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神醫太放蕩 039 大開殺戒

作者 ︰ 若愛

摟著熟睡的紫瞳,看著那張睡眠中的可愛小臉,愁腸百結。

慕容汐塵想著目前的困境,越想越覺得頭疼,終于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伸手一模,身邊的位置空的涼的,頓時嚇得彈坐起來。夜色昏暗,唯有她在帳篷門口點的小小燭火在滲牆的夜風中搖曳出微弱的光。但是剛從黑暗中醒來的人視覺尤其的好,所以馬上就能確認紫瞳不在帳篷里。

那一剎那,慕容汐塵只覺得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就像有人從頭頂灌進來一桶冰水,順著血液迅速流遍了全身。她張嘴想要喊紫瞳,卻完全無法發出聲音,巨大的恐懼已經使得聲帶緊縮。

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出帳篷,在深夜的寂靜和黑暗中,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蹲在柵欄邊的時候,全身放松下來的感覺讓她手腳發軟。只能笑著呆呆地看著那可愛的背影,很久都沒辦法挪動一步。

「瞳瞳。」等好不容易緩過來,慕容汐塵低聲喊他,怕吵醒了別人挨罵。揚起笑容,正要走過去。

「娘——」小孩兒听到她的聲音,馬上轉過頭來站起身子,甜甜地喊著。但因為嘴里有東西,聲音有些含糊。

慕容汐塵只覺得剛剛松下的心,倏地又提到了嗓子眼。「你在吃什麼?」顧不得深夜,也顧不得會嚇到她的寶貝,她大喊一聲沖了過去。

小孩兒不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娘一把攬住了腰肢。

「吐出來!紫瞳,快吐出來,那東西不能吃的!吐出來,吐出來……」慕容汐塵嚇得一邊大喊,一邊用力地掐他的脖子,想讓他吐出來。

「嘔……咳咳咳……娘……」紫瞳被掐得緩不過氣來,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因為缺氧而像離了水的魚一樣只能張嘴呼氣。

慕容汐塵如初夢醒,趕緊松開手,不斷地拍著紫瞳的後背。「紫瞳,你沒事吧?紫瞳……」

「哇——」小女圭女圭終于能夠呼吸了,一張嘴,哇哇地哭了起來。那種被掐著脖子不能呼吸的感覺太可怕,小孩兒被嚇壞了。

「好了,寶貝,別哭了,是娘不好。讓娘看看,讓娘看看……」

小孩兒卻一邊哇哇地哭著,一邊不斷地用力想推開她的手。縱然知道這個人是他的娘,縱然她已經變回平時的溫柔,剛才的事情卻也讓他十分的恐懼。

「紫瞳不哭,娘不是故意的,娘不是故意要掐紫瞳的。寶貝不哭了,好不好。那些東西有毒的,娘只是怕寶貝會中毒,所以才會掐寶貝想讓寶貝吐出來的……」慕容汐塵手忙腳亂外加萬分心疼地替他抹去那不斷墜落的水珠子,在牢里的那些人罵罵咧咧的吼叫中,她早已經罵了自己千百次。就算她再著急,她也不能掐他,更不能這麼用力掐。要不是松得快,紫瞳就……她是個醫生,她知道小孩兒有多容易窒息的……

將紫瞳掙扎的手握在掌中,趁機把脈,發現脈象平和,心里的恐懼才緩了一點點。小孩兒的手還僅僅地抓著什麼,她用力掰開一看,發現那是一小半的包子。樓若雲送進來的都是飯菜,沒有包子!這個信息竄入腦子,讓她頓時冷靜了下來。「紫瞳不哭,告訴娘,這包子是誰拿給你的好不好?」

小孩兒對她的抗拒已經緩和了,卻還是不說話,只是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將臉埋在她得頸後抽抽噎噎,又委屈又可憐。很快,她的脖子就被眼淚浸濕了。

慕容汐塵心疼得只想抱著他好好的安撫,但是她必須得確定這些食物是怎麼來的,有沒有毒。「紫瞳,別哭了,告訴娘好不好……」

「吱吱——」原本左跳右竄著急地想安撫主人的紫紫咬了一下她的手指,一雙大眼楮水汪汪地看著她。那樣子就像在說︰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這包子是誰給紫瞳的?」慕容汐塵顧不得被他咬疼的手指,趕緊一把將它也抱起來。

「吱吱——」紫紫點點頭,還不止一次。

「那是誰?」問完了,慕容汐塵才想起,紫紫只能做選擇題,它不會說。

誰知道,紫紫用爪子指著自己的小鼻子。「吱吱——」是我,是我偷來的!

「是你?你跑出去偷回來的?」慕容汐塵不由得瞪大眼楮,雖然知道紫紫很有靈性,但還是很驚詫。它醒來卻沒有吃那些東西,它知道有毒,所以去偷東西回來?

「吱吱——」紫紫點點頭,竄下她的膝蓋,從牢房放著他們母子行李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抱回來一塊布一樣的東西。

走近了,慕容汐塵發現那是一塊網兜,就是類似于現代用來兜水果的那種。而且,上面還躺著一個包子。「你用這個東西帶進來的?」

紫紫又是吱吱兩聲,開始將兜往自己的背上弄,演示著它怎麼把包子給背到牢房里來。

慕容汐塵看著它可愛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抬手拍拍它的小腦袋,由衷道︰「紫紫,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看來,這幾天得靠紫紫偷東西回來給他們吃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肩頭上的小孩兒也不哭了,只是枕著她的肩頭看著她和紫紫的互動。一雙紫眸因為哭過,在暗夜里閃閃發亮。

慕容汐塵親親他的額頭,將他抱起來,抓起那個包子一起回到了帳篷里。「來吧寶貝,吃包子。」把那個包子遞給紫瞳,另一只手摘去他長睫毛上的水珠兒。

紫瞳抱著包子,小嘴兒還撅著,顯然還有點生娘的氣。可是在娘將他抱在膝蓋上輕輕地搖晃著他的身體時,小嘴角終于開始上翹。

慕容汐塵偷偷地看著,暗暗松了一口氣。她真怕小孩兒會因此而想起以前的事情,又或者因為受了傷害而不肯原諒她。當那雙小手像以往一樣舉著包子送到她的嘴邊時,她終于忍不住綻放笑容,用力地親著他水潤的小臉蛋。

就這樣,靠著小小的紫紫,母子兩又平安地度過了兩天。紫紫這小家伙真的很聰明,不僅能順利將東西帶回來,還懂得不讓別人看見。期間,它還意外地帶回了珠兒的信。也不知道是珠兒恰好踫見它,還是它自己去找珠兒的。總之,這小家伙的能耐讓人不得不折服。

珠兒在信里說,樓若雲禁止她們走出雪融閣,更不讓她們到牢里來送飯。司徒重昏迷不醒,在用上好的藥吊著命。司徒旗霖沒有請到莫寂離,估計馬上就要趕回王府了。帶時候,恐怕要對她們母子不利……

這兩天,慕容汐塵故意躲在帳篷里,有人進來的時候還特意不發出任何聲音。于是,第四天的時候,樓若雲終于意迫不及待地進來了。

慕容汐塵躲在帳篷里,听著牢門大開的 啷聲,嘴角微微上揚。很快,她就可以帶著紫瞳離開這骯髒的王府了。

樓若雲吩咐別人打開她那個小牢門後,慕容汐塵才從帳篷里鑽出來,笑咪咪地對上她們驚愕的視線。

「你、你——」

「怎麼,很意外嗎?」慕容汐塵雙臂抱胸,緩緩地走到牢房的右側,懶懶地倚在柵欄上。樓若雲驚愕地張嘴瞪眼,面容憔悴,想必也知道司徒重沒救了。

「你沒死?」

慕容汐塵燦爛一笑。「听說司徒旗霖沒請到神醫莫寂離,所以,就算你兒子死了,我也不會死。而你這個害死了自己兒子的罪魁禍首,又打算什麼時候自刎來贖罪?」

「你——」樓若雲被戳到了痛處,呼吸驟然加速,鬼哭狼吼地向她撲過去。「慕容汐塵,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慕容汐塵輕巧一閃,樓若雲就撞到了柵欄上,頓時把那幫丫頭奴才給急得嚷嚷起來。

「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樓若雲似乎忘了她來這里的目的,突然哀哀地哭起來。

慕容汐塵是有些同情她的,畢竟對一個母親而言,這事情太過殘忍。縱然是她自找罪受,但報在那個孩子的身上到底不應該。母親的罪過,不應該由孩子來承擔的。可是,她不知悔改,真的是太可惡了!「這句話你跟我說有什麼用?縱然老天不想要了你兒子的命,但看到你這個做娘的仍然不知悔改,或許都要改變主意。」

「娘……」這麼多人吵吵鬧鬧,終于還是驚擾了帳篷里睡著的紫瞳。這會他正揉著眼楮爬到帳篷門口,迷糊地喊她。

慕容汐塵趕緊站直身體,跨步正要跑過去。

樓若雲的一個奴才剛好在帳篷口附近,比她更快一把抓住了紫瞳,鎖在懷里。

「娘,娘……」紫瞳急得小腿亂蹬,聲音里透著害怕。

慕容汐塵猛然止步,雙眸微微的眯起。那人張嘴想說什麼,慕容汐塵卻根本不等他開口。手伸向懷里的同時飛跨過去,匕首無情的劃過——

「啊——」慘叫聲響起,血珠飛濺。

一個踢腿加旋身,紫瞳回到了她的懷里。

------題外話------

對不起,昨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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