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不由得看向鳳止卿,卻正巧對上鳳止卿略帶疑問的視線,四季心虛地低下頭,咬緊住唇,別看穿才好……
「那還不把那些東西丟了。」
須臾,她听到鳳止卿如是說道。
扔了?
「扔了?!」大椿問出她心底的疑惑,「可那是拜堂當日要穿的。」
「沒鳳冠霞帔過不了門?」
大椿大著膽子回道,「可那是南國三公主,我們禮數不到恐要落人口舌,影響兩國邦交。」
「本王不想再重復第二遍。」鳳止卿半分猶豫也沒有,「還有,王府里掛的那些紅綢緞子也全部扯下來,別讓本王再看到。」
「啊?」大椿震驚地啊了一聲,看看床上的四季不敢再質疑,「是,奴才照辦。大夫,我送你出去開藥方拿藥。」
「不用了。」鳳止卿冷漠地駁斥,「把太醫院的張、王兩位大人召過來。」
「是。」
太醫啊……
四季把頭埋得更低了,她似乎把事情越弄越復雜了,要是被太醫戳穿還得了,鳳止卿不得厭惡死她。
也不是,鳳止卿討厭她不是正中她下懷麼?她不是巴不得鳳止卿放下這段感情麼?
許四季,你到底在想什麼……
「累不累?」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四季詫異地抬起頭,鳳止卿不知什麼時候坐到床邊,沒有剛才的怒意,眼底柔軟,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沒有平常的諷刺,雙手撫模著她的臉。
他手掌的溫暖令她完全不適應。
「沒事了,有我在這里。」他淺笑著說道,指尖撥開她臉上的發,「你不喜歡鳳冠霞帔我全扔了,你不喜歡那個三公主進門,只要你說一聲,我立刻進宮拒婚好不好?」
他以為她……是在吃醋?
他想哄她說話,他怕她開不了口說話。
四季呆呆地看著他,突然覺得特別愧疚,她這樣騙他真的好嗎?
鳳止卿以為她開不了口,伸手將她摟進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怕,那大夫是個庸醫,天下神醫多不勝數,總有能讓你開口的。」
他的語氣微微急躁,不懂是說給她听的還是說給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