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早上白欣是不是來找過我。」穿戴完畢後,莫惜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別理他,夢游呢。」
「呵呵,我還是去看看吧,面的他再說我重色輕友。」看到妻主別扭的模樣,莫惜忍不住咧嘴笑了出來,都在軍中磨練了這麼久怎麼還一副小孩子的脾氣,不過,真的很可愛。(白欣︰自己的人當然怎麼看都好,就你這個月復黑的妻主,我就不說了,省的挨揍。)
「讓他帶著你四處轉轉,我忙完了就去接你。」
「嗯,好。」
夫妻雙雙把門出,我心里那個美啊,開出燦爛笑容的俊臉,卻在看到在門前徘徊的雷延時瞬間拉了下來,這家伙怎麼來了,不用說肯定不是來看我的,哼,連我的鼻孔里都在鄙視她。
莫惜顯然也看見了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臉色,是怕我們倆打起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為避免莫惜不安,我決定大方一些主動上前搭訕。
「莫惜……」虛偽的笑意定格在臉上,好家伙我這還沒開口,那邊兒已經略過我直接采取行動了,看來我們之間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那一丁點兒的革命友誼也要在今天分崩離析了。
「延表姐,好久不見。」莫惜遲疑的問候道,眼神還是不是的飄向冷著臉站在一邊的我身上。
雷延顯然也發現了三人之間的詭異,無奈的勾唇一笑,跟防狼似的,這金戈雅有必要嗎?真是個醋壇子。
「你放心,許久沒見到莫惜了,我就是過來看看,沒有別的意思,你金戈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自信了。」
「話說放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點兒為好。」廢話,自己老公當然要看好,更何況你這家伙存的歹心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誰知到你心里盤算什麼小九九。
「呵,你放心,我對莫惜早就沒了那份兒心思,雖然你是他的妻主,但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親,血緣關系在這兒放著呢,這一點就算是你也無權否認,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揍我,不過可惜,蒼侍衛沒在身邊,你,不是我的對手。」
劇情出現了大反轉,雷延一改平日里少言寡語的作風,對著曾經的情敵妙語連珠,嘰里咕嚕一大溜,哪還有半點兒不善言辭的樣子,這也是一深藏不漏的潛力股啊。
看著金戈雅越來越憋屈的表情,雷延心里一陣暢快,一年多以來壓抑的憤怒也都一掃而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金戈雅沒想到你也有詞窮的一天,丫的別以為她不知道,上次被祖母教訓的那麼狠,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一陣慷慨的陳詞之後,雷延神清氣爽的邁著大步瀟灑離開,留給我一臉的震撼。
莫惜看看妻主呆愣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動著腳步,他還是先去找白欣比較好。
連最為體貼乖巧的莫惜都逃走了,我此刻的表情有這麼嚇人嗎?
好吧,我承認,是被震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一定會繼續努力,持之以恆地將損人大法作為自己畢生奮斗的目標。
(佛曰︰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的,這件事告訴我們,凡事要好自為知!阿彌陀佛。)
這邊兒等待中的白欣無聊的在帳中轉圈圈,看到進來的莫惜就像黃鼠狼見了雞一般,一下撲了上去,踮起莫惜的胳膊從上往下的打量,看的莫惜寒毛都豎了起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你竟然還能活蹦亂跳。」
听出白欣話中的意思,莫惜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已經被磨練到不會動不動就臉紅的地步,雖說不過才兩天而已,所以說逆境使人成長。
「你找我什麼事兒?你表姐說讓你帶我隨便轉轉。」隱含的意思是別想讓我做苦力。
「呦,不錯啊,現在都學會那你妻主來壓我了,放心吧,這次帶你去個好地方,我呢也順便幫司瑞采些藥材。地方有些遠,你提前跟你家那個霸道的女人打好招呼,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人,找我麻煩。」
「好。」雖說部隊有它吸引人的一面但更多的確實乏味,好不容易來邊疆一次,莫惜也想看看這邊的風土人情,打听到妻主還在大帳里開會,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便寫了張便條放在書桌上。隨後滿心歡喜的跟著白欣出門了。
馬車晃晃蕩蕩了好久,莫惜睡了一覺才打到目的地,跟著白欣走在山間七拐八拐的鑽過一道狹窄的縫隙,進入到了一個與外界風景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里是世外桃源嗎?。」看著身邊的奇花異草和潺潺的溪水,就連四季如春的黎昕都未必有如此迷人的景象,莫惜臉頰紅紅激動地手舞足蹈。
「你小說看多了吧,只不過是個山谷而已。」這里留有他最為慘痛的記憶,就算美如仙境,在白欣眼里還比不上外界的一粒沙。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太美了,改天我要帶妻主過來。」
「用不著,恐怕你家妻主不會太喜歡這里。上次我們一起從上面掉下來,陰差陽錯就到了這個地方,一待就是十幾天,再美的風景也早就看膩了。」
莫惜抬頭看看四周高聳入雲的大山和陡峭的岩壁再回想起那段時間自己做的那場噩夢,一切都有了解釋,原來妻主真的遇到了危險,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就算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听她說過這些?
哎,他的妻主他還不了解,一向都是報喜不報憂,再說了,就算告訴他也做不了什麼,莫惜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一時間悲從中來,淚水嘩的一下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