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距離五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只剩兩人。屈況也是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同上官灼舞等人會合
此次武林大會選在一個中等大小的城市——昌川。
而早在武林大會舉行前半年,各方人士便是陸續趕來。也只有封雲重這樣的似是雲淡風輕的武林盟主方才是大會舉行僅剩兩日才趕到。當然在其他人,封雲重此舉竟然被看做了穩重沉著,風雲不驚。唉,誤會當真是美好
而此時,昌川正是夸張得遍地都是武林各色人士。因而當上官灼舞等人一入昌川便是被人圍了個滿。原因無他。只因為她的身邊既有著現任武林盟主、大英雄封雲重,又有著隱山漫漫十一年、卻突然出山的豪杰邙山烈獅鄺蒼火。這兩位任一都是江湖中不容忽視的蓋世佼佼!
「封大盟主!」「封大盟主!」「封大盟主!」「呵」「哼!」
「啊!邙山之主!」「鄺蒼火!」「山主!」「鄺山主」
上官灼舞一臉憤憤,自從入了這昌川,一路上基本各派各方人人見了她二哥封雲重都是或冷火熱算是打了聲招呼(自然故作的冷哼也算打招呼啊),而見了她大哥鄺蒼火則是或驚呼或沉默深思或崇敬或追思,但可惡的是見了她和鳳祈煌還有屈況卻是相視一眼便立即全身發抖,更是立即將臉趕忙別到一邊,做非禮勿視狀!哼!她就有那麼可怕嗎?!
封雲重與鄺蒼火沉著應付完一個又一個前來打招呼的各色人等,見自家三弟一副不高興樣,正待詢問,卻突然感應到了什麼。轉頭只見自己的妹夫一身白衣飄塵,手搖三弟的紅兔雪扇,一雙桃花鳳眼帶笑,俊臉風流,緩步慢走,標準美男一個,唉可就是那腰間掛了一塊瀾瀟國人皆知上官族烈雲軍大統帥張揚血紅烈雲大令牌!再看他身後半步遠的屈況,果然是渾身散發出冰人冷氣外加森然殺氣,雙眼內斂,黑色寶劍忽隱忽現,不用說一招高招中的高招——藏劍,讓人很是畏懼
封雲重與鄺蒼火對視一眼,唉怪不得沒人敢上前詢問他們的三弟和妹夫及他們的大總管,更甚至是連看都不怎麼敢看啊
而鳳祈煌掩扇一笑,他的親親老婆可不是隨便給人看的!
一路擁擠,上官灼舞等人經過整整三個時辰有多才到達專門為包括武林盟主在內的各路武林名流準備的溢華莊。
是夜,鳳祈煌自是強硬地以充當護衛為由抱著被子到了上官灼舞的房里。
「喂!你自己有房,我也自己能保護自己,別挨著我睡!」
「可可是」鳳祈煌又開始裝可憐,鳳眼微低,抓著被子,低下頭,似乎是小聲自言自語道︰「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把明緒那老頭說通既然說好了魔宮之亂解決了便平平安安、毫發無傷地帶著老婆回去可是現在老婆又不要我挨著睡嗚嗚」
「行了!咳」上官灼舞一手扯下鳳祈煌松松抱著的被子遠扔到地上,輕咳一聲壓住嘴角泄露出的笑意,嘴唇一扯,秀眉一挑,大眼睜圓,作趾高氣揚狀,雙手抱住還在入神裝小媳婦兒的鳳祈煌的細白頸項,惡狠狠道︰「你還真是上癮了!讓你睡這兒不就得了嗎?不準笑!哼!說吧,明緒那臭老頭那,你怎麼解決的?」那老頑固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服的!可自從況況拿著這小白皇帝的一封信回去後,那老頭竟然只再送來了一封信便是再也沒有以往的那種加急、加密催促信了「老實交代!你搞了什麼鬼?!」
「也沒有什麼啦」鳳祈煌狀似不好意思的一低頭,卻又在一會兒間抬頭恢復了往日風流正常面目,一把將自己的親親老婆抱著坐到床上。
「你干什麼呢」上官灼舞口上說著,卻也沒反對。
「我只是寫了一封信而已。」
「寫了什麼?」
「呵呵我只是下筆極重地寫了三句話——問他︰瀾瀟正臨大禍,身為兩朝元老的您可知?!魔宮意亂,身為瀾瀟堂堂左丞卻為何知情不報?!天下黎民百姓有難,身為一國帝後豈能退縮?!」
「啊?你對那老頑固問這三句可真狡詐陰狠的!還有你該不會更狠、更陰地告訴他,要是瀾瀟國滅什麼的全怪他吧?。」
「我落款差不多是這麼寫的」鳳祈煌輕笑,知夫莫若妻啊!嗯可惜這句無比正確的話不能說出來
哼!奸詐!呵不過她挺喜歡但是她是不會隨便說的,哼!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封雲重與鄺蒼火才是見到了自己好心情的妹夫,而他們的三弟卻未見蹤影。當然看鳳祈煌一臉笑容,便也知道無需過問、無需擔心了。
「大哥、二哥這是要去哪兒啊?」
「去看一下明日將要舉行的武林大會會場。祈煌跟著一起去嗎?。」
「呃」鳳祈煌愣一下,見兩位大哥都是望著自己、等著答復,便道︰「好啊!稍等一下。」說罷鳳祈煌便是轉身回去吩咐好屈況嚴密保護還在睡覺的自己的親親老婆,之後便是跟著封雲重與鄺蒼火二人一同出了溢華莊。
出了溢華莊不過半個時辰路程,一行人便是到了武林大會的會場。一番仔細查看過後,鳳祈煌三人便是直接去了一處酒樓喝酒。
怪不得像鄺蒼火這樣不問世事的人也期望自己一同出來看看,原來也並不真是察看什麼會場「呵呵二哥這武林盟主當得可真是清閑!」
「呵呵大哥的山主也是當得很清閑的!」此次鄺蒼火雖然令人意外的出山,但其他邙山人亦是照往日鄺蒼火的規定,自個兒待在其他地方隨便怎麼作樂,但就是不能參加這群雄聚集的武林大會。
「呵呵」鄺蒼火哈哈大笑兩聲,朝著鳳祈煌低聲道︰「祈煌的皇帝也是當得清閑啊!」
哈哈頓時三道大笑自酒樓二樓的臨窗處傳來。
「來,咱們不醉不歸!」鳳祈煌一手拍開三壇酒封泥,遞給封雲重與鄺蒼火,自己也拿起一壇,略作感嘆道︰「我可是難得這麼放肆大笑,放肆喝酒啊」說罷便是朝封雲重二人舉壇,一笑,便隨之暢飲了起來。
封雲重、鄺蒼火亦是一舉壇大喝了起來。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多,限制亦多,今日有酒今日醉,我算是理解灼舞總喜歡大口喝酒了」
封雲重和鄺蒼火對視一眼,他們的妹夫可沒有喝多啊
卻見鳳祈煌起身鄭重朝封雲重、鄺蒼火躬身一拜,認真道︰「祈煌在這謝過兩位大哥!讓灼舞如此高興!」
「祈煌你」封雲重與鄺蒼火急忙將鳳祈煌扶起。
「我不能給灼舞一直想要的江湖肆意自由能給的只是深宮和戰爭但我自私,不想放手只願她不要怪我呵呵不說這些,可是說好的不醉不歸!來!大哥、二哥,咱們喝!」
「好!」「好!」
封雲重與鄺蒼火沒有說出口,有些時候所謂的自由可並不是以為的任意瀟灑啊相信鳳祈煌自己內心也知道相愛的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