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鳳止卿輕松地應道,臉色有些不豫,那個許樂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
四季伸手抱住他溫暖的身體,臉緊緊地貼著他,有種投懷送抱的意味,思緒卻飄了出去。
許樂,你一定不能讓禁軍找到,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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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趕路,大隊人馬在一個清晨踏向京城城門,日頭剛剛從東方破出,霧氣尚未除去。
四季一個人拉開布簾走出車廂,沉重的城門正緩緩打開,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驚恐撲面而來,面如紙色。
「你以為你有什麼,沒有我二哥,你就不是人人羨艷的文陵郡主,沒有良辰苑,沒有王侯貴冑對你的贊頌,你到底懂不懂?是他給了你一切,你現在卻想毀了他!」
「四季,你不能和止卿在一起,你這是在逼他往絕路上走,他有今天的地位來之不易,你看在我們三兄妹多年來對你不薄的份上,放過止卿吧……」
「本將絕不會讓你毀了本將的兒子,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離開他。」
「賤貨,我早知你不安于室……」
「郡主,做人要懂知恩圖報,王爺沒什麼對不起你的,你不能斷了他的前途。」
……
眼淚淌過面頰,手指緊緊攥著布簾整個人蹲了下來,馬車駛入城門,一瞬間的漆黑劃過頭頂,湮滅一切。
她真的不想再回京城,再回陽陵王府。
曾經遭受過的一切,已經過了七年,她沒有力氣再去承受第二遍。
「郡主。」
粗獷的聲音響起,四季死死地咬著唇緩緩抬頭,是替她趕車的車夫,一臉的絡腮胡子,目光歉疚地看著她,手上放緩駕馬的速度,是跟在鳳止卿身邊多年的侍從大椿。
「奴才一直在想,七年前您不辭而別是不是被我們逼的,所有人都擔心王爺的仕途,讓郡主您變成了眾矢之的。」大椿愧疚地低聲道,「就連奴才一個下人當年也對郡主多番指責,您心底一定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