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不行,我有事。」
「什麼事?」他似笑非笑地皺著眉看我,眼楮里仿佛在說︰你能有什麼正經事?
「唔,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王爺,給臣妾點銀子吧。」我伸出小手捻了捻,眼楮彎成一條線作諂媚狀。
他挑了挑眉,說著︰「你這也太立竿見影了吧?」
「顯得你說的話有威嚴,有震懾力,有余音繞梁的神奇魅力。」
「金貝殼,拍馬屁要拍得誠心誠意。」
「是是是,論這功夫我著實比不上你那前任老丈人。」而後我又覺得這樣未免太中傷他,有可能會直接導致我拿不到錢的嚴重後果,遂又補了一句安慰話,「但是你現任的老丈人不吃這一套,會用馬蹄踢飛了他。」
他又是憂愁又是驚悚地看著我,我覺得自己弄巧成拙,把他變得無比神傷。
但那是個事實。我覺得按金老爺子的口吻推算他的脾氣的話,把右丞相踢飛這件事,恐怕在他心中早已蓄謀良久,恩怨囤積多年,只是一直沒有契機「一踢泯恩仇」罷了。
「你要多少銀兩?」他眉間的褶子多了幾層。
「不多不多,兩錠銀子足夠了。」
「你不是有私房錢麼?好像還不少呢吧?」他眼楮向斜上方瞅去,故作思考狀。
「這次的銀子要花在你王府的公共基礎設施建設上,如果算上本王妃的設計費,兩錠黃金都搞不定,明白?」我用食指輕輕戳著他的肩膀,沒好氣地說。
他一把拽過我,我一驚,下意識地又縮到水里,一只手抱胸。誰知他只是用手搭在我額頭上,無奈道︰「你泡得時間太長了,快出去吧。你那個叫‘小米’的丫鬟說得果真不錯。」
「她說什麼?」
「‘我家主子時不時會神志不清,瘋言瘋語的,王爺您千萬大人有大量,別罰我主子’,哎,你現下這般模樣也是我毀的,有我一半責任,你放心,我不會舍你而去的。」他義正言辭地說著。
我打了個哆嗦,嘴角不禁抽搐了兩下,心想,小米,今兒晚上主子就將你先抽筋扒皮了可好?
「呵呵……那還真謝謝王爺了。」
「身為你‘哥兒們’,見你這樣,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的。」
我面色帶笑,嘴里卻是快咬碎了玉牙,狠狠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若是覺得對不住我,就老老實實地給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