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來這里我都已經是勉為其難了,你別想再指使我干一些有的沒的。」毫不留情地打破景淵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另一邊景淵要動員表妹進入指揮部的滿腔激情倒是並沒有因金戈雅斷然拒絕的話語而熄滅︰呵呵,表妹,你人都已經在這里了,干不干,豈是你說的算得;再說,我請不動你,這百萬將士也請不動你嗎?……
我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在景淵這個陰溝里翻了船,這賊船一上就是十年,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的我正在為狼影們上一堂政治課兼地理課。我要的不是只會服從命令的傀儡,而是有思想有見識,能夠隨機應變,可以作出理性判斷的全方位人才,所以她們必須對如今大陸上的形勢有透徹的掌握,對這場景弘之戰有自己的見解,必須要對戰場的地勢、環境了如指掌,以便根據地形變換不同的作戰方式。
「蒼,派幾個頭腦靈敏的潛入弘國京都-呈義,秘密監視弘國王公大臣的一舉一動。最好是能夠深入其內部,無論是錢財還是人員,都務必要給與她們最大的支持。」
內部分化有時要比外部抗爭有用的多,可以兵不血刃地獲得最大的收益,是為真正的大智慧。
這次就要內外兼治,雙管齊下打它個出奇不意。
大軍經過一天一夜馬不停蹄的奔波,終于在規定的時間內進入了蒙邊,蒙邊守將田放帥十萬軍民在城外迎接救星的到來。大軍在城外安營扎寨,我隨著景淵和眾位將領登上城樓與弘國軍隊遙遙相望。大風吹得戰旗簌簌作響,遠遠望去白色軍帳一片連著一片,層層疊疊,遮蔽天色,足以證明敵軍人數之眾,據情報來看,弘國出動的軍隊足足比景軍多出四十萬,可見弘戰這次可是下足了成本,勃勃野心不言而喻。
「三殿下和眾位將軍一路奔波想必十分辛苦,下官與全城百姓置備了一些薄酒為眾位接風洗塵,您看……」田放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見。
模模有些空癟的肚子,已經好幾天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了,城里的條件再不好也不會比軍中差吧。
景淵用余光掃了我一眼,隨即點點頭︰「好吧,田大人先去準備,一切從簡就好,我們隨後就到。」
安排好軍中的事務大家由田放引著來到了事先安排好的酒店,看著頭頂上方熟悉的暗紅色我郁悶了-----金聚樓,合著是領著一群蠻將到我的地盤上白吃白喝來了,這個田放也不事先做做工作。
「邊陲小城自是不能與京都相比,這里也無法與黎昕的金聚樓相提並論,但卻是蒙邊最好的酒樓,菜色也不錯,望三殿下與諸位將軍莫要嫌棄。」
「田大人說得哪里話,行軍之人風餐露宿是經常的事,相比軍中將士與外面的百姓,我們這一頓簡直可謂是奢侈。」景淵對吃穿用度的要求本就不高,更何況在如今這個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刻,如果不是因為我大概這一次她也是不會來的。
「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有這麼多講究。」雷延冷不丁地插來一句,話中指桑罵槐的意思,是人都听得出來,我與雷延不和的消息軍中早就傳開了,所以此刻大家多少有一些尷尬,尤其是極其欣賞我的雷老將軍,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有外人在恐怕早就沖上去教訓了這個口無遮攔的不肖子孫。
「呵呵,大家都別站在這了,田大人快開席吧,我們還有很多軍務要處理。」景淵適時地充當了和事佬,餐桌上的氣氛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戈雅,這可是你的地盤,趁大家都在,你還不趕快表示表示。」
就著景淵的話,我順水推舟︰「金聚樓最近又研發出幾道新菜式,恐怕還沒有傳到這里,不如就讓戈雅親自下廚,算是提前為各位將軍辦一場慶功宴。」
「哦?戈雅還會下廚,現在的文人雅士不是都崇尚遠離廚房那一套的嗎?。」雷老將軍似乎對此極有興趣,呵,要的就是您老感興趣。
立刻表現出謙恭的樣子︰「雷老將軍有所不知,母親一直都教育戈雅要自立自強,所以戈雅從小就被要求凡事盡力親歷親為,不假他人之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即使在病重之時也一直在堅持。時至今日,下廚之事對于晚輩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這一段就看見景淵端著酒杯直愣愣地盯著我,或許是沒料到世界上還有如此厚臉皮的人。
對于我隨口編出的辛酸成長史,大家似乎都很震驚,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