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連天,方陽剛出門口,就听到了一切的雜聲,吶喊、狂吼、以及那血肉橫飛的場面。
場中幾百人相斗在一起,只看四面八方那提著砍刀的眾人,聲勢浩大得再殺來。
方陽一笑,慢慢地向前走去,上百地眾人直向方陽而來,到方陽身前之際。劍光一閃,瞬間一把軟劍從腰間展現出來。
「啊……」地一聲慘叫,那最後的這人手舉的砍刀也月兌落在地,被方陽一劍將整個手臂銷了下去。場面頓時被血腥的味道凝住。
方陽冷淡一笑,嘴角劃出一個弧度,接著狂劍亂舞,原本細致地劍身在方陽手上有如玄天寶劍,有如千斤,橫掃萬馬。
源源不斷地人群逐漸逼來,僅是此處堂口就已達成上千人,同門的堂口皆在爆發著大戰,許楠、瘋六真切地看到方陽一人狂傲天下,心中悸動。
他們都沒有見過方陽出手,今天一見,心中狂顫,許楠長刀嘶聲著,一邊道︰「哈哈,我老大魔鋒在手,誰人能抵?我許楠就願做那魔峰的刀刃」。
許楠癲狂地笑著,有如一個地獄來的使者,猙獰的目光,盡情廝殺。
「哈哈,門主君臨天下,你們誰可擋?」瘋六仰天長嘯,殺氣化在刀刃上,與許楠並肩殺敵,兩人形成一線。
方陽有如一個魔君,暗黑之氣全算向其而來,牢牢地籠罩在周圍,讓身旁的眾人都感到驚悚的意味,手中的長刀也瑟瑟發抖,叮當作響。
方陽殺戮之心燃燒,有如怒發沖冠之勢。一把軟劍殺敵無數,已經數不清有多少鮮血濺射到方陽身上,更數不清有多少亡靈圍繞在方陽身邊。
同門勢如破足,而敵方人馬卻在不斷增高,沒有一人膽怯,有的只是激情,燃燒熱血的心情。
大戰進行了一個小時,尸橫遍野,亡靈無數,方陽卻在這時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醫院之中,張龍父子還在狂笑著,張龍說著自己,張郎也說著自己,兩人的那點破事兒沒有絲毫隱藏。
方陽進了醫院,所有人都沒有多看方陽兩眼,只以為他是來住院的。
方陽繼續走著,一個小護士路過,長相清秀,一身的護士裝,的確是吸引眼球。
「你還沒掛號呢,先去掛號」小護士不善地白著方陽。
方陽一笑,先去衛生間洗把臉,拭去那已經染成了紅色的外套,將里面的襯衫再月兌下來,反穿上,不讓人看見那襯衫上的血漬。
隨後方陽上樓,明目張膽的向前走去,一處私人病房,門口有著兩保鏢,方陽一笑,走去。
兩保鏢馬上伸手攔住方陽,方陽一笑,兩掌倏然而過,兩個保鏢頓時暈了過去,完全成了嚇唬人的擺設。
「方陽來了,呵呵」張龍對張郎一笑。
張郎先是襠下一抖,方陽是他一輩子的陰影,但看自己的父親那種處事不驚的神態,又被傳染住,待方陽開門時,張郎也在慢慢地平復著心境,讓自己放松下來。
方陽走進病房,輕輕地帶上門,張龍依舊笑呵呵地看著張郎,沒有回頭相望方陽,淡淡道︰「呵呵,你來的很晚啊!等你了很長時間」。
「恩,是有點晚,呵呵」方陽一笑,扯過一把凳子坐下。
方陽原以為醫院外會埋伏著眾多的殺手,但來時用異能卻沒有察覺到,醫院中也是毫無戒備,只用了兩個木頭的擺設。
方陽索性好奇起來,張龍這樣請君入甕的特殊行為讓他意外。
「呵呵,很意外吧!」張龍笑吟吟著看著方陽道。
「恩,有點」方陽微微一撇嘴,翹上二郎腿,為自己點燃一根煙。
張郎強作著鎮靜,讓自己看著方陽,但只是那隨意的行為就讓他驚慌,額頭上的冷汗都留了下來,那夜方陽對他做的事,出手的狠毒讓他永遠無法忘卻,成了心底的陰影。
「呼」方陽享受完快感,吐出一口藍煙。抽煙時間雖不長,但也有一年多,有時可以當它當成一個微許的麻醉劑。
「我們打個賭,看看今夜到底是誰贏」張龍看著方陽,眼角淡淡一笑,但也只是一閃即過。
「賭就要有賭注」方陽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好,如果今夜同門的堂口沒有被打下來,我帶我兒子離開春城」張龍許諾著。卻沒有說出同門如果今夜被擊敗的條件。
「噢?這麼簡單?好像我佔了很大便宜啊!」方陽一笑道。
「呵呵,你下手固然重,我是又恨你又感激你,以你的身份,如果不是有意留郎兒性命,那麼郎兒今日也不會做醫院里」張龍說著。方陽如果要殺張郎的話,張郎早就在殯儀館內。
張龍知道,以方陽的身份和氣魄,不殺張郎絕不會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他心底潛意識有想給張郎從新做人的機會。
「哈哈,他已經殘廢了,我為何要殺他?這樣折磨他不是比殺他好嗎?」方陽繼續狂妄地笑著。氣得張郎渾身都在顫抖。
「哈哈,方門主還在試探我嗎?」張龍狂笑︰「門主如果真的是我折磨我郎兒的話,那麼以門主的武功和手段,想必小兒就真的會終身殘疾,一輩子在床上度過」。
「我已經向醫生了解到,我兒傷雖重,但五髒傷勢卻不是很重,休養一年之後,就會下床來如普通人一樣,我想這是門主有意手下留情的吧!」
「啊……」張郎听著張龍的話,難掩的喜悅之情,他問過幾次醫生和護士,都給他黯然的神情,讓他一心有死的心願。
今日他知道了,那都是父親有意為之的,就為讓他長大,讓他成熟,讓他知道自己以往的過錯。
看著張龍,張郎眼眶再濕潤,心中告誡自己︰我只哭這一次,就這一次,以後的張郎再不是那個紈褲、讓人鄙夷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