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麼？」顏溪淺淺一笑，真是迷人。
我緩步走向她，小不點靠在床邊眯起眼楮注視著我倆，默不作聲。她端起杯子到我面前，聲音有些飄渺地說︰「王妃不信顏溪，可以嘗嘗。」我一頓，才發現之前她嘴里含著的那口水早被吞下。她又上一步，故意走得不穩，手一滑，那杯「罪證」全倒在我身上，一點沒糟蹋。
顏溪莞爾一笑道︰「哎呀，灑了。」眼神那樣渙散，我的想法是，她瘋了。
她竟然孤注一擲。為了一份不該有的執念。
月憶然驚呼一聲「貝殼」的同時，小不點慌忙起身把我拽到一邊，怒斥一聲「大膽！」後檢查我有沒有被燙到。不知為何，我卻對他冷語相向︰「這時候裝什麼好人？」一抬手，把他推到一旁。
我這個人，通常惹急了不怒，反倒能笑得妖嬈。
繞著顏溪走一圈，把她好一頓打量，我的手輕輕搭在她肩膀，幫她理了理衣服，她額頭上滲出小汗珠，身體也在不自控地發抖。
我退後一步，妖媚一笑，手里拿出一張紙團。
她的臉色瞬時白得嚇人。
「你……你怎麼……」顏溪嘴唇哆嗦著，口齒有些不清了。
「入宮前一陣子，梅西五街上有個神偷被我收拾得很慘，一直想拜我為師來著。是這個麼？」我微笑著問她，女人得自己瞧得起自己。
小不點接過紙團，打開聞了聞，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七夜散？」他冷冷地問。
顏溪依舊抵死不認，反倒把一盆黑水潑在我身上︰「王爺在說什麼？顏溪听不懂。顏溪只知道，這紙團是王妃拿在手里的。又不是，又不是從顏溪身上取來的。」
唔，動作太快也不是個好事情。是我自己太過張狂引火上身。
我伸手撩一下她耳邊的碎發，她身體顫了顫。
我輕笑道︰「這是藥性發作了麼？身子抖得這樣厲害。你可知，你自己吞下的是什麼？」
她哆嗦著說︰「只是，只是水而已。王妃不要，不要血口噴人。」
「是麼。你這樣，會不會很熱？」
我伸手解開她衣領的錦扣，卻被死死握住雙手。那雙顫抖著的手很燙，她的心一定也很燙，燙得她神志不清，入了魔障。
她的眼楮里有些水，哆哆嗦嗦地和我說︰「不要！王妃，不要……」
這一幕看得我有些恍惚，小不點在一旁插話︰「那你可知錯？」
我放下手，看見她滿臉淚水和汗水，這個姑娘哭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