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胡天龍在省城的家,三人的好心情一下子冷到冰點︰他們也看到報紙了,看到了《A省都市報》記者黎四的報道。
報紙是打開信報箱發現的,駱娜畢竟是女流之輩,一看到報紙,就哭了起來。自己作為這次婚禮的新娘子,堆積在心頭的幸福感被一掃而空。
「我掐死這個狗草的記者!」駱亮拍著報紙就罵了起來。
「坐下!」胡天龍喝斥著。他內心的震撼遠遠比駱家姐弟來的劇烈。離開老家來省城打拼,胡天龍深得大公子的信任,這與胡天龍處事的靈巧果斷不無關系。遇大事冷靜,遇瑣事靈巧,當斷則斷,胡天龍在省城幾番歷練,已經不再是當初C市街頭的龍哥那麼簡單了。
這個報紙出來,很明顯,針對的,是自己的父親胡增產。可父親什麼時候和這個記者結下仇怨呢?應該沒有。那就應該是他人打擊報復,而記者,不過是一道工具而已。
胡天龍腦筋飛快的轉動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通電話後,原來父親已經得到消息並采取相關措施了。
之後的幾天,胡天龍一直和家里保持聯系,得知父親已經被調離崗位,胡天龍非常孝順的安慰母親說,這樣也好,進城了,免得在那山區小縣吃苦,進城更好,家里也不缺什麼,您兩老就看穿點。
有時候,駱娜也接過話筒安慰說,時間富余就來省城住幾天,我和天龍照顧你們二老。
每次和家里通完電話,胡天龍和駱娜都會被對方的孝順、重感情所打動,都會緊緊的擁抱。
這邊安慰完胡家,駱家又出事了,這回,駱娜就沒有安慰婆家那麼淡定了,一和家里通電話就哭個沒完。
十天下來,雙方的父親都被組織上處分,難道是自己結婚的日子選的不好帶來的?駱娜哭著鼻子問胡天龍。
「不是的,別瞎想,是有人要整我們兩家。」胡天龍安慰著自己的老婆。
「那怎麼辦?大舅舅那邊就沒辦法嗎?他不是市委副書記嗎?還有莫叔叔,也是副市長啊。」駱娜蜷縮在胡天龍懷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