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用,她懦弱,她連上去踹他一腳的勇氣都沒有,好友沒說錯,她就是個包子,任人撮圓捏扁。
良辰將茶幾上的情侶照打落,玻璃碎了一地,碎玻璃宛如刀片一般將兩張笑臉割得支離破碎。
良辰忍不住去撿,玻璃割破手指,血一點點暈開來,滴落在照片上,腦袋一瞬間眩暈,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好疼。
全身說不出的疼。
她只是失戀,只是手指被割破些血,不用疼得像被人揍過一般吧。
恢復了些意識,良辰緩緩睜開眼楮,就被眼前滿臉大胡子的男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跑,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手腳,根本動彈不得,而且這種粗糙短小的布料也是衣裳?還穿在她身上?
「九皇子,這丫頭被打傻了。」那著服怪異的大胡子突然敞開粗獷的嗓音說道。
九皇子?
良辰轉著眼楮,這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里,雕龍畫鳳的床,拖地的幔帳層層鋪開來,雕琢細致的圓桌上,一盞紅燭散發著微弱的光。
穿……越……了?
良辰的腦袋里頓時只剩這個詞。
「大椿,給她松綁。」正值變聲期的少年聲音說不上好听,有著不符年齡的成熟與城府。
聞言,名為大椿的大胡子領命地蹲來給她松綁,良辰便一下子看到了坐在門檻上的少年。
少年逆光而坐,臉微微斜著,看不太真切面容,卻透出一股令人不容忽視的邪氣,玉冠綰發,一身素底滾藍邊的長袍,淺繡著極淡的紋路,有點世外之意,但依舊遮不住渾身的邪佞之氣。
良辰顧不上身上的疼,想努力瞧清楚少年的面容。
只見少年驀地從門檻上站了起來,踩著白靴一步一步往她這邊走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面貌,少年便一手扇上來,良辰結結實實挨了一掌,整個人倒地,半張臉痛到發麻。
「你——」
良辰剛要開口,頭發就被從後揪住,迫使她不得不抬起臉,少年如玉一般的臉孔貼近她的臉,五官清楚分明,一雙薄唇,一雙狹長的眼,眼中的戾氣跟要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