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樣的後果,雲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這會听舒穎說出來,倒也沒有太受打擊。她冷笑道,「我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但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無恥。哼,我現在是沒辦法只能和他們虛與委蛇,但是一旦我功法到了大成那一天,難道我會像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麼?當我白痴嗎?哼哼,我一定會讓他們狠狠栽一跟頭的」
「你能如此我便放心了。」舒穎道。
雲瑤似笑非笑道,「你哪是不放心我,你只不過怕我死了你也沒處藏身,外邊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現在咱兩是一條船上的人,理應互相幫助,你放心,日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我明白。」舒穎倒是個實在人,既然說開了,那點小心思也沒什麼可遮掩的。她現在確實離不了雲瑤。她這種樣子,要是被哪個高手發現了,估計就是拿去祭煉法寶的命。元神暴露在外是非常危險的。也只有雲瑤這個菜鳥才心慈手軟收留了她。
舒穎的一番話,徹底解開了雲瑤的疑惑,知道了嚴烈他們對她是個什麼意圖之後,雖然暫時想不出應對的辦法,但是最起碼心里有個底。她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是因為她一直就沒有看透花有缺的修為。
嚴烈的修為也不低,已經到了化神境界,據說花有缺只比他強那麼一點點,但是雲瑤對這個說法持懷疑態度。根絕她的觀察和推測,花有缺的修為絕對不止化神那麼簡單,當然,具體多高她就不知道了。
之後相安無事的過了十天,雲瑤開始頻繁的進出趙雲洞府,跟他認真學習煉器之術,當然,也一直在認真鍛煉自己的「防狼之術」,趙雲雖然時不時在雲瑤身上小揩一點油,但是卻真正佔不著什麼便宜,已經漸漸的有些沒有耐心了。不過雲瑤很會看眼色,時不時又給他一些小甜頭,讓他每每想要放棄雲瑤不理算了,但是又舍不得,欲罷不能的
他當然也想過用強,但是他顧忌著嚴烈和花有缺。自然不敢像對付一般女修士那樣對付雲瑤。
就這麼混著混著,雲瑤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趙雲的煉器本領其中之精髓學了個七七八八。在這里有必要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為了補償雲瑤靈根的不足,她無論在煉丹還是煉器上,居然都是天賦異稟。學得飛快,讓趙雲都不由得打心底覺得她是個人才,到最後,反而是和雲瑤討論斗法的時候居多,漸漸的也淡化了自己的色心。
雲瑤學會煉器之後給自己煉了一把飛劍,雖然品質不怎樣,不過勝在造型新穎好看,用來御劍飛行特別拉風,連趙雲都有些心動不已。
其實也沒什麼,她只不過是結合了自己記憶中前世看過的一些漫畫和武俠電影之中的那種造型華麗的寶劍樣子來煉制了一把,花里胡哨的程度自然不是這里的人那貧瘠的想象力所能比擬的。趙雲說雲瑤很有天賦,又有才情,以後就算專門做個煉器大師也是前途無量的,何必再去追求那修煉自身的實力。其實他是隱晦的指出雲瑤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了,跟著嚴烈早晚都是被做鼎爐的命,那太可惜了。
雲瑤自然听得出他言下之意,不過她只是笑笑當作沒听懂。這之間要是有這麼好解決,那她還煩惱個屁啊。
說起來她根本連怎麼出合歡宗都不知道,在嚴烈和花有缺眼皮底下自立門戶?那不是找死麼?再說了,寒冰小築對她的修行很有幫助,她還舍不得走呢。怎麼的也要盡可能的把修為給提上去了再說。
不過想象總是美好的,雲瑤想賴著不走,可惜老天這會又開始作弄她了,花有缺這一天來找她,說有任務要她去做。
「門內精英那麼多,是什麼任務非要我去不可?」雲瑤坐在桌邊喝著靈茶,心中卻轉過了無數念頭。這會是一個月兌離合歡宗,月兌離花有缺的好時機麼?恐怕沒那麼簡單。
「你近幾年不是修為小有所成麼?也該是時候出去歷練一下,不經過實戰,你所學的一切都跟紙上談兵差不多。而且你不是很想進步嗎?想要進步,最好最快的方式就是實戰,不斷實戰,我這可是在成全你」花有缺一副「老子給了你天大的恩惠你還不磕頭謝恩」的嘴臉,雲瑤眼皮直抽抽,忍住想要照著他臉狠狠踹上幾腳的念頭忍得異常辛苦。不知道為什麼,一面對花有缺她就變得很容易激動,沖動她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把他給砍了,所以現在才輪到他這麼折磨她。
「不要說得好像全都是為我著想一樣,你是什麼人你我心知肚明,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直接告訴我你的真正目的,要麼你現在就走人我當你沒來過。」
花有缺做出傷心表情哀愁的說道,「咱們好歹做了五年同門師兄妹,你怎麼能這麼看我,這不是故意傷我的心麼」
雲瑤一個茶杯砸過去怒道,「滾」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麼」花有缺從容的接下雲瑤砸過來的杯子正襟危坐,「實際上是,這一次的對手是你一位故人,我想如果派你去的話,我們成功的幾率會大些。」
「誰?」雲瑤其實不用問都隱約猜得到,花有缺也認識,她也認識,估計就是七月了。
「就是那位人稱冰心仙子的美人啊」花有缺說道。
「切蒙著面紗呢你就看得出她是個美人?」雲瑤本能的抬杠,心中還隱約有些不舒服,這感覺很淡,被她直接無視。
花有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雲瑤卻沒有發現。他很快恢復了平靜的表情說道,「不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只問你,你去還是不去。其實也不是非你不可,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機會?雲瑤心中一跳,看著花有缺又覺得他表現得很平靜。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意思?他不是想放自己走?「你就不怕我跑了麼?」她試探著問。
「哈哈,你要有那個本事,盡管跑好了。」花有缺笑得很奸詐。
雲瑤沉下臉,「還有誰和我一起去?」
「你親愛的嚴烈師兄啊」
「靠我就知道沒好事」
「要是你能從他手里跑了,那也算是你的本事,我會為你鼓掌叫好的。」
「別廢話,要去干什麼?不說清楚我不去。」
「去打劫。」花有缺笑得更惡劣了。
「我沒听錯吧?你叫我去搶七月?」
「你沒听錯啊。」
「你還是直接說行不?我也就沒耐心了。」
「呃今年是正道各大派收弟子的時候,各地適齡的孩童都被一一甄選出來一批資質不錯的再由各大派出面挑選。其實這些年,資質好的孩子已經越來越少了,說是挑選,各大派也免不了明爭暗斗一番,這些選出來的孩子會先由各大派派出來的代表共同看管照顧,然後他們會選一個日子進行挑選的比斗。你的任務,就是去搶人。」花有缺搖頭晃腦,「這年頭最缺的是什麼?人才啊」
「叫我去各大派精英眼皮底下搶他們未來的師弟妹?」雲瑤瞪著眼,看花有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個神經病,「你腦子壞掉了?你自己不會叫手下去搜羅弟子麼?非要和正道搶,搶就搶吧,你有本事自己去啊,干嘛派我去做炮灰?我不干」
雲瑤的反對似乎在花有缺的意料之中,花有缺也不急,仍然不緊不慢道,「中原那邊我們魔門中人行動極為不便,何況正道向來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里,民間出了多少有資質的孩子,他們心里有數,我們輕易怎麼搜羅得到,並非我喜歡當強盜,實在是正道太欺人啊」
「那你自己去好了,我沒那本事,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雲瑤心道,你門派的發展關我屁事,我才不會為你去上刀山下油鍋呢雖然很想見七月,也很想出去走走。但是要是背負著這麼一個任務,而且還是和嚴烈一起,她寧願繼續在寒冰小築中修煉。
「自從五年前你忽然失蹤,你可知道你師傅和你師姐花了多少心力四處找你?若不是我們合歡宗山門所在之地極為危險隱秘,你恐怕早就被他們找到了。不過他們尋了五年也沒尋到你的蹤跡,似乎傷心得很。特別是你那個做藥的老頭子師父,一下子似乎老了幾十歲。他本來就大限將至,沒有幾年壽命了,原本得來你這個天賦異稟的徒弟,他心中很是慰藉,可是一下子又失去了,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帶著遺憾死去?他畢竟于你有恩吧?。」花有缺自信滿滿,他自認雖然不是完全了解雲瑤,但是雲瑤的某些弱點他還是拿捏得住的。比如這個小丫頭有時候很重感情。
雲瑤的臉色果然變了數變。她也知道花有缺就是拿這個yin*她為他去冒險,她要是夠理智,她大可以拒絕,反正花有缺逼不著她。可是,她真的有那麼理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