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火擦著硝煙,無數子彈向方陽而去,方陽剛剛極快地趴在地上,半空中的子彈都飛了出去,一劍如落葉在空中劃出一個白光的弧度。
冷天看方陽居然躲過這亂槍,恨得頭上頓時冒上一股青煙,忙不迭地向後退去,躲過方陽這凌厲的一劍。
現在的他失去一臂,重傷之軀,實力大打折扣,自認不是方陽的對手。雖然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但與自己失去一臂相比,他佔盡了上風。
冷天倏然地步法向那幾十名槍手的範圍而去,方陽抓住機會,一躍起身,將步法運用到極致,僅跟著冷天,看著青門幾十名槍手眼花繚亂,都不敢開槍,生怕擊中了冷天。
冷天恨得牙都嘎嘎作響,現在的他在心里敬佩起了方陽,自己早就設定好了若今夜敗退離開的路線,做好完全準備。
迷惑之亂,方陽還能跟自己尋山上來,這是他想看到的,又不願見到的,如果方陽尋不上來,那麼他就構不成他的威脅,冷天絕對有信心讓他身首異處,他不配做自己的對手。
如果尋上來,那就是再次證明方陽的銳利以及魄力,他配作為自己的對手,但是也正好上了自己的當,一早準備好的槍手,即使他身懷高絕武功,冷天相信,在自己的安排設計之下,他也必死。
現在方陽上來了,構成了他的敵人,成了他不得不除的敵人,但是兩次都沒能要了他的命,這讓冷天無比的莊重。
冷天瞬間離開槍手的範圍,他知道如果方陽跟來,近身到槍手的位置,那些這些人就沒命了,自己布置地鐵桶也將破碎。
倏然地步伐一直向前而去,方陽緊跟著,蘇輕青已經看到兩人,瞪大著眼楮,好快的身法,這是人可以做到了嗎?
方陽一劍直向冷天而去,冷天冷笑,暗嘆來了。一刀擋住,手臂一麻,急速撤身去。
方陽嘴角淡淡一笑,他也是早有準備,在冷天向外撤去的同時,方陽也退去,一把勾住在後的蘇輕青,凌亂倏然地步法向左方一移動。
幾十名槍手訓練有素,趕忙去封住山下,緊緊地盯著方陽。
剛剛的方陽並不是不想下山,不為自己,而是為了蘇輕青的安全,但是他知道那是一條死路,如果自己匆忙下山,僅是那一條小道,自己要奔下去多步,自己的身法再快,也逃不月兌這些訓練有素槍手的連發子彈,到時候自己中槍倒地,輕青也跑不了。
方陽將步法運用到極致,摟住蘇輕青,與其平行,用最佳的角度保護著她。
蘇輕青听著那充滿著硝煙味的槍聲,只覺得是叢林鳥叫,天色也慢慢地恢復到了一點清亮,方陽不敢有一刻地停歇,就這樣地抱著蘇輕青奔著。他知道如果自己放松半秒,那麼就真的睡在這山林了,一覺睡去就真的是醒不來了。
冷天帶著幾十名槍手跟著方陽,有條不紊地隊形封著下面的路,一步步地靠近,逼的方陽向前靠去。
槍聲還在不斷地響應著,沒有絲毫地停歇,方陽身體與身心上已是疲累不堪,身上的重傷在這番折騰後,更加的刺骨攥心。
蘇輕青已經沒有了力氣,可以說是方陽在用著自己的功力拖著她走,在奔跑走,心境反而平和下來。
「跟我說說話」方陽也不知道在這山頂跑了多遠,被這些槍手一步步地在逼上前,陡然向前一看,就是一處俏麗不見丈高的懸崖。
「我的任性害了你」蘇輕青被方陽拖著奔跑,聲音雖在顫動,但是卻顯得不急促。
「這不是你性格,說點別的」方陽淡淡一笑道。倏然地步法讓所有青門的槍手都服氣,好強的人。
「砰」地一聲,方陽終于中了一槍,背後頓時出現一個窟窿洞,鮮血噴射而出,方陽的腳步慢了下來。
這一聲讓身旁的蘇輕青也感受到,眼淚從心尖匯集到了眼眶,瞬間滴落下來,鼻子酸酸。哽咽地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哭什麼,我還沒死呢」方陽嘴唇蒼白地對蘇輕青笑呵道。
這暖心地笑容讓蘇輕青眼淚更加泛濫,如大河滾滾而落。
方陽看著後方不斷逼近地槍手,運足身體上的極限急速向前,身法詭異,搖晃了十幾米的寬度距離。
「願陪我死嗎?」方陽笑著看著蘇輕青。那蒼白的嘴唇越發越為干涸。
「嗯!」蘇輕青重重地點點頭。她知道兩人已經是到了窮途末路,這些人不會放過自己。
「冷天,我送你一句話」方陽離翹崖越來越近,聲音回蕩著整個山林。
「願聞其詳」冷天身體也負荷透支,但這刻還是運足著內力,用那中氣十足地話回答著方陽。聲音響亮在山林中。
「我操你嗎」說著方陽就帶著蘇輕青跳了下去。這壯烈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滯地看著前方,已經是空無一物。
「撲」冷天被方陽氣得一股邪火,口吐三升鮮血。
「堂主」冷天身邊的兩個人急忙扶住他。
冷天推開兩人,眼神望著前方的懸崖高壁,狠狠地磨著牙,眼神噴著強烈的血絲,他這刻在想著什麼,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