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象上班遲到了,手忙腳亂沖到公司卻發現自己的上司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笑眯眯等著自己。此時面對著同樣臉上掛著笑意的藥老,雲瑤的心跳得就像在打鼓。
「對不起,我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下,可是沒想到一下子就睡了一上午,我馬上就干活。」想奔過去提水桶,卻被藥老以手勢制止了。「別忙,現在日頭正毒,不宜澆水,你隨我來。」
雲瑤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只好滿月復狐疑的跟著要老走,藥老帶著她在藥圃間穿梭,時不時停下來給她講這是什麼藥草,是做什麼用的,習性如何。雲瑤恍悟,藥老這不是在教自己麼?看來是自己昨天晚上表現不錯所以他今天才會出現並且教自己認這些仙草吧。難怪他今天的臉色比昨天那嚴肅的樣子要和藹不少,肯定是看到了自己並不是只懂任性和享樂的嬌滴滴大小姐。
雲瑤高興之余更用心的去听並且努力記住藥老說的每一個知識,要是有個筆記本在手上就好了,她一時記不住那麼多,得做筆記才行,可惜一時半會上哪弄本子和筆墨啊。
「往後你只能在正午之前或者傍晚以後才能澆水,每日一次記住了嗎?。」藥老給雲瑤講了許多種類的藥草,看她的樣子一時半會也記不了太多,于是便不在講了,只是不放心的再囑咐雲瑤一次。
雲瑤連連點頭,「嗯我記住了。」心里卻不免叫苦,既然不能在太陽很大的時候澆水,也就是說照她現在的這種速度,她只有每天熬夜了。不過好在中午一直到下午這段時間她還是可以用來休息。
正慶幸著,忽然听藥老又道,「除了這片藥圃,我們還負責管理了一片果園,等會我就帶你過去看看,以後每日正午之後,你還得到果園去看守打理,明白嗎?。」
雲瑤腳下一個踉蹌,張口結舌,「還有果果果果園?」
「里面大多是些比較稀有珍貴的奇異靈果,本來你有個師兄在看守,不過前幾日有靈獸闖入,他受了傷,正好你來了,便過去幫忙守上一些時日,待你師兄傷勢恢復你就不必日日再去了。」藥老說得輕描淡寫,完全不理雲瑤那一副快要暈死過去的表情。
「還有靈獸闖闖入?」雲瑤揪著自己的胸口,「藥老,您覺得,我能勝任嗎?。」是靈獸啊,不是小貓小狗也不是麻雀野鳥,是凶巴巴的靈獸啊,而且藥老說什麼?說那果園里全是一些稀有的靈果吧?那肯定是會引來很多「嘴饞」的靈獸吧?自己去守個毛的果園啊,自己去給靈獸當點心差不多。嗚嗚不帶這麼玩的。
藥老瞥一眼雲瑤泛起淚花的眼,想起她昨夜吭哧吭哧提水桶的樣子,有些心軟,于是終于安慰了一句道,「你放心,果園外有禁制,尋常靈獸也是進不去的,你師兄那日遇見的是一只高階靈獸,算他倒霉。」
啊啊啊啊!還有高階靈獸?這是在安慰人還是威脅人?殺了我吧!雲瑤無語凝咽。
「更何況你那師兄還是築基修為的,有他在,別怕。」藥老繼續努力安慰。
啊啊啊啊!築基修為都被干趴下了,那靈獸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就不言而喻了。讓我死了算了!雲瑤內牛滿面。
「那那傷了師兄的靈獸,最後被抓住了嗎?。」雲瑤氣若游絲的問道。
「很可惜,讓它給跑了。」
嗷~!
***
藥老說的這片果園,確實離他們的藥園並不遠,就緊挨著後山,在雲瑤取水的另一頭。雲瑤幾乎是用飄的跟在藥老身後飄到了那果園前。郁郁蔥蔥的一片林木間,有一間小小木屋,听說那位「倒霉」師兄平日就住在那里,現在也正在那里養傷。藥老說要帶雲瑤過去和師兄見一見交接一下工作之類。于是雲瑤無意識的又跟著藥老飄到小木屋面前。
「容白,為師給你帶了個幫手,你日後有什麼要差遣的,吩咐她去做即可。」在木屋前,藥老居然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先高聲說道。
門內傳來了一個听起來很年輕的聲音,「是師尊嗎?請恕弟子無法起身迎接。」
藥老推門而入,雲瑤緊隨其後,然後就看到了竹榻上那個一臉蒼白的年輕男人。他外表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當然,雲瑤知道對于修士來說,不能單單從外表來看年紀,因為這世界有一種丹藥可以保持年輕的容貌,還有某些修煉的功法也可以讓人保持比常人年輕。
那男人看他們進來,掙扎著想起身行禮,藥老連忙制止道,「不用起來,你且躺著。」
雲瑤看過去,只見這個男人長相清秀,渾身透著一股儒雅之氣,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只是受傷似乎有些重,臉白得嚇人,時不時還咳兩下。雲瑤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他身上似乎沒有什麼缺胳膊少腿的,估計受的是內傷。
「多謝師尊。」那人說著朝雲瑤看來,看清師父帶來的幫手居然是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不由得一愣,卻很快反應了過來很禮貌的對雲瑤頷首算作打招呼。
「這位是昨日新來的外門弟子,今後白日里由她幫你一同打理這園子。」藥老對這個徒弟比對雲瑤和顏悅色多了,而且神情之中多有關切之意。
雲瑤發現這師兄身上穿的卻是正式的多寶宗弟子服飾,跟自己這土黃色的「練功服」一對比,心中不免郁悶。「師兄好,我叫雲瑤,以後有什麼差遣的盡管吩咐,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師兄看雲瑤頗認真的樣子忍俊不禁,「什麼赴湯蹈火,沒有雲師妹想象的那麼可怕,不過是些看林打掃修剪之類的活。真是失禮。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容白。」
剛才在門外就听見你師傅叫你名字了。雲瑤臉上笑得乖巧可愛,「容師兄好,以後但有吩咐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她握著小拳頭,表情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