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到了這個他境界,所要做的不過是念頭的暢達圓潤和對天地大道隨機感悟,風昊天感到這和他的前世今生有著莫大的牽連,否則也不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只是這樣的感覺很淡,他在分辨,也在考量事情的可行性。
那麼,王喬是已經白日飛升的人物,他是追隨這兩頭魑魅而來,以證因果,還是有其他的原因,這些暫不可知,不過,他們在這里交戰,存在于人間界,卻是不爭的事實。
那麼,這樣就有一個問題,滄浪界和其他界面的通道開始接通,否則,無法解釋眼前的這一人兩生物會如何出現在這里。
如果來自其他界面,那麼,是不是說,自己的前世今生不再這里,而有可能是來自其他的界面,這也課可以解釋他的意識強悍到可以感知上千里的範圍,走遍了滄浪界的角角落落,依舊對于那些前塵往事不甚明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和眼前的一人兩生物來自同一個地方。
一瞬間,風昊天感覺身體有些異樣,待回過神來,那小丫頭一只小手握著他的,另一只小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月復,人貼的很近很近。
想要用手推開,感覺到她深深的眷戀,終是沒有下手。
「靈兒,怎麼?發生什麼事情?」
依靈豁然抬起頭來,大大的眼楮盯著他看,仿佛要把他印在眼底。
風昊天微微蹙眉,難道是被對戰的人給嚇到了,應該不至于吧,她還沒有這樣的膽小。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依靈快速的伸手到那人眼前,看著他眨了眨眼楮,知道風昊天已經回過神來。
「沒事,想起一些過往而已。」風昊天的目光變得銳利,原來清冷的面容更顯的冷峻,防護罩內的空氣也跟著一變,像是憑空添了股森然充沛的寒意。
依靈本來就敏感,身子微微一顫,像是想到了什麼,小手一推,沒有推動人,倒是將她自己的小手踫的疼了,不過,這一推,她倒是月兌出了他的懷抱。
剛才光顧著擔心了,倒是忘記了這茬,依靈微微的懊惱,手負到背後,隱蔽的揉搓著手腕,心底微微的惶恐,難道先生是因為自己的動作才生氣的。
偷偷抬首看著他凍死人的面容,努力想擠出一個笑容,可是笑不出來,干笑卡在喉間,很是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發燙的小耳垂。小聲道,「剛才我以為你魔障了呢,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擔心你,想讓你醒來。」
依靈離了那懷抱,微微的打了個顫,現在也覺得自己唐突了,奈何,抱都抱了,再來後悔干嚎也無用,解釋的越多,錯的越多。
臉頰像是煮熟的鴨子盯住腳尖,恨不能將地面盯出一個洞來。
「過來。」
風昊天看著驟然失去懷抱的溫度,感到些微的不適,甚至差點伸手撈回來,遂感覺到不對勁,眉目愈加的清冷。
依靈有點懊惱,她都說了原因了,難道還要道歉嗎?心理這樣想,聞言,還是很是乖巧的低頭過去。
「手。」
「嗄。」依靈猛然抬頭,眨了眨眼,略有不解。
風昊天也不管她,伸手一撈,將那推她的小手撈了過去,眉頭緊蹙,面色清冷,手上指月復間的勁道卻很輕柔。
此時的山風,有點猛,依靈的淺紫的衣服隱隱隨風飄動,玄天綾倒是服帖的貼在耳朵一側,很是溫順。
真是笨,不知道他身上的護體元會自動反噬嗎?疼也不知道開口。
奇怪,他竟然在生氣。
那人沒有沒有動,指尖的琴聲更烈,蕩氣回腸。那兩條交纏的虛影愈發顯得輕淡,冷冷的,纏繞著那白衣人的身周,依靈卻看到那人在笑,淡然的微笑,在他嘴角溢出一縷血絲的時候依然。
不知道為什麼,依靈感覺他們的戰斗將要告一段落,兩兩個虛影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們的戰斗力下降了不少,好像是本能的畏懼。
依靈也不是沒有誅殺過妖獸,在歷練的時候,在先生一次一次的魔鬼訓練下,她先是閉著眼楮殺過妖獸,後來也漸漸的誅殺的時候,不眨眼楮,但是,像那個人一樣的笑著戰斗,估計,她永遠也做不到。
還有,那個虛幻的幻影是什麼妖獸呢?她還真的不知道是,手不自覺的握緊。
「師父,那個虛幻的像是龍一樣的影子是什麼?」依靈沒話找話。
「魑魅。」
魑魅,魑魅魍魎,這些還真是山精妖怪咧,依靈微微的側頭。
面前緩緩浮現一個水晶球,這估計是先生的意見法寶,場中的戰斗場景更加的清晰。
此時的山崖,雲海的盡頭,仲春的夕陽尚殘留著余暉,紅艷艷的一輪,極美極美。
而此時發生的事情卻是殘酷,依靈這個時候,已經知道,那此時大戰的是人類的曾經飛升的仙人和上古的妖族魑魅。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或許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吧,人類和妖族和魔的關系,自從洪荒共主,拜神封仙以後,很少是共存的,大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個天氣,山崖上飄著晶瑩的雪,殘陽照著若雪,看到的卻是慘烈。
依靈不知道他們為何而戰,她也沒有太過的悲天憫人,只是覺得眼前的畫面滄然而已。
風昊天沒有再向前,依靈立在他的身旁,感受到的是孤獨,不知道從那里跑出來的孤獨。
那人嘴角鮮血留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此時,他開始單手撫琴,一手掏出一個淨瓶樣的東西,對著正在翻飛的虛影輕輕一晃。
一股莫可匹敵的漠然中隱含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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