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將想要秉燭夜談的晉美人兒趕回住處,滿心疑惑的回了房,莫惜正逗弄著剛睡醒的金小蝶,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越到晚上越精神,我已經數不清多少次有一種想要將她扔出去的沖動。
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父女倆的親密互動,莫惜此時心情明朗與餐桌上咄咄逼人的氣勢全然不同,真是越發的搞不懂這個男人。
「惜,我不是告訴你謹公子是女人?你為何…」
沒錯,坦白從快,為了家庭和睦,為了不坐冷板凳,我已經在第一時間向莫大人作了解釋,謹公子,女兒身是也
莫惜放下寶寶,轉過身面對我,神情溫柔又帶絲絲狡黠︰「我為何還表現的如此強硬?」
「妻主,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我知道她是女子,可爹爹他們不知,我若不如此表現,爹爹怕會以為我同意新人進門,這個門可開不得,不然,什麼李公子、張公子也不得一個接一個的往這里鑽。莫非,妻主也是如此打算的,哦,那我要做好下堂的準備了。」
說完,撅著嘴不滿的轉了過去。
嬉笑著從後面將他擁進懷里,在他面頰上輕輕印下一吻︰「我的莫惜,何時變得如此狡猾了,竟然學會了未雨綢繆。
莫惜輕倚妻主懷抱,感受著來自于背後的溫暖,一絲笑意爬上眼角︰妻主,這些年來成長的不止只有你,我也想守護你,也在變堅強。
兩人你儂我儂,享受難得的溫馨時刻,自從有了金小蝶小朋友,這兩位有情人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貼心的交流過,活生生的都快憋成了怨侶。
正沉浸在甜蜜中的兩人顯然忘了某個愛托她娘後腿的金小魔頭,直到一陣刺耳的啼哭聲響起,驚碎了一室的美夢。
紅著臉,咬牙切齒的瞪著在他爹爹懷里撒嬌的金小蝶,嘴里的隻果被撕咬的 嚓 嚓響,臭丫頭,你要不是我女兒,早就不知道被我丟在哪里了。
呦呵,不理我。
火大的將手里咬了一口的隻果丟在地上,大步跨到她身邊,低著頭跟她大眼瞪小眼,直到眼里泛出酸水才作罷。伸出兩指拿捏好力道在她白女敕的臉蛋上一捏,立刻留下兩道紅印,小家伙小嘴一瞥,淚眼汪汪的瞅著爹爹,控告似的露出紅彤彤的那側臉,等待著爹爹為她報仇。
「起開,別老欺負寶寶。」
好吧,某寶寶的陰謀得逞,某娘親被華麗麗的嫌棄了。
憋屈的被趕回座位,拾起腳下的隻果接著啃,只不過這次嘴里的動作更大,發出的聲響越發洪亮。
眼楮被一陣明黃所閃,眨了眨,終于在金小蝶身上發現了凶器——晉楠掛上去的那一個不值錢的金鎖。
不顧小家伙的反對,硬是將拿東西取了下來,對著金寶寶鄙視一笑,沒出息的小東西,就這麼把破鎖也值得你青睞。
揣在手上隨意的把玩著,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你說她堂堂一國之主,連點兒像樣的禮物都沒有給孩子準備,也太寒酸了點兒。手指觸到金鎖背後的凹凸,翻過來好奇的對著燭光細細觀察,這一看不打緊,差點兒沒從凳子上翻下來。
「怎麼了?」
「沒,凳子太滑了,改明兒換了吧。」
沒有懷疑,莫惜點點頭,繼續誘哄著女兒睡覺。
丫看來我還真冤枉她了,不過這見面禮是不是太夸張了點兒,大晉和碩親王,就這麼個小不點兒,你也不怕她營養不良。這麼一份大禮,豈有不收之禮,只要利用得當,定會成為一道可靠的盾牌。
撫了撫金寶寶緋紅的小臉兒,行啊,閨女,可出息了,你母親混了這麼多年才混了個侯,你倒好,剛出生就封了個親王,為娘真不知該欣慰還是該慚愧。
「這個好好收著,女兒加冠禮那天再交給她。」
看到我眼里的晶晶亮,莫惜好笑的開口︰「怎麼,這才多大會兒就寶貝起來了,剛才不是還嫌棄的恨不得丟掉。」
「非也非也,夫君莫不是沒听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倒覺得這個東西越來越合我心意。」
迫不及待的上前摟住他,壓抑著身體里翻涌而出的情潮,壓低了聲音在莫惜耳邊輕聲誘哄︰「夫君,我們是不是也該做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動了,我很想你。」
莫惜紅著臉微微掙月兌了一下︰「小心點,別吵到寶寶。」
「遵命」
吹燈。
窸窸窣窣。
「哇…」
「夫君,咱把這個小東西送去爹爹那兒一晚如何?」
「不行,這孩子換地方會鬧得更凶,你先放開我。」
窸窸窣窣。
點蠟。
「寶寶不哭,爹爹在這兒。」
「……」咯吱咯吱。
另一處燈火通明的院落,一男子鬼鬼祟祟的進入一處房間。
「公子,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將客房和書房的鋪蓋統統換成了涼被。」
「做得好。」
男人轉過身,臉上的笑容應著昏黃的燭光顯得越發詭異。
「碧兒,你說,按照當下的溫度,若是有人在涼被的過一晚,後果如何?」
「十有八九會著涼。」
「哦呵呵呵呵~」陰冷的笑聲從男子嘴里發出,一旁的侍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滿目驚恐的看著面前面容扭曲的公子。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男子收斂︰「咳,那個,你回去睡覺吧,今晚的事不能對任何人說。」
「是。」
大步跨出門外,碧兒撫上受驚的心髒,太可怕了,公子不會走火入魔了吧。
「哦呵呵呵呵~」恐怖的笑聲再次從房內傳出,碧兒不敢多留,敢忙堵住耳朵跑回了房間。
房內,韻兒捂著肚子笑個不停,他也不想的,可是一想起姐姐明早的慘象,他就喜不自禁。
他算準了姐姐今晚鐵定進不了房門,所以提前將客房書房里的被子統統換成薄的,哼哼,凍不死她。叫你打擊我的感情,叫你三心二意對不起莫惜。
「阿嚏,阿嚏…」
某一處客房,晉楠小朋友身體弓成蝦米狀縮在被子里。這是什麼個鬼天氣,白天熱的要命,怎麼一到晚上就像回到晉國似的,還有,抖了抖薄的透明的被子,欲哭無淚,這也算被子,還沒她一件衣服保暖。
金戈雅,香蕉你個芭樂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