒涼,身上無衣,而是從內心深處發出的,一種恐懼的顫抖。或者她已經猜到是誰,而做出的身體自然的反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