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作響,卷起灰塵無數。
我和小不點緊挨著坐在殘破不堪的屋頂上俯瞰險些被本王妃夷為平地的凌王府,不由得痛心疾首,感慨萬千。
「下手真狠。」小不點咬牙切齒地說,「你不做殺手,真他媽可惜了。」
「注意文明用語。」我淡淡道。
「文明個屁!老子好好一王府就這麼被你那幾門煙花給毀了!我看今兒晚上咱倆睡在哪兒!」小不點獸性大發,口不擇言。看來真是被我氣壞了。
我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他,嗚咽道︰「要不你看看,咱倆先回我娘家去住如何?」
他狠瞪我一眼,說︰「你還好意思回娘家?!」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倆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府外的老百姓強勢圍觀的都不知幾層了,你父皇能不派人過來看看自個兒的兒子意欲何為?」
被我這麼一說,他顯然愣了愣,轉而思索一番後緩緩道出︰「應是兒媳婦意欲何為。」
「我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大家閨秀笑不露齒的。」
小不點嘴抿成一條線,眼神像刀子一般在我身上凌遲。
說起今天這宗驚天地泣鬼神的「凌王府事變」之因由,還要追溯到三天前。
那時我氣哄哄地踹開書房的門,他聞聲面色陰沉地抬頭看向我,翻了個白眼轉而繼續看書。
我雙手叉腰,氣憤難耐地質問他︰「憑什麼打小米?」此番氣質已和東城街上一有名的潑婦不相上下。
他皺著眉,眼風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好幾遍,隨後伸手一指道︰「桌上有藥。」
「有你媽個頭的藥!」
「放肆!」小不點「啪」的一聲把書摔在文案上,迅速站起來俯視著我說,「金貝殼,別以為本王稍稍縱容你,你就能為所欲為!管好你自己那張嘴!」
「好,我管好我的嘴,煩請您也管好您那張嘴!別總是下動用私刑的命令!」我比他矮了半頭,卻不能在氣勢上再弱他三分。
「明知主子做的不是什麼好事還助紂為虐,你說她該不該罰?!」
「你怎麼知道我做的不是好事情?!再者,論責罰,也應當是我這個當主子的領罰,你憑什麼越線啊?」
「哦?是麼?你倒是明白事理,那好啊,來人!把王妃給我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我一听,火氣反而更旺了,小不點你真不是個男人,居然對女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