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貝納爾如約來到了廣場石雕像處,只見索里加爾負手望著石雕像。
「隊長,這尊雕像是誰呢?」貝納爾來到他的身旁問道。
石雕像是個按劍站立的戰士,非常的雄偉。
「安度因?洛薩,人類永遠的英雄,曾經的聯盟最高統帥。」索里加爾寓意深長地說道。「是他重創了獸人,但卻不信的戰死了。」
「看來是一個很偉大的人,」貝納爾看著雕像說。「他身前一定是個平易近人的領袖。」
「我們走吧,」索里加爾微笑著說。「希望有你這個夜色鎮的人在場可以提高點說服力。」
貝納爾恍然大悟,怪不得要挑自己去,原來是要讓自己這個夜色鎮的人說出實情,加強可信度。
夜色鎮議會在廣場東北面的建築群中端,離中央石雕像才幾分鐘的路程。整個建築物非常的寬大,屋前是綠意盎然的草坪,比之其他的房子多了點莊嚴的感覺。
在一個守夜人民兵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內堂,這是一間類似會議室的房間。上面一個講座,下面幾排位子。此時,一個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坐在第一排說話。
索里加爾直接走了過去。「嘿,尊敬的埃伯洛克公爵,」他很客氣地說。「你應該知道我們正在想辦法消滅亡靈。」
埃伯洛克是個禿頭,而且還長得張馬臉,長相確實不敢恭維,人卻和貝納爾一樣高。
「貝納爾?」那個少女驚訝地說。
「你是?小埃伯洛克!」貝納爾興奮地說。
「叫我阿爾泰婭吧,那個稱呼我已經在長大後停止讓人家這麼叫了。」
阿爾泰婭笑著說。「真沒想到你還能醒過來,剛听人說了,就是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阿爾泰婭和埃伯洛克是父女關系,所以她小時候被人叫做小埃伯洛克。不過她比起自己的父親就大不同了。她的氣質高貴典雅,身材細長,只比貝納爾矮半個頭,清秀的臉旁顯露出剛強的味道,兩個大眼楮炯炯有神,好像在告訴別人千萬別小看了她。
「索里加爾,我期待著你們去消滅那些恐怖的家伙。」埃伯洛克苦笑著說。「但是,希望你能有點實際的效力。」
「沒錯,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索里加爾聳了聳肩說。隨後,他把整個計劃全盤托出。
埃伯洛克和阿爾泰婭互換了個眼神。「看來確實是個好計劃,」阿爾泰婭說。「到時我們守夜人也可以全部出動。」
「火油的話,我會立即讓人去暴風城運過來。雖然,要購買大量的火油必須有皇室議會的批準,不過要打通那些掌權的皇室貴族我還是有點辦法的。」埃伯洛克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說。「這就交給我了,要多少。」
索里加爾和貝納爾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都欣慰地點了點頭。
「四十桶吧,這次爭取燒光了他們。」索里加爾果斷地說。「讓這些可惡的亡靈徹底下地獄吧。」
「雖然,對這件事我還是有點不安,」阿爾泰婭淡淡地說。「不過我們也憋了很久了,能做點什麼總是好的。」
眾人紛紛點頭。
事情敲定後貝納爾和索里加爾回到了營地處,把好消息告訴了大家。人人都感到歡欣鼓舞,都有想大干一場的心情。這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守衛隊和守夜人的聯手合作。
三日後,四十桶火油來了。下午,八輛裝載著火油的馬車在守衛隊十五人和守夜人七十多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陰森的烏鴉嶺。大家都忙碌著倒火油,其他人則在靠近墓地的地方偵查,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守夜人的裝備與守衛隊完全不同,他們穿的是暗紅色的皮甲,手持各類武器,以刀劍為主。從武器裝備上就可以看出這支民兵隊伍已經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組織紀律,並且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
貝納爾正滾著一桶火油,腦海中卻琢磨著阿爾泰婭和守夜人的關系,他很想知道這個兒時的玩伴到底是什麼處境。他滾著火油桶來到了正在傾倒火油的索拉維身旁。
「我想問你件事,」貝納爾輕聲地說。「阿爾泰婭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和守夜人扯上關系。」
「兄弟,你不是在說笑吧。」索拉維站直了身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擠眉弄眼地說。「你可以叫她守夜人指揮官阿爾泰婭,懂嗎?」
貝納爾驚訝無比,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雖看上去有點剛烈的女孩子,竟然是守夜人的指揮官,感到這個兒時的伙伴一定很不簡單。再想想她還是凱特的頂頭上司,感到既新鮮又好笑。
「你不用這麼驚訝,」索拉維說。「首先,他是鎮長的女兒。其次,她是個不責不扣的女強人,這個點的份量很重。」
「兩個小子快干活吧。」奧維托斯興奮地說,他站在遠處抗著一個火油桶。顯然他對自己的計劃被采用非常的興奮。
「當然,」索拉維微笑著向奧維托斯揮了揮手,接著望往遠處一簇忙碌的人群,繼續說。「瞧那個家伙,指揮著手下還不忘看你這個情敵。」
「少胡說,」貝納爾若無其事地說,並望了望遠處的凱特,而凱特正好和他四目相對。凱特近似藐視地別過了臉,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貝納爾聳了聳肩繼續說。「我和他又沒什麼仇,隨便他了。」
「你不懂了吧,這種事情可以仇深似海的,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可以不顧一切的。」索拉維鄭重其事地說。「你現在是成了暮色森林所有男同胞的公敵了,你最好讓希娜不要到其他地方去,不然肯定會有更多的人仇恨你。」
貝納爾除了苦笑還能干什麼,只感覺自己好像無形中多了一份壓力。
一邊,五名守衛隊戰士在索里加爾的帶領下整裝待發。此次,他們沒有穿上鎧甲,也沒有帶上武器。全部是黑色勁裝,輕身上陣,這樣在誘敵和逃跑間都有了很大的余地。在那種情況下移動速度決定了生死。
「你親自上去,恐怕太危險了吧。」阿爾泰婭和索里加爾並肩說道。
「我不能讓出生入死的兄弟冒險,」索里加爾冷靜地說。「除非我和他們一起戰死。」
索里加爾言語之中,隱隱透著對庫斯特的內疚心情。他深感作為一名隊長,自己並不稱職。
「要活著回來,我們並不仇恨你們,記得小時候你們為了我們和食人魔戰斗的事情,我現在還非常感動。」阿爾泰婭坦白地說。「說實在的,都因為彼此拿眼前的威脅根本沒有辦法,而讓每個人都無奈的只有自責和互相指責。」
索里加爾沒有說話,他大笑一聲,領著隊伍朝充滿死亡的鬼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