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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父母,依靈的心里是忐忑的。
昨日不知道是由于天色太晚,姜老爺子體諒她早點休息,還是有其他的變故,兩人都沒有提及關于她母親姜妘水的事情。
這樣不提及,不是代表她沒有不在乎,相反的,而是由于太在乎,才不敢那樣輕易的問出。
原本想著見面就問老爺子關于她這一世父母的情況的,去而由于種種的顧忌而沒有出口。
天色已經亮了,依靈擁著被子,眼眸深處是淡淡的輕愁。
感嘆也好,輕愁也罷,她明明是應該感覺到幸福,卻在想到那未曾謀面的父母時候心中是傷感。
秋菊和木棉侍候她梳洗過好,依靈原本是要去風昊天那里請安問好順帶著想問問關于那醉生夢死酒的詳細情境的,卻子啊沒出門的時候被告知,風靈真君和鐘老爺子在天色微亮的時候由子非雁作陪已經出門去了。
依靈思量一下,只得反身回來。
先生難道在這洛水城也有熟悉的人,或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不成?
出去這麼早,連鐘老爺子也一起出去,真真是不可思議的。
想罷沒有頭緒,再說,感覺都是長輩們的事情,也沒有她參合的余地,也就淡了心思,反正是先生在的話,那天都可以問,也不急于這一時一刻。
「走吧,我們去外祖父那里看看。」
早餐是在她自己獨立的廂房里用的,天水莊園地廣人稀,主子說白了除了姜老爺子,也就是她這新回來的人了,規矩倒也沒啥。
不過,天水莊園的擺設和院落卻是很多的,原本的外祖母雲煙和相應的伺候的人都在這莊園留下有影子的,單獨的院落現在已經空置出來,卻每隔十天半個月的有人打掃。
院子里的兩個人合抱粗的梧桐樹高挺筆直的,上面像是撐起的巨大的大傘,葉子還是略顯的稚女敕,去卻是清脆欲滴的樣子,南房前有幾株合抱粗的槐樹,和那高高的梧桐樹相互映襯,槐樹上的花骨朵剛剛抽芽,看著很是新鮮的樣子。
正房門前和她住的小樓有相似之處,那就是也有一篇紫竹在那窗前不遠處,另一邊的紫藤花架搭建的明顯的有些年頭,估計都是在外祖母在的時候搭建好的,因為她在外祖母那里也見到過同樣的紫藤花架。
她住的地方的門前是左邊是一株海棠樹,右邊是一株梨花,正房這里的則是海棠樹和石榴,這個時節的石榴已經有嬰兒的拳頭大小,看著甚是喜慶,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屋後有幾株高高的棗樹,上面的棗子也是疙疙瘩瘩的甚是喜人,卻是還未到時節,棗子也並沒有紅。
依靈在小的時候,所活動的場所也多是那閣樓附近,這面很少過來,原本在記憶中已經模糊了的記憶,此刻又一次的鮮活了起來。
老爺子此刻正在書房,那服侍的人也沒有去稟報,見到依靈人過來,很是恭敬的將人帶到書房。
想必是早就得了吩咐的,才會如此做事。
來的路上,秋菊和木棉已經將天水莊園後來的一些人員給做了個大概的介紹,說是在天水莊園的西廂半院,姜老爺子的本家的兩位佷女到此處做客已經半年有余,估計是想讓得姜家的大家長給做個保媒什麼的。
對于這些,依靈也只是听听也就過了。
世俗的人家,就算是世家人也是到了一定的年齡就要談婚論嫁的,這她是走了修真這條路,否則,到了現在的年紀,估計也是會被*心這些的。
關于親戚和表姐表妹啥的,外祖父既然沒有特意的介紹,依靈只是听听也就過了,當外祖父覺得有必要介紹給她的時候,在做安排也不遲。
就算是這樣,她也提前吩咐了秋菊和木棉,回去以後,提醒自己將一些該備用的禮節性的物品回去備著,免得到時候一把抓的麻煩。
頭前帶路的是個小廝,青灰色的布衣洗的干干淨淨的,看來是侍候外祖父身前的人,十三四歲的年紀,卻是很是干練的樣子,頭前帶路,目不斜視的,走起路來一陣風樣的。
到了書房門口,小廝先是敲了敲門口,「家主,小姐到了」
說著人就在門口站定,依靈轉身吩咐秋菊和木棉也在外頭,轉身一人進去。
書房是外祖父辦公的重地,一般的情況是不經傳喚不得覲見的,小時候依靈也只是來過寥寥的兩次。
紅梨木的桌面後方姜老爺子側身看著對面的一幅畫像,側身的向著依靈招了招手,書房內裊裊的檀香縈繞,桌面上是一壺煮好的茶,淡淡的藍色猶若是天空的顏色,整個書房卻是呈現出的明快色彩,沖淡了他周身淡淡的哀傷和憐憫。
依靈順著他的視線,看到的是一幅手畫像,其實,書房的畫像不止是一幅,而是兩幅。
一幅的畫像是白衣飄然的外祖母雲煙背後是百花谷整個縮寫的剪影,朦朧中,美艷的像是天上的仙子在翩翩起舞,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的身前是個明媚猶如天上皎月一樣的女孩,和現在的依靈是一樣的年紀,明黃色的紗裙,淺綠色的披肩,柔美的流蘇隨風搖曳,仿佛也是隨風而去的人,大大的眸子靈動的流轉,巧笑倩兮的側首看著她身前的那位絕色夫人。
這就像是一對姊妹花一樣的璧人就是她的外祖母和她那至今無緣一見的母親。
依靈的心中升起一股玄妙的感覺,沒見過的人,此時也在她的心底緩慢的變成活生生的真實存在,好像是一瞬間那種骨肉相連的般的感覺在此刻開始發酵。
那位淡笑的夫人她見到過,就是她的外祖母雲煙,只是見到的時候,卻感覺比之這幅畫像來說更顯的威嚴,而這幅畫像撲捉的卻是她少有的柔和安然恬淡的生活氣息。
她照過鏡子,知道自己和那畫中的少女至少有七分的相像,只是氣質迥異,各有千秋。
老人看著畫像的樣子是溫暖的,是深情的。
那種溫暖不是流于表面,那種深情也不是流于附表,而是深深的,靜靜的,柔和的,卻又淡淡的滲透到了骨子里去的。
老爺子看著他們的表情是滿足和欣慰,還有抹說不出的心疼。
依靈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走過去,安安靜靜的坐在姜老爺子的身側,安安靜靜的陪著他一起看著對面牆上的畫像,那種靜靜的流淌的感情在蔓延,深情的,如水般滲透到人的每一個細胞。
她雖然不明白外祖父和外祖母究竟是為什麼沒有在一起,還是一個人在修行界的百花谷,一個人在人間界的洛水城。
或許是外祖母背負的是整個百花谷的傳承,或許是外祖父答應過某人的百年之約都是這中間的某個原因。
但是,無可否認的是,他們深愛著彼此。
那種愛不是言語訴說的深沉,也不是形諸于紙上筆尖的愛戀,而是刻入骨子的相依相攜,所以,他們不必訴說。
從外祖母接觸不多的言辭來看,她也是同樣的對他。
只是,母親呢?
姜妘水作為她的母親,卻是她從未見到過的人,說起來有些荒謬,卻又是依靈此時真實的境地。
「妘水小的時候,是個很乖很乖的孩子,懂事兒悟性極高,自小隨著你的外祖母修行,在人間界和修真界之間不停的游離。性子討巧,而為人也是中正平和,她的修行功法有的是你外祖父言傳身教的,有一部分是纏著我教的。」
老人說著,笑眯眯的望著畫像,依靈知情識趣的倒了一杯茶水,雙手奉了茶過去,老爺子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緬懷的笑著道︰「那時候,你母親也像你一樣,在我在書房看書的時候,會及時的奉上茶水,陪我一起看會書。」
說著看了看依靈,笑了笑,接著道︰「一樣的體貼,一樣的不用人吩咐就知道別人的心中想法,都是好孩子」
說著,拍了拍依靈的胳膊,忽然間,姜老爺子忽然放聲的大笑道︰「一樣的都是好孩子呀,哈哈哈哈哈‘
依靈抿了抿嘴,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對于老爺子的對妻子和女兒的深情,她感覺到心中是無限的沉重,還有淡淡的辛酸。
而今,妻子不在,女兒不在,再怎麼著,他也是一個人,心中微微的酸澀。
「外祖父」下面的話,她忽然的不知道該怎麼的說下去,微微的轉移了視線,酸澀的心緒在胸月復間蔓延。
「好孩子,丫頭,外祖父知道你的心情,呵呵‘
依靈抿了抿嘴,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對于老爺子的對妻子和女兒的深情,她感覺到心中是無限的沉重,還有淡淡的辛酸。
而今,妻子不在,女兒不在,再怎麼著,他也是一個人,心中微微的酸澀。
「外祖父」下面的話,她忽然的不知道該怎麼的說下去,微微的轉移了視線,酸澀的心緒在胸月復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