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止卿從軟榻上站了起來,一雙眸深深地盯著她,眼底慍怒,咬著牙問道,「我問你笑什麼?看我要娶個沒人要的公主,你很開心?」
她開心?
她能開心什麼?
沒理他,四季扶著少女繼續走,手突然被人從後攥住拉了一把,四季沒有防備地撞進鳳止卿的懷里,一室的人皆是震驚地停住步伐,幾個姬妾連哭都忘了。
「看什麼?滾!」鳳止卿大聲吼道,脾氣暴躁到了極點。
所有人嚇得落荒而逃,生怕跑慢一步,偌大的屋子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
四季垂眸,他緊攥著她的手腕用力得恨不得掐斷,疼得她難受,四季咬咬牙,抬起頭就往他唇上吻去,鳳止卿偏過臉,她的吻落在他的臉上。
「許四季!」鳳止卿用力推開她,「你賤不賤?」
四季被推得摔在地上,揉了揉手腕,仿佛沒听到他的話一樣,一臉的無動于衷,只是自嘲地笑了一聲,「是,我也覺得自己賤。」
不賤她怎麼會在這里攙扶他的女人。
不賤她怎麼會在這里委曲求全。
鳳止卿臉上的神色僵了僵,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五指一轉輕而易舉地掐住她的脖子,「閉嘴。」
四季看向他的眼里,他的眸黑如深夜,雙唇緊緊抿住,渾身透出一股戾氣,她抓著掐住脖子的手慢慢放下,「鳳止卿,你要怎樣才會滿意?」
她可以介意的時候,他身邊多一個人她都嫌多,可七年前她離開時,就知道自己已經放棄了這種資格,時至今日,她還能介意什麼?」
要怎樣他才會滿意?
他不信她會不懂,她只是不想讓他如願而已。
鳳止卿深深地盯著她,沒說一句話。
「王爺,夏王求見。」大椿的聲音隔著門響起,打破了沉悶。
齊衍?
這麼晚了他怎麼會來?
「宣他進來。」鳳止卿倒是平靜得很,伸手取下頭上的玉冠若無其事地道,「給我綰發。」
活似剛剛那個脾氣暴躁的攝政王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鳳止卿在軟榻上坐下,四季剛拿來梳子替他梳發時,門就被人從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