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封雲重被眾人公推、趕鴨子上架,當上了那新近成立的什麼抗魔聯盟大盟主之後,便是整日繁忙。他用了整整半月時日才是將一盤散沙的武林正義力量團結一起。
「二哥每日可真夠忙的。」上官灼舞由屈況兩手小心扶著,跑到獨坐庭院品茶賞花的鄺蒼火面前,慢慢坐下。
「呵呵是啊。」
「大哥。」上官灼舞睜著大眼掃一下邊上幾棵開得艷麗無比的大花樹,一臉純真道︰「大哥你這又是飲茶又是觀花的」
「怎麼了?」鄺蒼火提起茶壺預備著也為上官灼舞倒上一杯。
上官灼舞心底偷偷一笑,繼續道︰「大哥如此另類風雅該不會是在思春吧?。」!鄺蒼火正倒茶的雙手一頓,頓時便有幾滴茶水濺出。但是他瞬時便是恢復如常,爽朗一笑,將茶杯遞給上官灼舞,道︰「大哥僅是喝個茶、看個花罷了,怎就讓三弟你胡思亂想了啊?呵呵」
「呵呵」上官灼舞接過茶杯,抿一口,故作神秘道︰「其實吧,大哥呃」上官灼舞突然住嘴,望向一邊的屈況,一笑,再朝他一眨眼,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屈大總管見此,便自然是趕忙立即一大步跨過去,將身子低下,耳朵湊過去,問道︰「主子?」
「呵呵」上官灼舞忍住撫模況況腦袋的沖動,小聲道︰「小況況這樣子真乖!呵呵替我去拿一份熱的新鮮糕點過來。但是得三刻鐘以後才能回來哦!我要好好開導一下榆木腦袋的老單身!呵呵」
屈況猶豫一下,道︰「是。」
呵呵上官灼舞在心里再次大大的偷笑。直見屈況的身影消失,方才對著大哥繼續道︰「大哥幫小弟一個忙吧!」
「呵呵說吧,什麼事?」
「唉就是那個死鳳祈煌啦!他自從我壞了什麼孩子以來,便是每天大驚小怪、沒事找事!簡直真的跟一個大白痴似的!哼!」
「呵呵」鄺蒼火忍不住直笑,原來三弟方才故意說那些話調侃自己全是為了支開屈況那無比黏人的大總管做準備啊!呵呵「祈煌是怕你出意外!」
「哼!他那是怕得太過了!就是十足的白痴行徑!」上官灼舞憤憤盯一眼自己已經微微隆起一點的小月復,有些不悅地抱怨道︰「只是懷小孩而已罷了!還非得穿什麼所謂的寬松女裝!哼!他難道不知道本公子穿女裝會很別扭的嗎?哼!」
呵呵鄺蒼火雖然十分想笑,卻又拼命忍住,要不可就是火上澆油了啊!呵呵就在鄺蒼火還在想方設法忍著笑的時候,驀然驚見上官灼舞竟然正一臉憤憤地舉著小手就打算捶打自己的小月復!
「三弟!住手!」鄺蒼火急忙一把將上官灼舞那正打算作孽的小手抓住,而為了保險起見,還把她另外的一只小手抓住了。
「怎麼了,大哥?」
鄺蒼火直視上官灼舞的眼楮,無比鄭重道︰「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灼舞萬不可再有這般謀殺親子,謀殺自己的舉動!」
「呃我」上官灼舞被鄺蒼火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盯著自己還被大哥緊緊抓住的雙手,冷冷道︰「呃大哥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呃開玩笑而已呵呵」上官灼舞此時也只能剩下無語的干笑了。
「灼舞,你要理解祈煌的那些看似過火但實則很有必要的一系列保護舉動!是很有必要的!」
鑒于上官灼舞方才竟然妄想捶打自己微微隆起的小月復的錯誤罪行,本來一直明顯偏袒自家小三弟的鄺蒼火大山主瞬間臨時倒戈,亦是加入到鳳祈煌一列。
「大哥!可是」
「好了。念三弟你是初犯無知,這次便不向祈煌報備了!」
「大哥」上官灼舞此時是真真的欲哭無淚了。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現在終于是知道了!嗚嗚她不就是小小的懷孕而已嘛,可怎麼就偏偏如此這麼可憐啊
但可憐的除了上官灼舞外,便是那些魔宮與抗魔聯盟的小兵小將了。
如今魔宮與抗魔聯盟正式開戰以來,大戰沒有,小打小戰卻是一直不斷。而像那些多如牛毛的小戰役,雙方中將大將是不屑出戰的,但是雙方又是黑白對立、水火不容,這便造成任何小小戰都不會被放過,于是乎雙方那些小兵小將們便是每天幾小打,受傷不斷但又死不成,就算被打殘廢也不能被黑白兩道知曉、不能名揚,所謂的白受傷,吃力沒好討。因而這些小兵小將們亦是可憐得不行。
江湖現今局勢非常之緊張,黑白大戰「指日可待」!
封雲重忙得昏天暗地,這日終于是逮著機會早早回到與上官灼舞等人暫居的洛蘇郊外小莊院,卻是听到一個震驚無比的很壞很壞的突然消息!
「三弟被魔宮的人抓走了?!」封雲重甫一進門便是听到這一不敢相信的消息!但他卻是不得不相信!
只見鳳祈煌已呈暴風雨前寧靜的恐怖狀態!他的雙手緊握已是被自己的手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之肉,滴下鮮血來!那一雙泛紅的鳳目散發著無盡的森冷殺意!
邊上直跪于地的屈況自不必說,一張從來都是冰冷面癱的臉已經被深深的自責與悔恨所覆蓋,一雙眼更是灰暗得不見底。
而負手立于窗前的鄺蒼火,只皺緊雙眉看了他一眼,便是轉望窗外,深呼吸不斷,從他一直明顯起伏的胸膛便知此時氣得不輕、壓抑得不少。
此刻房內除了盛怒的四人,便是角落一封早已被撕得粉碎的魔宮留信
魔宮密牢第五層。
上官灼舞悠閑地端坐一只石凳之上,似是百無聊賴地玩弄著自己的十個手指甲,絲毫不在意此刻那一雙深深凝視她的眼楮。
「我餓了。」
「來人。準備清淡的食物。」
「是。夏護法。」
哼!「你吩咐的動作倒是挺快。當然抓人的速度也不賴。」上官灼舞終于是斜眼瞟向了一邊坐著的夏紫陽,因為無聊,接著道︰「這牢房的檔次也很勉強,算是比想象的要好。」說完便是轉頭隨便望了望四周。眼楮微垂,望向微隆的小月復,兩手放在上面輕輕撫模,心道︰這一片黑白石頭,其實也不怎麼好看,而且還挺冷的。
夏紫陽也不因上官灼舞的特意小小諷刺而生氣,只淡淡道︰「我只是怕你餓著。」說著便是不由自主將視線投到上官灼舞雙手撫模的微微隆起的小月復上。幽幽一笑,似是一瞬間恢復了往日逍遙狡猾的狐狸色彩,道︰「紫陽可是為了祈舞受盡了委屈,方才求得宮主由我出手將你請來,為了不會怠慢你,當然更是為了好好保護你,人家可是特意為你請求了這間第五層的貴賓小石屋啊!」
「假惺惺。」上官灼舞也不抬頭,她可不想理會那只明顯還不怎麼正常的酸酸狐狸,只繼續難得的享受撫模自己身體里本來十分惹她厭的小骨肉,唇角邊不禁緩緩露出一絲又一絲甜蜜又溫柔的笑意。
夏紫陽似乎猛然間覺得很不自在,霍的起身,也不理會按照他的吩咐剛送來飯菜的宮僕,踏出上官灼舞所在的屋子,便是疾步離去。
「夏護法」
砰地一聲重響,這魔宮密牢第五層深處樓梯轉角的一處鐵門被不知道哪個誰大大甩上。
上官灼舞一撇嘴,心想這只莫名其妙的死狐狸果然還是很不正常,自己以後還是少與他說話為妙。
「還不把東西端過來?」
頤指氣使的態度,令得兩送來飯菜的宮僕一陣錯愕,他們在這聖宮密牢多少年來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犯人!但是想著上官灼舞能把那夏大護法都是氣走但卻並未下令刑罰她半點,看來眼前這位美人孕婦身份定也不會簡單。想著,兩人便是迅速將飯菜鋪放這石屋中的唯一小圓石桌之上。
上官灼舞起身,慢步至石桌旁,隨意掃了一邊還算是勉強的飯菜,秀眉一挑,端坐下,繼續吩咐︰「你們可以下去了。別在這兒礙著本門主。」
「呃是。」兩人只得應聲,轉身便想速速離開。
上官灼舞舉筷的手卻是一頓,心中輕哼一聲,驀然又是開口道︰「去拿一件厚點的外套過來。一刻鐘之內。」
「是!」兩人這次反應倒是挺快了。急急答應一聲,便是趕忙退下,只不過上官灼舞五次舉筷後便是將一件厚厚的貂毛外套拿了過來。
「這件?」上官灼舞將手中竹筷一放,眯眼道︰「本門主有說要這麼厚的嗎?。」
「呃這」
「到一邊去,把衣服上的毛給我全去了,再拿過來吧。」說著,上官灼舞便是又開始舉筷補充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