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它們和鄰居鐵軌也是無言的相處,互不干涉,因為大家都有著自己的前進方向。
「你四彪為什麼就要惹我呢?」袁老三心里很不理解。「你的小弟為什麼要主動挑起事端,欺負我弟弟呢?四彪,你也有著自己的人生方向,為什麼要突然沖擊我的軌道呢?」袁老三瘦長的身影在站台
上流徜著憂郁和寂寞。
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鐵軌,火車早已開遠,車上有自己三個小兄弟,他們懷揣著流浪生活費,懷揣著青春的躁動、懷揣著對下一個即將到達的陌生的城市的好奇,迷茫的蝸居在車廂里。
走出站台,開著車子,行駛在站前路上,袁老三把車速放得很慢,生怕驚醒夜的沉寂。車子在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終于慢得停了下來。是自己熟悉的三個人把車子攔了下來。
「左隊長,這麼晚了,還來找我,辛苦了。」袁老三下車後,很禮貌的和攔車的河西公安分局刑偵大隊長左劍打著招呼,同時和左劍身邊的刑警阿南阿濟點了點頭。袁老三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很有教養的
,成年後,更覺得自己的文雅是B市的公子圈的驕傲。
「老三,你也辛苦了。去我們隊里坐下吧。」左劍對袁老三的不陰不陽太熟悉了。
「好吧。你們坐我的車吧,我不怎麼習慣看到你們的車,更不喜歡坐。」袁老三慢悠悠的說。他總覺得B市的警察很粗魯,特別是在辦案子的時候,一點文明用語都不知道使用,真郁悶。
半小時後,袁老三的父親袁世蕃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是一個和自己關系甚密的B市公安局領導打來的。
「哥,三兒出事了,被宋龍明點進去了。」
「啊?犯什麼事了,用得找龍明親自過問。」袁世蕃睡意全消。
「出人命了,有個叫馬四彪的流氓被殺死在大街上,剛才宋龍明也親自到了現場,我也去了。懷疑是三兒做的,之前,四兒被這個馬四彪的手下打傷了,應該在三兒常去的戴醫師的診所里。」
「怎麼鬧出人命啊,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可能是三兒做的?老三他從小連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殺人呢?一定弄錯了。老四沒事吧?」听到自己一個兒子被抓一個兒子被打,袁世蕃手都急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