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曾經想過拒絕她,故意冷落她、罵走她,可一回頭她就站在我身後,她擔心我出事,她想陪著我,連一句怨言也沒有……這些你都沒有做過,她每天都在問我什麼時候能娶她,她什麼時候有福氣做我的娘子,她的勇敢讓我心動。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我不想再辜負她,我喜歡的是她……四季,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來招惹你……」
那天齊衍說了很多很多上官怡年的好,說上官怡年有多勇敢,有多愛他,有多讓他舍不下……
而他,終于情動,不能只為了王位而舍下上官怡年,更舍不得上官怡年和旁人共享一個他。
而她許四季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他面前,什麼話都啞在喉嚨里,手里還攥著準備送他的生辰禮。
那時候所有人都讓她去求太後賜婚,逼齊衍不得不娶,只有鳳止卿請了幾位夫子教她琴棋書畫,學不好就拿戒尺打她掌心,打著打著……她就只記得要學好琴棋書畫了,無暇其它。
齊衍在朝堂上遞呈婚書時,鳳止卿一把將婚書摔在地上,「你齊衍算個什麼東西?成個親還用皇上親自過目?貽笑大方!」
齊衍的婚事最後辦得毫不體面,沒有賀客上門,一時間成為人們茶余飯後的笑談……
她那時候覺得鳳止卿做得太刻意,跟顯擺一樣,可現在才發覺,其實鳳止卿都是為了她。
「怎麼,還在回味?」
冷得刺骨的語調。
四季僵住腳步望向前面,鳳止卿靠著門口站著,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還忘不掉老情人?」
他站在那是……等她?
見四季沒有反駁,鳳止卿的臉色沉到谷底,大步走向她,低頭一口咬在她臉上。
「疼……」
四季吃疼地捂住臉。
「還債吧。」鳳止卿譏笑一聲,伸手橫抱起她走向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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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纏綿,四季睡得昏沉,夢里顛三倒四,朝堂上,鳳止卿坐在攝政王座上,忽然血從嘴角溢出,整個人滾下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