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看到許樂被嚇到呆滯的臉。
她的兒子……很少這樣。
許樂就只是呆呆地看著鳳止卿，臉被重重地掐著也全沒知覺一樣。
鳳止卿狠狠地又上幾分力，冷冽的聲音從齒縫間逼出，「說啊，你是不是本王的兒子？」
「你別這樣對他！」
許樂才被如沐風傷過，怎麼受得了鳳止卿這種對待，反正已經魚死網破了，四季不管不顧地沖向前，用力想要將許樂從鳳止卿的掌錮中拉出來。
「嘖嘖……」如沐風挑眉，蒼白的臉上有了抹笑容，「這戲才開始唱呢。」
鳳止卿抬眸注視著四季，臉色沉到谷底，耐著性子道，「你走開，听話。」
「他受過傷……」
「听話！」鳳止卿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冷如寒潭，「走開！」
四季差點便條件反射地听話離開，可一低頭，許樂臉上明顯的五指痕跡讓她生生扎住腳步。
鴉雀無聲之下，許樂稚女敕的聲音忽然在公堂上響起，「從小……我娘就告訴周圍的人，我是她領養的，並不是親生。」
緊繃著的大椿立馬松下一口氣來，若然許樂真是王爺親生，王爺都要坐牢了，那成何體統。
沒想到許樂臨陣倒戈，如沐風臉色一變。
鳳止卿仍蹲在許樂身前，听到這話神色不變，只是眼色更加深沉地看向四季，不知在想什麼。
「也許這是你娘想保護你。」如沐風很快變通過來，望了一眼四季，邁開步子走到他們面前彎下腰看向許樂，一句一句親切地道，「因為你有一個不是人的爹，她怕你死在自己親爹的手上。」
鳳止卿沉著臉緩緩站起，猛地轉過身來揮起一拳就砸在如沐風胸膛上，「狗東西。」
如沐風沒有防備，被揍得當即吐血，步子晃了兩下才站穩，抬起腳就往鳳止卿身上踹去，怒不可遏地大吼道，「就你他媽是個人，就你配活在這個世上，別人都不配，是嗎？！是嗎？！」
鳳止卿畢竟是從文，被踹翻在地。
見如沐風還要沖上來，四季忙將許樂拉到一旁，不假思索地撲到鳳止卿身上，背上立刻被踹上兩腳，痛得她差點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