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假山似曾相識。
……
「小心。」他一把將她拉離假山,溫熱的手掌拍去她肩上的塵屑,埋怨道,「差點摔倒,走路小心些。」
「鳳止卿?」她眼眸發亮地看著他。
「嗯?」他專注地替她拍去塵屑,直到一塵不染。
她踮起腳不由分說地吻上他的唇,在他不備之余直接將他按到假山上,任由水瀑淋得兩人一身,他不滿地蹙眉,「小四……」
「好玩麼?」她笑著問道,用濕漉漉的腦袋去撞他的額頭,「別為政事煩了,年紀輕輕的小心少白頭。」
「我只大你七歲,又不真到做你爹的年紀,哪能白頭。」他聲音喑啞,目光幽暗地盯著她被水淋濕的身體,手攬著她的腰輕輕一帶,將她拉進懷里緊緊擁住。
……
記憶重疊,同樣的地方,同樣的男人,不同的女人……
「什麼人?」鳳止卿懷里的少女率先看到四季,慌亂地撿起衣裳穿在身上,又氣又窘地假山那頭走出來,照著四季臉上就是一巴掌,「你這下人怎麼不識時務,還站在這做什麼?」
削長的指尖刮得臉生疼,四季被打得偏過頭去,目光朝水瀑後面的鳳止卿瞥去。
鳳止卿淡淡地掃了一眼她們,有條不紊地整理身上的衣裳,背靠假山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唇邊帶著一抹嘲弄的笑意,淡然自若,全然沒有被偷窺的氣惱難堪。
「還賴在這做什麼?」少女紅著臉厲聲說道,揚起手又想打下來,身上的薄裳滑落,露出鎖骨處顏色鮮艷的吻痕。
太過刺目。
「奴婢告退。」四季四肢僵硬地行了禮,轉身離去,眼眶里再一次涌出淚水,燙了冰涼的面頰。
「王爺,妾身……」
「走開。」
冷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手緊接著被人從後攥住,四季扭過頭,來不及擦淚就這麼撞進鳳止卿深不可測的眼里。
衣衫不整的少女站在假山旁邊驚愕地看著他們。
「怎麼哭了?」鳳止卿笑,伸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動作近乎溫柔,「我都說回到王府有更好玩的,心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