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魯,繼續說。」蔡少波笑了笑,發現魯秘書今個有點意思。
「太不注重技巧,太不注重自我保護了。」魯秘書繼續感慨著。「別以為你落款寫什麼一群退休老干部或一群有正義的市民等等,就能蒙蔽集的火眼金楮。」
「那你的意思呢?」蔡少波繼續問道。也許是自己多心,越看越覺得魯秘書話里有話。
「更不能來蠻的,我听說,劉秋發就是玩仙人跳露出破綻的,最後把自己也搭進去了。」魯秘書不愧是C市大秘,所聞所見,自是一般人難以媲美。
「哈哈,小魯,今個怎麼弄得象縱橫家一樣啊,啊?哈哈。」蔡少波開心的笑的,掩飾內心的復雜的情緒。蔡少波想到了密友布下的網,想到了那幾袋床單。如今自己和敖務農的矛盾和隔閡在市委常委里全公開了,如果自己貿然采取下一步的行動,會不會和徐連生一樣,搬石頭砸到自己的腳?看來得謹慎,得等待機會,可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魯秘書在蔡少波的笑聲背後,似乎看到了他內心情緒的變化,這也是他期望達到的效果。跟著蔡市長以來,自己是順風順水,老板對自己也很信任,但信任歸信任,有些話是不能明說的,自從老板和敖務農在常委會上發生爭執後,魯秘書就擔心老板會對敖務農下手,可現在萬萬沒到時機啊,今天正好听說徐連生住院的消息,便拿來委婉勸諫。
「小魯,馮書記那,市委那邊,大家反響怎樣?」蔡少波問道。所謂的市委那邊的‘大家’,主要是代指市委辦公廳那幫秘書們。很多時候,這幫秘書的評價都是代表著背後的大人。蔡少波知道,魯秘書一直和那邊的秘書們保持密切的私人來往。
「有點復雜。馮書記人很隨和,水平也有,佩服他的人有,眼紅的也不少。」魯秘書含糊的回答著。
「現在誰跟他?」蔡少波繼續問道。
「陶子,陶秘書。就是龍源縣書記陶斯文的佷子,叫陶濤。」
「陶斯文不是有個兒子,閡們這辦公廳老孫的兒子幾個號稱什麼四大少嗎?這個陶濤怎麼樣?」
「四大少早被集姚書記嚇得稀巴爛了,這個陶濤和他那堂弟不一樣,很實在。」
「市委辦公廳那邊還真會安排,把陶斯文家的人放在馮書記身邊,明顯既迎合了馮廣田又討了陶斯文的好。」
「陶斯文本就是馮書記的人,市委辦可能覺得安排陶子給馮書記,會比較合馮書記的意吧。現在馮書記很吃香,幾次本應該羅書記出席的會議,都委托馮書記出席了。」魯秘書在老板面前,也是敞開心扉說出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