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有什麼關系,沒人吩咐我做事,我也懶得出來。」四季不想提起齊衍,揉肩的力道加重,「你不是累了,先歇著吧。」
鳳止卿冷笑一聲,推開她的手,語氣如冰,「不用一提到他的名字你就反應過度。」
說完,鳳止卿站起來離開,留給她一個背影。
四季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她哪里反應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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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晚,君南苑里點起盞盞明燈,清風弄月,一陣歡鬧的絲竹樂聲響起,四季站在房門口靜靜地听著。
視線里,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一路說笑著走向鳳止卿的臥房。
「這個玉鐲子是昨個兒王爺賞我的,好看麼?」
「好看。蘭姬你可是吐氣揚眉了,雪姬和柳姬被關進冷苑,王爺最疼的人就是你。」
……
如慕錦冬所說,現在的王府熱鬧得很。
樂聲時有時無地飄來,少女們銅鈴般的笑聲不時響起,不管鳳止卿有意無意,她都得承認這是折磨她的最好方式。
七年前離開時,四季就告訴自己要心如止水,可現在……心口還是痛的。
不哭,許四季你不許哭,是你負了鳳止卿,是你選擇離開他的……
你的眼淚不值錢,一文都不值。
緊攥著衣袖,四季暗暗警告自己,但那陣笑聲太過刺耳,刺得她捂起耳朵還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原來我的臭老娘住在這里啊。」帶著喜悅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四季錯愕地低下頭,就見自己的寶貝兒子揮動著手里的饅頭,沖她笑得一臉純真,「我就住在你們這一排屋的後面一排,你以後想見兒子天天能見到了!」
「你……」
四季被他的笑容晃得刺目,忙四下望了望見無人才彎下腰沖許樂道,「我不是說我們不能相認,快走!」
「放心,我是看四周沒人才找你搭話的。」許樂一臉自信地拍拍胸脯,「再說我現在也是在君南苑侍侯,下人們湊在一起聊天很正常,就算有人看見也沒事。來,娘,吃個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