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可把我們擔心壞了……爸,你總算能听兒子說話了……爸爸……」林鶴跪在父親床錢,趴在床沿上就哭了。護士在一旁提醒說︰「病人體質很虛,情緒不能波動太大。」
緊接著,林飛也陪著公安局的趙支隊長、技術員小芹進來了。
「爸爸,這位是公安局刑偵支隊的趙支隊長,您慢慢講下經過。」林飛幫趙支搬來一個凳子,放在床邊……
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耗子,符黑子走了嗎?」
「東哥,走了,他從山上下來我就直接把他送到火車站了,已經買了票上火車了。」
「不會走漏什麼風聲吧。」
「應該不會,沒外人知曉,我們給他的錢他10年也賺不到。」
「好。也蠻奇怪,今天那邊兩兄弟沒什麼反應。不會失手了吧,耗子。」
「黑子說他那一下撞得很猛,看著老頭子滾下去的。」
「這老頭子,太頑固了,我爸閡叔最怕他,我這也是沒辦法,千萬別跟我爸閡叔說啊,千萬保密。」
「知道,東哥,您就放心吧,我就等著年後跟您去海南闖天涯。」
「我一定會帶你去的,我身邊能少了你嗎?嘿嘿……嘿嘿……」東哥笑著,看來兩人在海南是采花雙雄。
「嘿嘿……嘿嘿……東哥,大英後村那邊據說新來了幾個小妞,年後我們過去,玩雙飛啊,嘿嘿……」
「你個死耗子,就知道雙飛……」
兩人同時發出賤的笑聲。
「情況怎樣?」林一鶴說完情況,等趙支走了後,問著林飛。
話語很簡單,但林飛知道問的是家族董事會的事。
「他們想去海南投資地產。」林飛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激怒了父親。
沒想到林一鶴卻很平靜。
「他們這樣想很正常啊,小東經常去那邊跑,熟悉那邊的情況,這兩年,炒樓花是賺錢的好途徑。」
「爸爸,可我覺得那太冒險了,萬一上頭政策變化……」林飛急了,他沒想到父親會理解林啟東的想法。
「你擔憂的對,這也是我沒有進軍海南地產市場的原因,大家都知道,我是最求穩的。你們一定發生劇烈爭論吧,後來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要,分家。」林飛盡量小心說。
「分家就分家,何苦要請人來暗算我呢。財富本就是身外物……」林一鶴語氣越發平淡了。剛從鬼門關走了回來,這個時候,錢財自然看得比鴻毛還輕。
「爸……」林飛看著父親一代商業英豪,今日竟如此淡泊,內心無語,淚水朦朧了雙眼,再次趴在父親的床頭哭泣。
「你媽知道我在這嗎?」林一鶴問起了家事。
「我還沒說,我怕媽擔憂。」
「沒事的,你媽很堅強的。我知道,當年我們挑著擔子四處賣花布,什麼苦沒吃過啊。你媽很堅強的。」林一鶴努力的笑了笑。
「爸……」林飛哭得更厲害了,病床上父親這絲笑,隱藏著多大的悲痛和酸楚啊,隱藏著多深的失望恨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