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這病是讓錢給愁的啊……
說來慚愧,我自己也是滿臉黑線,拿自己都沒轍了,我爺爺好端端的干嘛給我起「金貝殼」這個名兒呢?我逗小米說,她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就告訴她這「還魂大法」。當然在此之前,我讓她去給兩位少爺帶話兒去︰燒已經退了,至于記憶,求醫無用,人回來就好,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估計那他倆和醫生商量之後也得出這麼個結果來。我壓根兒就沒失憶,哪兒來的恢復記憶呢?
「我叫什麼?」
「小米不能直呼您姓名的。」
「不罰你,必須說。」
「金……金珍兒」
「……還不如叫金針菇呢……」
「您乳名叫貝殼,後來老爺說長大後應該變成珍珠才對。」
我大汗,對什麼對,貝殼怎麼變珍珠?鬧了半天還是叫金貝殼啊……
「年紀?」
「年芳十五。」
「昏迷幾天了?」
「三天……」
「這里可叫國?」
「嗯,是國。」
「我大哥和二哥的名字呢?」
「大少爺叫金俊祺,二少爺名喚金俊祉。」
「當家的是我大哥?」
「是老爺,不過守在衛城,那里是邊疆。大少爺和二少爺一起打理將軍府里的事務。」
「你多大?」
「和小姐同歲,五歲起便和小姐形影不離了。」
「我待你如何?」
「情同姐妹。」
「那好,我問你。」我笑顏如花,眼楮彎成一條線,溫柔地說,「我的金條呢?」
小米張著小嘴,眨巴眨巴眼楮,一副「不知所雲」的表情。
「不許和我裝不知道哦。」我依舊微笑溫柔如初,「這衣服是你給我換的吧?」
小米轉而嘿嘿一笑,臉上冷汗直流,最後低下頭,緊緊攥著衣角小聲說著︰「被大少爺沒收去了……」
我還是微笑。
有一種說法,人過度驚嚇或者生氣的時候,肌肉會有極為短暫的時間不听從神經和荷爾蒙的指令,保持僵硬狀態。
我心中怒火中燒!無論是誰,無論出于什麼樣的理由,他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從我手里搶錢!最要命的是他沒有理由!連借口也沒告訴過我!我發誓和那個金俊祺勢不兩立!
除非他還錢。
我還能听到小米急急跑來的呼喊聲︰「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呀?」
隨即眼前又一黑,我面帶微笑地被氣暈過去了。
都說了我愛錢,干嘛挑戰我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