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上石階,進入旅店內。眼前的一切讓貝納爾完全傻了眼。外面安靜的讓人有種溫馨的感覺,而這家旅店卻是熱鬧的差點就要翻天了。
旅店內一大半是矮人,還有幾個人類。貝納爾和珀門薩找了一處靠北面壁爐的桌子坐下,兩人分別坐在桌子長邊的兩面。整個酒店內近二十張桌子只有三分之一空著。餐桌井然有序的排布著,每個長桌配兩個凳子和兩張長椅,足可以容納八個人就餐。
「歡迎來到烈酒旅店,伙計們想來點什麼。」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矮人用一口流利的人類語笑著說道。顯然他是老板,不過讓貝納爾感興趣的是他的胡子。金黃色的大胡子竟然分岔後扎成了兩條常常的「辮子」,直垂至腰間。
「兩份塞爾薩瑪的血腸,兩大杯塞爾薩瑪的羊女乃。」珀門薩笑著說。
「不要冰鎮啤酒嗎?」老板建議道。
「不了,一會還要趕路。」珀門薩答道。
「好的。」老板笑著走開了。
「好熱鬧。」貝納爾環顧四周,笑著說。
「到了晚上,這里不只沒有位置,常常連人都站滿了。」珀門薩說。「要是你看到這里擠滿了上百人時,那才叫熱鬧呢。」
店內大部分人都喝著啤酒,怪不得老板建議他們也來點啤酒,應該是一種當地風俗。
「你真是太過分了,」珀門薩又說。「我連續三年內都參加了晉級考試,才在今年成功了。你竟然一次過關,我自嘆不如。」
「學長你太謙虛了。」貝納爾連忙說。
「沒什麼好謙虛的,我十八歲至今當了五年的學徒了,」珀門薩坦誠地說。「你才學了幾個月就已經榮登法師之列了。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實在太過獎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什麼系都會一點的法師只可能是個四不象。一個法師如果沒有高層法術,那即使能施展所有系的初級法術,也不過是個弱小的存在。」貝納爾還算才思敏捷,立馬就編了一大堆掩人耳目的話。「你說我這麼慘的人,怎麼能和你今後的造詣相提並論。」
「你有點太自卑了吧。」珀門薩呆望著貝納爾。「這哪像剛獲得法師稱號的人。」
貝納爾立即曉得自己的話有點太夸張了,把自己說成了一個一無是處,又處處表現出完全沒有自信的人。他連忙圓謊道,「我是喜歡把事情想的稍微悲觀點的人,這樣可以反過來激勵自己不斷努力……」
他還沒說完,一把不純正的人類語傳來。「你們真無聊,竟然都不等我。」
是波門,他在長桌的一端坐下。此時其他法師和矮人駕駛員也進入了酒店內,他們找了兩個離貝納爾他們稍微遠一點的空桌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