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事,元帥召您過去,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扣上最後一粒口子,撫平袖口上的褶皺,朝著大帳走去,這個景淵,今天又要搞什麼ど蛾子。
掀開簾子,吃了一驚。呦,這陣勢怎麼搞的跟三堂會審似的。
只見所有將軍、管事都聚到了這里,臉色都不怎麼愉快。司瑞和眾御醫聚在一起小聲討論些什麼。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都說說各自的想法。」見我進來,景淵發話道。
「出什麼事兒了?」斜著身子向旁邊的雷延詢問。
「我們的水源被人投毒,盡管發現的早,還是有不少姐妹遭了秧。」
「投毒?弘國?」
面對我的懷疑,雷延點了點頭。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罪魁禍首非弘戰莫屬,更何況河流的的上游本就在敵方的掌控下,要在里面加點兒料更是易如反掌。只是活水的更換周期很快加之這條母河的流量和流速都比較大,要想造成很嚴重的危害理論上是不可能的。看來弘戰目的不在至我方于死地,是想逼我們自己撤退。嘖嘖,真是夠改不了吃屎,怎麼次次都用這些上不得台面的餿主意。
「吳御醫、司瑞,中毒士兵的情況如何?河水中的毒素何時才會退去?」隨著景淵的發問,眾人都停止了討論。
「啟稟三殿下,將士們的情況已經穩住了,只需調整數日便可恢復如初。只是延城百姓中毒人數在不斷增多……」
「我和軍醫們檢測了水中的毒素含量,發現一直都保持在一定的數值上,看來,她們投毒的舉動並未間斷,所幸並非是什麼不解之毒,加之流水的稀釋作用,危害大大降低,只會讓中毒者身體乏力、四肢癱軟,于性命無憂。」司瑞報告了檢測結果,引起眾人的一致討伐,媽的,她們可真閑,難不成還派出士兵日夜不息、輪流向河里撒毒藥?一群燒包。
「看來弘國是想讓我們失去作戰能力,好不戰而勝。」
「哼,想得美,元帥,我們這就點兵打過去,誓要將那些無恥之徒扒皮拆骨。」
「上次是疫病,這次是投毒,弘國多次作出不義之舉,是可忍孰不可忍,元帥,末將贊成趙將軍的建議,我們應該主動出擊,給她們一個教訓。」
「眾位稍安勿躁,如今這個情況,咱們連吃飯用水都成了問題,何談點兵征戰,總不能讓將士們餓著肚子去拼命吧。」
「都把咱們欺負到這份兒上了,還怎麼稍安怎麼勿躁,你們不去那俺自己去,俺單槍匹馬也要劈了她們。」
……
「照此看來,弘國是鐵了心斷了我們的水源,如今之計只有-----移城。」經過深思熟慮,景淵作出了決定。
「移城?」
「對,將士們連同延城百姓都暫時移居到同州這里。」景淵站到地圖旁,為大家解說道,「同州在延城的平行位置上,雖說地理位置不如這里重要,但貴在資源豐富而人口稀少,足以承擔大軍和百姓的起居生活,至于延城,就先讓它空著,本殿自有妙計讓敵軍動它不得……」
「元帥,這得費多大的勁兒啊,要我說咱們就直接挑了她們的老窩,把上游的主動權也奪過來,到那時候,這個問題自然也就解決了。」
「老趙你說的倒是容易,對方那可是號稱百萬的大軍,是你說挑就挑的,就算是如你所願,咱們控制了水源,那麼一條大河,解毒也是需要時間的吧,這段時間內,你讓將士們和百姓怎麼生活。」
「本將贊同元帥的提議,移城確實上上之選。」雙方爭執不下,最後德高望重的雷老將軍一錘定音,移城計劃就這樣定了下來。
常言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此龐大的工程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難度可想而之。將士們還好,打包起行李和帳篷說走就走,麻煩的是那些鄉土意識不是一般重的延城百姓,光是向她們解釋、勸說就已經讓我一個腦袋兩個大,再加上這拖家帶口的,收拾行裝的、還有不少牽著豬羊,推著糧食的,真搞不懂自己當時干嘛要接下這個任務,這種活兒就該交給那些博愛的人來做,交給我,呵,笑話!好在還有雷延,要不然不是我被煩死,就是那些百姓被我掐死。
再說雷延,平日里對著我都是一副撲克臉,何時見過她如此耐心、有愛心的表現,幫老大娘推車,哄著哭鬧的孩童,安撫百姓不安的情緒,這整一古代活雷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