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簡直不是人。」星盯了我半天,而後蹦出了這句話。
額,我暫且把它當做夸獎。
「你個豬,怎麼說話呢,小姐那是驚為天人。」辰扭著水蛇腰,向我拋著媚眼反駁道。
「小姐,這些東西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月依舊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在包括蒼五雙眼楮的注視下,悠閑地啄一口手中的清茶,優雅的放下茶杯,把玩著手邊的折扇繼而迎向她們期盼的眼神,輕輕吐出兩個字︰「秘密。」看著她們或黑或綠的臉,真是痛快。
也許我真的像星說的那樣是個月復黑邪惡到骨子里的人,這樣也挺好!
「屬下佩服。」只有星還算正常的說出這句模稜兩可的話。
五個人拿到任務各自行動,而早已饑腸轆轆的我也該去惜那里討些吃的了。
還沒進門就听見屋里傳來的笑鬧聲,這段時間我忙得暈頭轉向,根本就沒時間來陪他,所以就囑咐幾個弟弟常來串串,看來他們相處的不錯。
打過招呼後,我就自顧自地坐在一邊對桌子上的點心發起進攻,雖然不太喜歡甜食,但也沒得挑。
「姐姐,你幾頓沒吃了。」韻兒看著從坐下就吃個不停地我問道。
白了他一眼,端起惜面前的茶一飲而盡。
「我忙著給你們幾個賺嫁妝,哪里顧得上吃飯。」在我面無表情的反駁下,對面四人的臉瞬間就紅了。
「妻主,再忙也應該記得吃飯啊。」淡笑的看著惜略顯責備的表情,配合的點點頭。
「安平,快把灶上的瘦肉粥端來。」若不是旁邊有人我真想親他一下,還是自家夫君好啊。
「姐,听說金聚樓要招廚子和那什麼調酒師?」
「沒錯,韻兒對于吃的消息倒是挺靈通。」
「過兩天惜陪我去試吃吧。」悶了這麼多天也該帶他出去轉轉了。
「我也去,我也去,姐姐你不能有了夫君忘了弟弟。」韻兒在一旁抱怨。
看著惜羞澀的表情,我心情大好。
「好,都去。」
到了試菜的這天,五個男人似乎都特別積極,我的四位弟弟早早的便在大廳里等待。我的睡眠質量大打折扣,昨日與惜溫存了大半夜,早上又被韻兒強行喊了起來。所以現在坐在餐桌前的我臉色並不太好,看著一臉討好的韻兒,十分的無語。
「妻主。」看到惜模索著往我的碗中夾菜,氣頓時就消了一大半。
「吃完出發。」知道惜是在為韻兒他們求情,不忍駁他的意,最終還是妥協了,他可真是我的軟肋。
飯後,一輛較為寬敞的馬車載著六人向著金聚樓出發。我安靜的在一旁補眠,惜也乖巧的坐在旁邊。其他四個人則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著哪家的點心好吃,哪家脂粉鋪又出了新貨,時不時的透過窗戶向外瞅瞅,沒有一刻是靜下來的,看來真是把這群孩子憋壞了。
睜開雙眼看著獨自呆在一邊豎起耳朵听動靜的惜,心中溢滿心疼。看來要想想辦法醫治他的眼楮了,因毒所致的失明,應該還有的救。
隨著我們的到來,招聘活動正式開始。考慮到有男子在場,日細心的在座位前拉上了一層紗簾。
報名的大約有五十多個人,分兩組進行。
第一題,自選食材做出一湯一菜要求獨特、創新。
第二題,自選配料做出至少十種大米的吃法。
第三題,根據所提供的制作過程做出一道甜點。
一番試吃下來,幾只饞貓可是過足了癮,直到再也塞不下才甘心退下歇息。在我的堅持下惜也跟著下去了,下一場要試酒了,怎麼可能還讓他跟著
到後堂時就看到幾人懶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看來午飯是省了。
「姐,都結束了吧,下午陪我們去街上轉轉吧。」看到我坐下,韻兒殷勤的遞來一杯茶。
好笑的看著韻兒,轉向惜問道︰「惜覺得呢?」
「好哎。」看到惜點頭應允,韻兒一臉得逞的跳了起來,其他三位弟弟也是滿臉的欣喜。
看著蒼身上掛著的大包小包和自己漸漸扁下去的腰包,感慨這里的男子的強盛購物欲與21世紀的女人相比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吩咐蒼將東西送到馬車上,拉著惜走進一家首飾店,我可沒忘記雷延曾經送給惜的那個手鐲,雖然他一直都沒帶過,可我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囑咐店主拿出珍藏的一些首飾,細細的挑選。目光被最邊上的白玉簪子吸引了去,淡雅的顏色,溫潤的質地配上雕刻精致的蘭花,仿佛就是為惜而生。毫不猶豫的買下,轉身插在惜的發冠上。
「很適合你。」看著在玉簪映襯下更迷人的惜,我如實的夸贊道。
莫惜模著頭頂上的簪子,開心不已。這是妻主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無論是什麼,他都很喜歡。
為爹爹挑了幾副首飾,拉著意猶未盡的幾人打道回府了。再逛下去天都要黑了。
原來還算寬敞的馬車,因為這些大大小小的物品顯得有些擁擠,在大家的挪揶下莫惜只好坐在我腿上,這倒是意外的福利。
看來真的要努力掙錢了,听著嘰嘰喳喳交流著血拼成果的幾人,我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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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聚樓的工程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幾位老管事雖然對此頗有微詞但礙于我的身份又有家主的支持,他們也無可奈何的任我折騰,有不少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听著蒼的匯報,我置之一笑,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這一天,結束金聚樓的工作後,我悠然自得地漫步在暮色下,呼吸著一塵不染的空氣,欣賞著四周古色古香的風景,心情大好。
「讓一讓,讓一讓。」一群人行色匆忙地抬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年輕女子向前沖去,看來是有人落水了。
閑著沒事,我便跟上去探個究竟。
「司大夫,您快出來救人啊。」
「司大夫,您快來看看……」
「司大夫……」在眾人心急如焚的叫喊聲中,一位滿身書卷氣的女人從後堂匆匆趕來。
不正是司瑞,那個與我有著一面之緣記性出奇差的大夫。
司瑞利落的上前查看落水女人的情況。
「還有一口氣。」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得出了結論,與那日所見到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司瑞忙了好一會,那女人卻只是吐出了幾口水,情況並沒有好轉,臉色反而由白轉青。大家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司瑞也是一臉的著急。
哎,原本打算來湊湊熱鬧的,沒想到遇到這麼一回事,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走到落水女人身邊,將她的頭微微後仰,掰開她的嘴清除里面的泥巴,然後在她的胸口有節奏的按壓,看到沒有起色,強忍著不適做起了人工呼吸。
「咳咳……咳……」听到咳嗽聲,我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救活了。
大家都圍在那女人身邊,再也沒有人注意我驚世駭俗的行為。
確認無大礙後,大家便匆忙的將落水女人送回了家。
「哎,你,金小姐。」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司瑞驚喜的叫住了我。
「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金小姐你啊。小李,趕緊給兩位上茶。」
「司大夫,我姓劉,不姓李。」藥童一邊嘟囔著一邊煮茶。
真慶幸她還記得我姓金。
「額,這位是?」
……
我了解蒼的沉默,反正再告訴她也記不住。
「金小姐,不知你剛剛用的是什麼醫術。沒有用藥只幾個動作就能把人救醒。」司瑞迫不及待的問道,這人好像一踫到與醫有關的東西就特別清醒。
「司大夫可會解毒?」我不答反問。
「那當然,我曾經在聖手毒醫那里學過幾年,雖然不像她老人家那樣高明,但毫不夸張的說天底下司某解不了的毒不會超過五種。」司瑞似乎特別有自信的答道。
「那好,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你幫一個人解毒,我教你剛剛所用的心髒起搏術與人工呼吸。」
「沒問題。我們這就出發。小王,把我的藥箱拿來。」看著剛剛那個自稱為姓劉的藥童黑著臉走來,我禁不住笑出了聲。
目前我還不能將這件事如實的告訴惜,希望越大失望時就越心痛。只能謊稱要給他調理身體。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對自己的眼楮已經不抱希望了,雖然有些疑惑可他還是乖乖的配合司瑞檢查。
「如何?」
「令夫君雙眼失明是中毒所致,看時間也有將近十五個年頭了,雖然所中之毒並不稀奇,但由于毒性在體內殘留的太久,所以醫治起來比較麻煩,患者也要吃不少的苦頭。」
「明天就開始治療吧,缺什麼直接來金府取就是。」
「好,司某這就回去準備。」
為了排出殘留在他體內的毒素,必須先接受三個月的藥療,這個過程是沒有風險的,我也就放心的專注于金聚樓的事情上去了。
經過兩個月的整修,金聚樓已經模樣大變。改造完成後的金聚樓與我設想的出入不大,看來這四個助理我是選對了。為了鼓勵大家再接再厲,各部門工資均上調百分之二十,大家好才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