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倆小兔崽子有消息了?」見到來人景淵迫不及待的問道,見對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剛升起的希望重重落地,天知道這三天她是吃不好睡不好,一閉上眼楮就是自家那小兔崽子的臉,每次都恨的她牙癢癢,還有就是戈菡那里整日以淚洗面每每看得她心疼不已,父君那里也快要瞞不住了。她從來沒有過的如此心力交瘁過,即使是面對千軍萬馬,即使是登基在即的混亂時刻,景燁,不肖女,丫你可千萬別讓我找到…
將她臉上的失落盡收眼底,手指在桌面上輕巧︰「知不知道,這三天來只要是見到我,你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個問題,你不嫌煩我還嫌耳根疼。」
「金戈雅,不是人人都有你這份寬心,孩子丟了一點兒急色都沒有,我這都內傷了,你就別火上澆油了。來得正好,我有東西給你看。」
說著,便把兩份燙金的信函推了過來。
「三國會盟?不是還有兩個月的嗎,她們這麼急做什麼?」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又一個三年過去,三國會盟的東道主也輪到了大景。
「會盟的時間本就是隨機而定,她們是想趁著那邊天氣好,道路好走所以建議將日期提前一個月,我們主隨客便,三國會盟的日期就定于下個月六日,該怎麼辦你心里有個譜。」
點點頭,不用景淵交代我也知道此次的會盟的非比尋常,與上兩次不同,雖然會盟的主角沒變,可三人的身份在這幾年均發生了質的改變,晉楠在兩個月前剛剛登基為帝,這廝能撐到現在不可不謂之奇跡。總之這次的會盟可謂是具有跨時代的意義,是三大國繼承人以君主身份舉行的的第一次正式會晤,自然是不容小覷,勢必會引起周圍各附屬國和小國的注目。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什麼事都聚到了一起。
「讓暗衛和狼影那里加快進度,一定要盡快找到那兩個小家伙,不然到時可真要貽笑大方了,若是被其他國家知道了,你我可就都抬不起頭來了。」
不屑的挑挑眉,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廝知道我金戈雅一向將面子看的重,這是變相威脅?
「微臣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兩個小家伙有消息了,昨晚有人在城北見過兩個孩子,從描述上看必是那兩個小家伙無疑,狼影們已經將兩人的行蹤掌握的八九不離十,所以說,陛下您就安心處理三國會盟之事,其他的就交由微臣來辦,兩天內定會給您滿意的答復。」
「你…」
「太後駕到」
景淵眼角抽抽,顧不得計較金戈雅欺君罔上之罪,緊忙拉著她的衣角,仿佛拉住救命稻草一般︰「金戈雅,你听著,我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從現在起一定要寸步不離我左右。」娘啊,她爹怎麼來了,她這幾天為了應付這個整日找孫女兒的老公公可是將這一輩的謊話都給說了個遍,不過她老爹多精明一個人吶,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不然不會一天四五趟往御書房跑,這頻率比上廁所都勤,這次她是真招架不住了,還好有金戈雅這個擋箭牌,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家伙給跑掉了。
嘖,連胸大無腦的景淵都被逼到這個地步,腦中警笛名氣,此時御書房危險度直線上升,留下來才傻呢。
「陛下,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微臣家里還有三寶,微臣在精神上支持您,微臣先行告退」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雖說這宮里只有一寶,不過可是寶中的至尊寶,留下來?開玩笑
無視皇帝求救的眼神,甩開景淵的手,步伐飛快,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出門時正好踫上太後至尊,趕在他開口之前︰「舅舅好,舅舅再見」
看著那個匆匆而去的背影,金孤瀾不解︰「這孩子,有什麼事值得如此火急火燎的,連跟本宮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一定是皇帝又給她下了為難的任務,真是…」
手上還維持著挽留的動作,景淵咬著牙爆出了粗口,早知道這廝最沒義氣,她哪根筋搭錯了竟指望金戈雅能為她遮風避雨。
眼角觸及到那個華貴的身影,臉上立刻換上諂媚的表情,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景淵弓著腰迎上去,殷勤的從露屏手里接過父後的手,引上上座︰「您怎麼來了,有事喚兒臣過去就行了,何必大老遠跑來累著您的鳳體可如何是好?」
太後嗔怪的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女兒︰「哀家還未不中用到這個地步。別以為哀家看不出來,皇帝你最近可是故意在躲哀家,哎,人老了連自己的女兒都開始嫌棄了。」
景淵差點兒沒從凳子上摔下來,爹爹你可不能這麼說,若是被天上的母皇知道了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苦著臉︰「您說的哪兒的話,都是兒臣的錯,最近忙于政事怠慢了父後,兒臣一定改正,做爹爹的貼心小棉襖。」說著,不害臊的將臉貼在爹爹肩頭撒著嬌。
看著女兒搞怪的模樣,太後老人家總算是破涕為笑,他也不是故意要為難皇帝,只是人老了難免有些無聊,戈菡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整日不出房門,他最喜歡的孫女也不在宮里,沒辦法,只好來女兒這里尋消遣。
看到太後臉上的笑容景淵總算松了口氣,只這麼一小會兒她就覺著背上布滿了冷汗。還好第一時間將宮人退了出去,若是她剛剛的膩歪樣被看了去,她這張俊臉可就無處安放了。
「行了,別笑了,比哭都難看。哀家來這里只有兩件事,說了就走。第一,也是最重要的,趕緊把哀家的乖孫女給接回來,不敢哀家可就自己去了。」
果然又是這件事,景淵擦擦額上的虛汗,忙不顛兒的點頭︰「您也知道燁兒那孩子的性子,一玩兒起來就沒個頭,這樣,三天,三天內一定給你接回來。」
金孤瀾不在意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這第二嘛,皇帝是不是有段時間沒去靜儀那了,他現在有了身子,你也該多關心關心,一碗水盡量端平了,同樣都是孕夫,別總往元美人宮里跑,也得去靜儀那里坐坐。」
「兒臣明白。」
告狀都告到太後這里了,這個男人怎麼就不知道安生一會兒,若不是他搞出的那些ど蛾子,她至于隔三差五的到元媛那里查看情況嗎?後宮中的爭斗她從一出生就見識至今,對那些男人的小動作一清二楚,只不過懶得管而已,只是不能太過分了,靜儀這個人花瓶一個,不知受了誰的挑唆,做的越來越過分,若不是她暗地里讓人警惕著,元美人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滿口應著將太後親爹送走,轉身又恢復成哭苦大仇深的表情,大的小的老的每一個安生的,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不夜城一高檔酒店豪華套房中,景燁小朋友在淡定吃著早餐加午餐的金小蝶周圍繞來繞去︰
「金蟲蟲,出去玩嘛,出去玩啦,悶在房間里好悶的,出去了,出去了。」才短短一夜,她就愛上了這個地方,金蟲蟲終于說對了一次,不夜城里的確有很多好處好玩兒的,尤其是,有許多的美人兒,昨夜若不是挨了打,她才不會回房睡覺。
不理會撒潑的景燁,金小蝶心滿意足的享受著這奢華的服務,以前人家說有錢好她還沒有感覺,今兒可是確切感受到了。鮮花、美酒、美景、美食,當然若是少了身邊的嗡嗡叫的蒼蠅就更完美了。嘖,一千兩銀子一晚,想想都肉疼,怎麼著也得多在房間里享受一會兒。
「哼,算了,我自己出去。」見金蟲蟲沒反應,景燁小朋友一跺腳,脾氣上來了。
「好啊,只要你不怕被捉回去。」
景燁頭一昂,又是這招,她不怕了︰「捉就捉,反正早晚都要回去,金蟲蟲,你還真以為我們能逃出大人的手掌心,你真幼稚。說不定現在我們就已經被盯上了,那倒不如在回去前好好享受享受,也不枉離家出走一回,就算挨揍也物超所值了。」
金小蝶差點兒沒被那口牛女乃嗆死,丟掉手里的面包,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人,仿佛沒見多一般。這還是景燁嗎?何時她變得如此有思想了?難不成一夜間長大了?她不得不承認,景燁這番話還真是說到她心坎里了。
嘖,若是皇帝姨娘看到這一幕估計會高興的昏過去。
象征性的擦擦嘴角,金小蝶看著倔強的景燁勾唇一笑︰「看在你昨夜無怨無悔被我騎了兩個時辰的份兒上,今天就滿足你這個願望,走吧,在被捉回去之前玩個痛快,其買單。」
「偶也金蟲蟲萬歲」
同一家酒店,就在金小蝶她們旁邊的房間,修長的背影立在窗前,眯著眼欣賞著底下紙醉金迷的場景,嘴角的笑意未曾放下過︰「時隔五年,這里倒是變得越來越奢靡了,簡直是澳門賭場的規模。」
金戈雅,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