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王妃穿越記 一段封印多年的曾經(四)

作者 ︰ 蘇貝殼

月老爹頓了頓,說︰「起初沒有名字的,後來朕問向恩人時,恩人抬頭看看屋檐上的冰柱,隨口說了句‘那就叫冰凌醉吧’。」

我又一言︰「月老爹,敢問那恩人是位女恩人還是位男恩人?」

月老爹眉角抽搐兩下,眼楮里又是一抹精光︰「你這問題和朕的酒有何干系?」

我頓悟地點了點頭︰「原是被一位姑娘救了。」

他有些無力地嘆︰「何以見得?」

「若是位男子,何須遮遮掩掩,早就痛快回答了。」

「你的意思是,欲蓋彌彰?」

我表情一僵︰「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月老爹愣了半晌,居然冒出一句︰「幾年沒怎麼進宮,你竟然變聰明了。」

我︰「……」

本王妃一朝穿越變痴呆,頭一回被人夸贊「變聰明」,這聰明變得何其不易,何其荒唐啊。

我听故事的興致被挑起來,追問月老爹︰「後來呢後來呢?」

他神色變得黯淡,吐口氣道︰「你想從朕這討點樂子听?」

我要狡辯的話在腦子里拐了個彎,說出時竟是這樣一番模樣。我說︰「這世上沒有誰是不能被娛樂的。存在本身就是場荒誕的鬧劇。」這幾個字一蹦出來,我的酒也醒了,一陣夜風吹過,也許不多時便會飄來三尺白綾。

小不點說得對,我應該好好管管我這張嘴。

月老爹又頓了半晌,他今晚似乎不比平日里精明,沉聲道︰「朕本想治你的罪,但你說得的確在理。存在本身就是場鬧劇。」

我干咽一口唾液,暗自慶幸有驚無險。他接著說︰「那姑娘以為朕只是個將軍,或者她只認為朕是個兵營里的小頭頭,也沒大在意,待朕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便給我指了條回兵營的路,一並送了壺冰凌醉。朕一口沒喝,回宮命人想法子去釀,竟一直都不是那個味。後來老五他三皇叔對朕說︰‘這麼麻煩何必呢?太子將那姑娘尋來不就好了?’那時那景,他這一句話直戳朕心坎兒上,于是……」

「于是?于是你就把那姑娘接進宮里來,還求封了妃品?」我好了傷疤忘了疼,厚顏無恥地繼續追問。

他眉眼一低,卻道一句︰「未封妃品。」

我只覺心頭一涼,不知為何。

氣氛變得尷尬,我輕咳一聲繼續道︰「那再後來呢?」

「你怎麼不問為什麼?」

「哦……那為什麼?」

「……」良久他又說,「朕也不得而知。她不要,抑或不稀罕。」月老爹啞聲道,「她留給朕的,最終不過一紙酒方,和仍在襁褓里的太子。」

我為之三震。一震是為這女子如今恐怕不在這世上了,二震是為太子殿下的生母竟然不是當今的皇後娘娘,這三震,我望向月老爹,他一個人沉浸在苦澀傷情的回憶里,仿若天地間唯剩他和玉杯里故人遺留獨一無二的聖品。居然是個痴情人。但轉念想到他的華麗三千後宮,我又覺得所謂痴情,不過是對「得不到」或「不能長久」的一種執念。

譬如月老爹對太子娘。譬如小不點對薛思思。譬如我對憶風。

本都是不該有的執念——

為慶祝一年一度的愚人節,今日我拼了老命四更,諸位覺得如何???

壞笑著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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