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別想去電台給凌親王同志點播一首《算你狠》。
「那你保證老老實實躺著,不許動手動腳!」
「本王還怕你夜間圖謀不軌呢!」
「害怕你就回書房睡去!」
「……好嘴刁的野貓……行,我保證。」
「口說無憑!」
「哼,看來你真是好了。咱倆互不相擾,違者十萬兩黃金,怎樣?」
我在想是色誘他好呢,還是就這樣一夜到天明好呢?
黑暗中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他的被腳,樹影晃動,夜的靜謐頃刻席卷而來,空氣里有泥土和青草的芳香。
我能感覺到他頭枕雙手,良久,他開口問我︰「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沖著金大將軍手里的三十萬雄兵去的?」
得,怎麼還是這個問題?這孩子心眼也忒小了。
我也和他並肩平躺下,借用一位和我姓氏相近的大家著作中的一句話回答道︰「‘許多人談婚姻,語氣仿佛是同性戀愛,不是看中女孩子本人,是羨慕她的老子或是她的哥哥。’」
「哦?你這見解倒是獨特。」
「你敢說不是這樣?」
「若是我敢,你會怎的?」
我思索了一下,覺得他這話純屬無稽之談,怎麼可能不是?倒也沒理他。閉上眼楮正準備進入夢鄉時,猛然想起一個非常非常嚴肅的問題,遂用胳膊擠擠他,急切問道︰「刺殺我的人抓到了麼?是誰啊?!」
他一頓︰「你問這干嘛?」
「什麼干嘛?!我小命都差點沒了,活過來還不能問問了?!」
「呃……抓是抓到了,不過抓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自殺?」
「嗯。」
「那你們認得他麼?」
「不認識,用的箭也查不出所屬,這件事說來真蹊蹺,秋闈狩獵只有皇親貴族才可參加,他卻是個外人,箭上也沒有任何記號。」
「哦……對了,我打偏的那支箭也沒有記號麼?」
「嗯,沒有。你有沒有看到向我射箭的人的模樣?」
我輕輕搖著頭︰「也沒有……」
他偏過頭,饒有興致地問我︰「怎麼,有想法?」
「想法說不上,因為整個事態都不明朗,但是一些推論卻是有的。感覺射殺你的和刺殺我的幕後黑手是同一個人。或者……」
「或者?」
我沉默良久,這個想法盤旋在我的腦海里有一段時日了。
為什麼我剛穿越來的時候身上有大片淤青?逃個婚不至于把自己搞得那麼落魄。
為什麼我和月憶風第一次去海邊時候以血雨腥風草草收場?
為什麼在我打偏射向小不點的箭後,馬上會有另一支箭險些穿心而過?仿佛那第一支箭是故意要讓我打偏的……
我深呼一口氣,說出潛意識里的一個可怕想法︰「或者從一開始,就是算計好要射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