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完全呆住了,半晌才吶吶地道,「我以為……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只剩下痛苦,不如放開,這樣才能尋覓到新的可能。」
她錯了麼?
她想的有錯麼?
「新的可能?」何書白嗤笑一聲,「郡主,你離開王爺這麼久,你尋覓到新的可能了嗎?」
「……」
四季語塞。
她離開後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許樂身上,更何況她愛過的那個男人名叫鳳止卿,不是別人。
「所以啊。」見她這樣何書白心下了然,將火盆中的紙錢灰投下懸崖,嘴中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別再去勸王爺放下,他放不下的。」
「可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這是事實。」她跟著手握紙灰揚下懸崖,語氣淡漠,「況且他現在身邊紅顏知己太多,時日一長,總會有打動他的。」
「呵呵。」何書白笑,「怎麼听著郡主是在吃味呢?」
四季的臉色一僵,隨即道,「我只希望他能過得好。」
她曾經以為她在他身邊他能過得好,可不是這樣,後來她以為只有自己離開他才能過得好,原來也不是……
何書白沉默片刻,笑了一聲,「我明白,天色不早了,回吧。」
四季頜首,捧了一把紙灰揚下懸崖,滿月月下舞劍的模樣浮現在眼前,那時候的滿月率性美麗,直來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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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輩子找不到,他到死也不會瞑目。」
何書白的話宛如魔障一直縈繞在四季心頭,她以為鳳止卿頂多尋她一年、兩年……怎麼會窮盡一生呢,這怎麼可能……
沖進鳳止卿的書房,四季將書架上近幾年的卷宗翻了個遍,鳳止卿這些年呆在京中的時日少,游歷在外的時間較長,連邊國都巡過幾個,雖名為公務,但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根本不用他親自出馬。
他真得找她找了七年?
這怎麼可能呢,時間不是會抹平一切的麼?
如果在臨夏城他沒找到她,是不是還會找下去?真會找到死為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