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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七公子抬手,似乎想觸模驗證一下,看到妞兒緊張地全身發硬,硬是忍了下來︰「累了,休息吧。」他挺恨自己沒有勇氣的,他很想觸模一下啊,想得發瘋。
「嗯」妞兒聲音都發緊了,她娘和伯母,都給她講新婚夜會發生的事兒,伯母說得隱晦,娘卻是從另一個角度講的,妞兒都不太明白,憑空增加了擔心。
廖七公子看出妻子如此,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是有這方面經驗的,這個社會便是這樣,大家戶的男孩子結婚前,家里會安排通房的,那個女子如果男的喜歡,便會留下來,不喜歡,家里就想辦法處理了。妞兒覺得挺正常的,娘卻對這個很不滿。
「你渴不?」廖七公子沒話找話。
「不」妞兒很緊張。
「听他們說,新娘子第一天臉上都上了很多粉,還有紅紅的口脂,那想喝水了怎麼辦?印到杯子上去了,新郎官還沒親熱,杯子搶了先。」這是那些婚後的男人開玩笑說的話,廖七隨口說出來,就知道過分了,新娘子的臉都羞成紅布了。
「你不用口脂,嘴唇怎麼這麼紅?還有人天生嘴唇粉紅色的?」他還是想驗證一下,說完這話,也不看對方,大著膽子,伸手在妞兒的嘴唇上捻了一下,潤潤的飽滿的感覺讓他一下子有點失控,他忍不住伸手,放在她的肩上,見她不反對,就大著膽子開始使力。
他覺得她太輕了,還沒用勁呢,她已經讓他拉過來了。
妞兒覺得他熱乎乎的氣息噴在臉上,全身著了火一樣,又熱又軟……
饒是廖七公子極力忍耐,但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又面對著日夜想念的傾心女子,他最後還是全面崩潰,任由欲/望淹沒了自己。不過,他僅僅殘留的那點理智,沒有讓自己太粗暴。
妞兒起身,照娘說的,擦洗了自己的身體,娘不希望她這麼快就懷孕,擔心她的身體還不成熟。夫君已經疲累地處于意識模糊狀態,妞兒站在床邊,卻對著床上的那張白綾發呆。那上面沒有出現預期的紅斑。
她想哭,雖然娘說這是有可能,但很少有人遇到,經常,會被人誤會的。
廖七終于覺察到妻子的異樣︰「站那里做什麼,不覺得天涼嗎?」。他伸手抱住她的身體,大概想把她放到床上。
「我……你……」妞兒語無倫次。
「不要說你,叫我夫君。」他坐起來,把她放到腿上。
「夫君,我,我……」
廖七覺察到了她情緒波動,不是害羞。
「怎麼了?」他盡量放緩說話的節奏,讓自己的聲音更溫柔。
「我是純潔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無論是在學堂,還是悄悄在陳家下人中打探,妻子的品行都是沒得說,廖七相信那些話。
「可是,我……,娘也說過有這個可能,可是我,我說不清啊,我真的是純潔的。」
廖七听懂了,也看到白綾。妻子第一夜沒有見紅廖七只覺得血往頭上涌。
「我真的是純潔的,你要是不相信,就休了我吧,嗚嗚」妞兒忍不住低聲啜泣,她可以讓人說技不如人,長相不好,那方面怎樣容讓都無所謂,但事關女子貞C,她可真的不能讓人詬病。何況,她真的很純潔啊,妞兒忍不住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廖七心亂如麻,妻子剛才給他的感覺,的確是處子的。看著她梨花帶雨委屈的模樣,他也覺得她不是在撒謊,再說,若想騙過自己,也不是沒辦法,自己不是沒注意嗎?她這時候悄悄把白綾染紅,自己哪里能知道?但她卻寧肯選擇向他坦誠,廖七以理智判斷,她說的是真的,但內心里,他還是模模糊糊的有點不放心。
看到他遲疑,妞兒下了床,去穿衣服。
「你干什麼?」廖七急了,他知道她什麼意思,解釋不清,她寧可忍受人們的白眼回娘家。一想到今後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他的心里就想貓抓了一樣。
「不要這樣,我信你,我信你還不行嗎?」。他很急。
「公子是京城里這一代出類拔萃的人物,我,我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萬一讓人詬病,豈不是讓你蒙受恥辱?你還是讓我走吧,另外娶一個好女子。我耽誤了你一年多,對不起了。」盡管她已經下定決心,但心里那份撕裂般的疼痛還是讓她說話很不流暢。
「你先不要著忙。」廖七過來,輕輕攔住她,「你就這麼回去了,你父母還有伯母怎麼辦?」
妞兒身體僵硬︰全家人都會因為她蒙羞。
「想要遮掩,還不容易?你先不要亂了。」廖七公子這時候的心情,非常復雜,直覺,他還是不想讓眼前的女子,承受那個痛苦,無論她到底是不是純潔。再說,他覺得她一定是純潔的,他也說不清為何這樣想。
妞兒看到廖七公子從櫃子里取出一把短匕,走到床邊,他取下刀鞘,冷森森的刀鋒在燭光下映出寒光,他在自己的食指上劃了一下,看著血珠子冒出,這才抹在白綾上。然後,他收起刀子,放回櫃子,走過來,把白綾小心折疊起來,放到一邊的塌幾上。
妞兒心里涌出感激,就算自己將來回了娘家,有可能伴青燈古佛過一生,但她不會因為這個讓人指脊背了。
「三日回門,我就不來了。」她還是覺得待在娘家好。
「說什麼呢,我今日騎馬迎了你進這個家門,你就是我的妻子,現在的廖七女乃女乃,將來的廖七夫人。」他臉上表情十分嚴肅,絕不是一時敷衍。
「也罷,總有一天厭煩了我,那我再回娘家也不遲。畢竟新婚就分開,引起的閑言碎語太多了。」妞兒心里想著,並沒有說出來。
「公子肯定累了,休息吧。」妞兒撿起他胡亂撇下的衣服,整齊地掛好,房間的凌亂很快就消失了。
「一起睡吧。」廖七公子看著那嬌弱的小身影,心中滿是憐惜︰她遇到這種說不清的事情,肯定比自己更痛苦吧?
「明天,記得叫我夫君,外人跟前,說相公,切記不可叫公子。」他低聲囑咐。
妞兒僵硬地躺在床上,她覺得自己肯定會睡不著。身邊的人翻來覆去了一會兒,最後把胳膊伸過來,輕輕攏在她的腰上,還使了使勁,讓她和他挨著躺在一起,兩人的體溫互相滲透,溫熱的感覺讓人慵懶。
听到身邊輕輕的鼻息變得深沉,妞兒竟然也在他規律的呼吸中睡著了。
第二天,廖七公子和其他新郎官一樣,帶著妞兒拜見了家里的長輩,廖家果然像梁玉說的,人很多,但他們的性格大多比較豪爽,待人很熱情,妞兒覺得很好相處,初次見面,她對他們的印象很好。
回到新房,妞兒為自己不能成為這樣人家的媳婦傷心,她性格沉靜,就是有什麼事情,也很難從臉上看出來,但她卻並不很會裝,她的表情,缺乏新娘子該有的欣喜。
廖七公子不顧家里兄弟的嘲笑,在新房陪著妻子。
「听任慧說,你有一套什麼棋子,帶過來了沒有?拿出來咱們玩會兒。」廖七公子顧不得自己的難過,一心想讓她開心些。
「哦」不想讓蝴蝶她們看到自己的失態,妞兒沒讓下人伺候。她站起來,打開擺放在梳妝台上的小箱子,把那套跳棋盒子取出來。
專心致志的玩樂,的確能讓她暫時忘卻煩惱,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三天里不用去長輩跟前伺候,他們的晚餐都是下人送過來,妞兒和廖七公子相對而坐,他還像昨天一樣,小心地為她布菜。
「夫君你也吃吧。」看到他夾的菜,都是自己喜歡的,妞兒茫然地對著桌子,不知道自己該為他做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想到,桌子上自己不喜歡的,肯定就是他最愛的。
看到妻子為自己夾菜了,廖七公子的心里,涌出一股甜蜜的感覺,他搖了搖頭,希望糾纏在心里的不愉快盡早散去。
妞兒原來想著,自己肯定夜不安寢,食不下咽,可一晚一天迅速過去,她的日子並不是這樣。
下人進來,收拾了桌面,廖七指著棋盤︰「我們再來」她倆還真的棋逢對手,一下午各有輸贏,誰也沒有佔了上風。
外面的聲音,在她倆的對弈中慢慢消失,妞兒的悲哀也一點點地升起來,她倆恩愛的表象,在寂靜的夜里,是不需要再裝了。
廖七公子想悔棋,妞兒輕輕笑了一下,也不阻止。
「你為何不反對呢?」廖七抬眼看她。
妞兒說不上來,她的心里,對他有份愧疚。
「不必這樣,我信你是好的。」他放下棋子,隔著桌子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妞兒的臉立刻漲的通紅,他移開椅子走過來,低頭看著她,妞兒覺得她能在他炙熱的眼神里融化,心里的芥蒂,一下子都忘記了。
廖七公子很輕易地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他喃喃著︰「不要為那個莫須有的事情煩惱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吧。」這話說完,他似乎也放下了心結,俯下頭狂熱地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