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止卿坐到她旁邊,漠然地看向許樂,「你很會做人,見高拜見低踩,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會揣摩本王的意思?怎麼,揍了夏王的世子來跟本王邀功?」
許樂聞言跪直了身體,滿臉倔強,字字鏗鏘,「奴才並無對世子不敬之意,更不敢妄加揣摩王爺之意。」
「是麼?」鳳止卿反應淡極了,眼神諷刺地打量著他的篷頭垢發,仿佛在說他撒謊。
許樂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被鳳止卿這般看著立刻不服氣地站了起來,大聲道,「我沒爹沒娘為奴是我的事,用不著別人來說,一個字都不行!」
四季雙手擱在膝上緊張地攥緊了衣裳。
「小午!」一旁的大椿站出來訓斥,「在王爺面前規矩些。」
鳳止卿的神色凝在臉上,盯著許樂良久才冷淡地開口,「小午,本王還以為你通曉為人處世,被人說兩句就受不了了?你的骨氣扛不扛得住王府里的仗棍?」
仗棍……
四季幾乎將膝上的布料攥破。
「王爺息怒。」大椿跪下求情,「小午年幼,說話不知輕重,請王爺輕罰。」
「我沒有錯!」許樂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雙眼瞪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屈,「罵我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罵我沒爹沒娘!」
看著許樂的樣子,四季眼眶酸澀,強忍下眼淚。
「你爹娘若是疼你,早該尋你來了。」鳳止卿不咸不淡地道,「還用你在這為奴,看人臉色?」
許樂呆了下,繼而把頭一偏怒氣沖沖地道,「那也是我的事,由不得他人多嘴多舌,不管世子還是王爺,我一樣不買賬!」
鳳止卿多注視了許樂兩眼,冷笑著開口,「好,本王來看看你的骨氣到底幾斤重。大椿,上棍。」
「王爺……」大椿擔憂出聲,在鳳止卿的冷眼下收住口。
臂粗的長棍取來,許樂仍是站得筆直,一臉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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