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八皇子的氣力好,那山陡峭難攀,八皇子都不見氣喘一下。」
「行了行了,我並非皇嗣,再說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叫我踏雪便好。」
「我們這里大概只有上官陽若公子才敢直呼八皇子的名。」
「說的什麼話,踏雪是我表弟,我們感情一向極好。」
「陽若兄過廉了,上官家在朝廷也是舉足輕重的。」
……
四季同鳳融轉過身,只見一群錦衣華緞的年輕男子們從蕭陽宮前談笑走過,周圍的人紛紛向前請安。
她听鐘離春說過,八皇子慕踏雪、九皇子鳳止卿……是兩大家的子嗣,皇上感念兩家恩德特封皇嗣,但說穿了,給下一代封皇嗣不過是花頭而已,難不成真得還給他們奪嫡的機會。
「想什麼呢?」鳳融在人群之後並未向前請安,見四季的目光一直跟隨那群人而去便問道。
「那個慕踏雪風姿卓越,人中龍鳳。」
四季隨口說道,但及不上鳳止卿,一行人走過,鳳止卿個子不算最高、聲音沒有最響,卻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旁邊有兩個小姑娘還在臉紅紅地竊竅私語。
這鳳止卿才十五歲便長了一副絕世的好容貌,將來就更妖孽了,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小姑娘。
「你去看一下止卿,我方才見他鞋上有血。」鳳融低聲說道,「止卿是庶出,兩個異姓皇子中屬他身份卑微,常受人冷落,我擔心他受了傷還不吭聲。」
她听得出鳳融話里的關切之意,並不像假的。
庶出?受人冷落?難怪性格養得這麼變態。
四季悄悄地跟了上去,果然見鳳止卿鞋上有淡淡的血跡,走幾步左腳便拐一下,走幾步拐一下,卻還強撐著緊跟旁人的腳步。
倔強的少年。
別扭的小鬼。
上次揍她揍得那麼狠,她是不是不該管閑事,瘸了更好。
可到底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趁大家不注意,四季沖上去拉過鳳止卿跑到一旁,鳳止卿厭惡地瞪著她,「你做什麼?」
「大公子說你腳傷著了,讓我來看一下。」四季指了他的靴子,「去,到一邊給我看看傷勢。」