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雅?哼,本殿就說,還有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在大殿上冷嘲熱諷。」
五皇女脾氣火爆,素來看不過金戈雅那副唯我獨尊的傲慢樣,再听到她指桑罵槐的話後徹底爆發了。
「金戈雅,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到底是誰唯恐天下不亂。誣陷皇女可是大罪,今兒你要是不給本殿交代清楚,別想出這個殿門。」
呦,惱了?這樣才有意思。
「五殿下,給你個建議,你還是先把孝服換上再來跟本侯爭論長短也不遲。」
經金戈雅一提醒,幾位皇女恍然大悟,她們是宣帝的親生女兒,母親逝世,女兒豈有不披麻戴孝之禮,景國的國喪制度與別國不盡相同,皇帝駕崩不要求全民守喪,只需一切娛樂活動停止一個月,穿孝服也要講究官階,一般的大臣是沒有資格為皇帝守喪的,所以直到金戈雅帶來之前,看著大臣們深色的服裝,極為皇女並沒有發現不妥。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還好發現得早,不讓若是傳出去,別說是登上龍椅恐怕就連如今的位置都保不住。就這一點,她們確實要感謝那個女人的。
從宮人手里接過孝服,顧不得什麼禮儀形象在大殿上便套了上去,眾皇女看看彼此的狼狽樣,與金戈雅那個女人的有條不紊形成鮮明對比,心里氣不過,不由得冷嘲熱諷起來︰
「是老三讓你來的?說來听听,她到底想到了什麼得以服眾的好借口?」
「二殿下,恐怕要改稱為皇上了,聖旨已下,陛份已定。本侯已經命欽天監選了個黃道吉日,就在三日後行登基大典。」
「金戈雅,你算什麼東西,登基?誰準了?她這位置得的名不正言不順,看看天下到底有幾人能付。況且,你不過是個安國候,有什麼資格命令欽天監,有什麼資格選日子,依本殿看,定是你使得詭計意圖挾天子以令諸侯,謀朝篡位。三皇姐就是被你迷惑的。」
瞟一眼怒發沖冠的五皇女,不屑的搖搖頭,嘖嘖,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怪不得被人利用來利用去,這樣不好,不好。
波瀾不興的移至眾人身旁,一派悠閑,對著鼻子不是鼻子的五皇女勾唇欠扁的一笑︰「你說是,就是。」我氣死你
「你。」果不其然,不經逗的五皇女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伸出食指指著對方的鼻子,氣的說並不出話來,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傲慢的人,如此肆無忌憚,目中無人,到底是誰給她的特權。
「安國候,這種事可不能輕易承認,看來安國候該隨本殿到刑部坐坐了。」倒是二皇女冷下了臉來,在一眾大臣皇女面前,豈能被這個金戈雅玩弄于掌間。
不出聲,不動作,不做表示,依舊那副不溫不火、似是而非的模樣。
「二皇姐,跟她有什麼好說的,她都已經承認了,忤逆之心人人得而誅之,還不趕快把她抓起來治罪,來人,來人…」
哎,我生平最討厭的便是腦子進水的人,因為交流起來難度太大,雖然有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到最後也會被那一道道無形的鴻溝沖的淡出鳥兒來,就如我與這些一瓶不滿半瓶晃蕩的皇女們,真是,嘖,傷腦筋。
耐著心思听她鬼吼鬼叫了半天︰「五皇女,很不幸的告訴你,現在,你站的地方,是我的地盤。」
「笑話,你…」
看著有序涌入,迅速佔領大殿各處的紅色御林軍,五皇女一時語塞,不只是她,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沒有了言語。看著江尚臉上陰沉的表情,嘖,真難看,這個老家伙恐怕也認為我有謀朝篡位之心了吧。
「侯爺,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皇宮內外團團圍住,沒有您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拍拍張飛姐姐的肩頭︰「做的好。」
「怎麼樣,五殿下,現在趕進刑部的恐怕不是本侯了吧,給你上一課︰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我敢這樣說自然做了完全的準備,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輕蔑的拍拍五皇女的紅一陣白一陣的臉頰,別以為打著皇女的招牌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若是惹到了我,就算天皇老子,我金戈雅也會把她打入地獄。
「張統領,好好看著她們,沒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違者,殺、無、赦」
「是。」
勾起一邊嘴角,慵懶的擺擺手︰「對不住各位,本人還要準備登基大典,就不陪你們玩兒了。」
「金戈雅」震耳欲聾的吼聲從身後傳來,嘖,江老太婆,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中氣十足,看來還得折騰幾年。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如此狼子野心,就該群起而攻之。二皇姐,現在該怎麼辦?」
懶得搭理胸大無腦的皇妹,事到如今,還看不出來,不管金戈雅用的何種手段,這整個黎昕的兵權恐怕都落在了她手上,她們連一絲一毫的勝算都沒了,還能怎麼辦,只能坐以待斃。不對,還有一個人,景淵。
「張統領,陛下待你不薄,緣何你要背叛大景,跟著金戈雅那廝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些許心存僥幸的老臣,對著屹立在門前全副武裝的張飛統領打出感情牌,奈何人家根本就不鳥她。
「哎呀,你們跟這條走狗有什麼好說的,她不讓本殿出去,本殿偏要出去,本殿就不信了,這天下還是我們景家的,她還真敢對本殿動手不成。」
五皇女腦袋一熱,擼起袖子就往上沖,老2就在一旁冷眼看著,眼底冰涼一片,蠢貨。
不出所料,鋒利的刀鋒擋在面前。
「你給我滾開,本殿是宣帝五皇女,誰敢攔我,我,啊…」
「張飛,你還真敢動手,五殿下,五殿下,傳御醫,快傳御醫。」
「……」
張飛姐姐冷著臉看著上一刻還蠻橫叫囂著的五皇女此時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冷冷一笑,她本可以象征的勸一句請回,可她偏偏就不,既然金戈雅下了命令,作為下屬自然要無條件服從,反正天塌下來有姓金的頂著。
還有,你才走狗,你quan家都是走狗。
(景淵︰那我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